飄天文學 > 縱橫宋末 >第一百二十一章、天下震驚(二)
    好像應了王文修的想法。

    一個七十多歲的耆老不服氣,指着報紙說道:“趙平的文章不是把天下所有文人都得罪了嗎?他還有什麼出路?”

    這個耆老原來也是副族長。

    他也是王文賦的父親。

    他一直對老人斑老人不服氣,此時更是火力全開。

    “這個對於王家莊還有什麼好處,只有壞處。”

    老族長眼睛冷冷掃視着他,然後又看看其他人。

    他一字一句說道:“確實,趙平得罪了部分文人,但是他得罪的是主和者,他是他得到天下民心。”

    那個耆老不服氣說道:“得到天下民心有什麼用處,仕途都已經沒有了,他這是自絕天下。”

    老族長搖搖頭說道:“他不但沒有自絕天下,而且還得到天下最大的掌權的官家賞識。”

    “正是因爲他得罪這麼多人,官家反而對他更加放心。”

    “可以說,天下誰也沒有人讓官家如此賞識他了。”

    那個耆老還是不服氣說道:“可是當今位居廟堂者都是求和派,他的仕途危險了。

    老族長上前拿着報紙,說道:“你看看《戰爭說》下面的內容。”

    這個耆老看了看,不解說道:“這個與仕途有什麼關係?”

    老族長用手指指着他說道:“老二你看到奸臣、忠臣、漢奸這個目錄沒有?”

    這個被稱爲老二的耆老說道:“當然看到了,他是制訂奸臣、忠臣、漢奸的規則,難道?”

    說完,他陷入沉思之中。

    老族長點點頭,然後掃視衆人一眼,在凳子坐下,喝茶。

    嘆息一聲之後他說道:“虧你們都是古來稀的人,政治見解還不如老夫這個孫姑爺。”

    “對於反對他的人,只要他做事讓他抓住把柄,在報紙讓納入奸臣的目錄。”

    “此時不管他名氣多大,官有多高,一切都完了。”

    他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個纔是老夫這個孫姑爺我殺手鐗。可以相像,不久,秦檜、張邦昌之流必然會列爲奸臣目錄。”

    說到這裏,他又喝了口茶,說道:“聽說他要到嘉定給餘置制使助戰?”

    雖然他已經有老人斑,可是目光炯炯,精神依然存在。

    王文修上前恭恭敬敬說道:“父親,聽說有此事。不過聽說去送糧草財物。”

    老族長點點頭,說道:“平兒通過此文必須得到餘置制使的賞識,加上助戰,可以說平兒的前途已經一片光明。”

    “現在關鍵是,自家們王家莊能夠從此得到什麼呢?修兒,你這個當族長的應該好好想想。”

    王文修恭恭敬敬點點頭,說道:“孩兒打算派出一百護院助戰。”

    老族長深思一會兒。

    “如果僅僅送糧草財物,難以見到餘置制使。”

    說到這裏,他不禁嘆息一聲。

    老族長不禁擔心看了趙家莊一眼。

    王文修聽了心有些下沉,多好的一個機會呀。

    說不定趙平的仕途王家的仕途就在此一舉了。

    唉,可惜了,實在太可惜了。

    昌元縣。

    在昌元縣衙門裏面,辛志纔不停在案桌走來走去。

    最後還是又再次看了報紙,然後看了辛東問道:“叔翁如何看待此事?”

    辛東再次仔細看了報紙之後說道:“此子文章可以說冠絕天下。文章之深刻犀利,不說是空前絕後,至少現在無出其右。”

    說到這裏,他不禁嘆息一聲。

    “不過這條道路非常艱險。畢竟得罪了太多文人,特別是高居廟堂之人。”

    辛東沉思之後說道:“好處是簡在帝心,同時他掌握了話語權。現在只能說好壞參半。如果從政,勢必強橫。東家,此人禍福難料。”

    辛志纔沒有說話,而是喝茶之後仔細打量牆壁。

    上面掛着的一幅書法,上面寫着辛棄疾的一首詞《破陣子》:

    “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這是他的祖宗辛棄疾所書。

    在臨安一家豪華大宅裏面。

    這裏外面飛檐畫壁,裏面有亭臺水榭,曲徑通幽。

    裏面不斷傳過來絲竹聲音。

    此時一個身體富態,肥頭大耳,三縷長鬚,年紀大約五十左右的男子正斜着坐在榻上。

    他閉着眼睛聽身邊的樂女彈奏樂曲,手指隨着樂曲敲打木榻。

    不是別人,正是當今丞相謝方叔。

    這是他的丞相府邸。

    正在此時,管家來到琴房,卻看見謝方叔正在閉眼聽樂曲正在興致之處。

    他張了張嘴巴,但是最終還是把嘴巴閉上。

    大約半柱香時間,樂曲終於停止,管家正要上前稟報。

    琵琶聲音突然又響起,管家只得退下。

    “德方,德方,已經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聽《春江花月夜》。”

    謝方叔一看,原來是參知政事徐清叟,難道胡人打下襄陽了嗎?

    不對,最近沒傳來戰報,更何況襄陽固若金湯。

    謝方叔強忍胸中不快,揮手讓樂女退下。

    吩咐丫環上醉春風茶葉,兩人分賓主坐下。

    徐清叟屁股還沒有坐穩,也顧不上喝茶。

    他非常着急掏了掏衣袖。

    哪知急切之下手忙腳亂,竟然沒有達到目的。

    原來他的衣袖珍藏着今天的報紙,着想之下竟然沒有掏出。

    謝方叔不禁感覺好笑,說道:“直翁,你平時做事挺精明,爲何今天這樣毛毛燥燥?”

    可能徐清叟表現比較滑稽,謝方叔心中的火氣不知不覺消退了。

    經過謝方叔的嘲諷,徐清叟竟然也冷靜下來。

    從袖子裏面掏出已經疊好的報紙,打開之後讓遞給謝方叔。

    看到徐清叟如此鄭重,謝方叔只得打開報紙逐一讀下去。

    徐清叟此時才坐穩,慢慢品味這醉春風茶葉。

    半柱香之後,謝方叔臉色鐵青。

    他將報紙啪地一聲甩在茶几上,人騰地站了起來。

    他將報紙甩在茶几上,說了一聲:“豎子可惡。”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見對方全部都是恐懼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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