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落的陪伴哭聲傳過來,無情抽打神廟每個人的臉。
別人爲了你,寧願獻祭被燒死,只是爲了看你一眼。
如泣如訴的哀怨,你趙平當真就是這麼絕情?
趙平臉色變得不自然,翠竹更是臉色大變。
對方並沒有並沒有大吵大鬧,而是另外一種形式逼宮。
她把自己放在弱者地位,不斷利用衆人的同情之心,強迫你接受她。
而且外面真的的有堆起柴堆,就是不知獻祭是真是假?
突然讓衆人心驚傳過來:“吉時已到,點火!”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嗆人的濃煙不斷從外面飄過,有人開始咳嗽起。
與此同時,充滿喜慶的嗩吶聲音消失,取而代之是道士們做水陸道場的誦經聲音。
“不好了,外面真的的開始燒了。”趙龍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一邊焚燒活人獻祭,一邊可是兩人的師姐,趙龍與王國爾互相看了一眼。
兩個人互相苦笑搖搖頭,他們兩人真的不知如何做纔好,救人不是不救人?
兩人目光不禁只好一起向趙平望去,現在關鍵是趙平。
趙平看着兩人向自己望來,不由得苦笑。
自己沒有收藏美女的愛好,不知他們爲何要執意把美女送來。
翠竹可以說自己的青梅竹馬,兩人感情很深,而且也私下約定。
自己如果去找女人,怎麼也要考慮她的感受吧。
但是眼前這個事情確實讓自己爲難,如果不救人,勢必可能被活生生燒死。
如果在自己眼前被燒死,自己的名聲也毀掉了。
可是如果出示救人,讓翠竹怎麼辦?
此時,外面的煙子越來越大,嗆人的聲音越來越急促。
趙龍與王國爾一邊捂住鼻子,說道:“小郎君,如果不出動就真的要燒死人了。”
趙平一咬牙,對着還在抽泣的翠竹說道:“翠竹,我必須出去,如果不出去,就真的要死人了。”
翠竹打量趙平一眼,她的眼眼紅紅的,眼淚不停地流出。
她想了想,說道:“小郎君,還是奴家出去救人吧。”
翠竹一看,這種情況必須救人了,否則對小郎君名聲不利。
但是如果救人,也要自己救人,才能掌握主動權。
翠竹出來時,只見一個穿着大紅喜服的小娘子已經昏倒柴堆上面。
四周是一羣道士坐在各自蒲團上面,正在念念有詞,給那個情敵做水陸道場。
柴堆從已經從一邊燃燒過來,還好是下邊燃燒起來。
如果翠竹不來,火很快就要燃燒上來,那時她就是要救人也無從下手。
但是此時這柴沒有幹,不斷冒出濃煙,讓她極有可能被薰倒。
怎麼辦,只有冒險一試了。
她深深地吸氣,憋了一口氣,向柴堆跑去。
還好這個小娘子不重,讓她不太困難抱起。
意外事情發生了,翠竹剛剛抱起她,突然聽到一個她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官人,你終於來了。”
說完,那個小娘子又昏倒過去。
官人,翠竹聽到這個聲音,差點手中把此人落下。
此時濃煙又冒出,讓翠竹大腦昏昏沉沉,差點倒下。
她打足精神,雙手用力,抱住這個情敵。
翠竹抱着雨墨花從柴堆跳下,卻被兩個年輕道士拉住:“站住,你是誰?”
翠竹橫抱雨墨花,冷冷打量兩個一眼,冷冷說道:“我是小雷神的侍女,專門來救這個小娘子的。”
兩個道士互相打量一眼,他們專門維護道場,是攔截來破壞道場的人。
他們可以阻攔其他人,可是這一個是小雷神的侍女,怎麼辦?
兩人不由得向一羣耆老望去,諮詢他們應該怎麼辦?
那個叫做陳廣澤的耆老揮揮手,對着道士說道:“她就是小雷神的侍女,小娘子本來就是獻祭給小雷神的。”
兩個沒有想到小雷神竟然還有侍女,可是雷神廟那個小雷神明明是一個塑像,什麼時候有了侍女了呢?
難道,難道,傳說那個小雷神真身在裏面?
他們既興奮又遺憾,興奮這個趙平是神仙弟子,遺憾的是他們與趙平不是一派的。
不管這些,只要是信奉道教的都好。
畢竟,這麼一個嬌嫩的小娘子活活燒死,他們也不願意。
幾個耆老互相看了一眼,眼裏既有遺憾,也有欣慰。
他們欣慰的是,終於有人來救新娘子,遺憾的是此人不是是趙平。
幾個耆老搖搖頭,不知這些新娘子結局如何,但是至少得救。
陳廣澤對着這一羣茫然的道士說道:“道場撤了吧。”
一衆道士莫名其妙,但是主人說撤,只好撤了。
“嗩吶吹起,吹起,吹起!”道士們悵悵不樂退下,換上興高采烈的樂師。
頓時,充滿喜悅的嗩吶又吹奏起來。
少年男女的哭泣聲音停止下來,哭泣就不太吉祥,這個忌諱他們還是知道的。
在外面一心一意看熱鬧的人,特別是那些少男少女們,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結局。
他們既嫉妒又欣慰,欣慰的是新娘子終於不用獻祭了,嫉妒的是竟然撞了大運。
他們都知道小雷神就是文武雙全文名天下趙平,而且還是成都府主簿。
也許,這個對於山寨之花,這是最好的結局。
在場的小娘子們心裏想法,不說嫁他,就是給他當一個丫環也願意。
當丫環機會是其次,只要能夠見到他也心甘情願,也心裏非常快樂。
可是,剛纔爲何在柴堆上不是我呢?我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如果我不怕火燒,現在不也是進入了趙家的門了嗎?
在神廟裏面,翠竹出去之後,趙平一直在裏面走過不停。
趙平一個擔心翠竹是否受到火災,也擔心那個小娘子是否真的被燒死。
如果燒死了,他的絕對會落下一個見死不救薄情寡義的名聲。
聽到外面嗩吶聲音,他終於鬆了口氣。
趙平沒有發現,此時一心一意打量雷公電母的郭敬露出一絲笑容。
在焦急之路,趙平看到翠竹抱着一個與她差不多的小娘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