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宋末 >第三百三十六章 義助井研(三十九)
    嚴厲失望了,沒有料到自己的學生竟然如此不堪。

    此時,一個身影從地面站了起來,他對嚴厲大聲說道:“稟報夫子,學生願意試試。”

    嚴厲既喜又驚,一時有些猶豫。

    喜的是有人最終站了出來,驚的是此人個子不高。

    作爲老鷹,必須要高大威猛,才能抓住小雞。

    但是此人個子在全班最多是中等偏上,不但不能與扮演母雞的老師相比,就是與對方其它學生也沒有優勢。

    嚴厲眉頭緊皺,黃字丁班的學生個子總體比他們這個班要高,這個怎麼辦?

    天字甲班的同學聽到終於有人站了起來,不禁一起向此人望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雲木和,他對着嚴厲一禮說道:

    “稟告夫子,學生上午沒有受傷,而且力氣還在,還望夫子同意。”

    其心可嘉,但是這個可是關係全班命運的大事。

    嚴厲思考一會兒,這個雲木和反應快,奔跑快,就是不知耐力如何。

    畢竟,這個老鷹捉小雞需要一柱香的時間。

    “好吧,你要小心。”嚴厲打量他一下,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法子,點點頭說道。

    甲班的一個學生把香點好,牟子義一聲口哨吹響。

    喻文清張開雙手化身母雞,後面學生拉着他的長袍變成小雞。

    他們拉着前面小雞的衣服,變成一個又一個的小雞。

    黃字丁班打量現場一眼,個個拼命捂住嘴巴,想哈哈大笑卻又不敢大笑。

    “這個老鷹太弱小了,還不如母雞。”呂祖德一邊揉了揉笑得發痛的肚子,一邊捂住嘴巴說道。

    高吉進點點頭,臉色全部是笑容,也捂住嘴巴說道:“母雞都打不過,豈能捉小雞?”

    天字甲班也用手捂住,不過他們不是捂住嘴巴,而是眼睛。

    耳朵裏面對手的嘲笑無法阻擋,但是眼裏可以不看總行了吧。

    “這個老鷹其實最好是老師扮演,”牟子義打量嚴厲,心裏這樣想到。

    最後他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搖搖頭想到,“但是嚴夫子五十好幾,又是一個文人,顯然不能親自上陣。”

    “這個對於嚴夫子是一個考驗,他不能親自上場,只有寄託在學生身上了。”想到這裏,牟子義不禁替老友嘆息一聲,集中精力打量場上情形。

    雲木和如果有嚴厲一樣高大,可以直接硬碰硬憑着身體可以橫衝直撞捉小雞。

    可是,他這個老鷹太弱小了,與小雞差不多大,甚至還有幾個小雞比他這個老鷹還要高大,這對於雲木和絕對是一種考驗。

    喻文清看着這個與小雞差不多大的小雞,一邊阻攔,一邊暗暗得意。

    今天他們要爆出最大的冷門,排名最後的黃字丁班要把天字甲班掀翻在地。

    雲木和這個老鷹當起來確實難,喻文清輕易就把他攔截下來,讓他難以接觸到小雞。

    這個對於雲木和是一個考驗,不能硬闖,只能智取。

    他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

    喻文清與他後面的小雞被迫也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

    “快看,快看,老鷹抓小雞的弱點被雲木和發現了,”牟子義對着嚴厲說道,“越是前面擺動越大,越是後面小雞擺動越小。”

    嚴厲本來把頭部轉向其他比拼的地方,他不想看自己的學生被虐待。

    聽到此話,他只好轉頭過來,認真打量他的學生對戰大母雞。

    此時情景又發生變化,雲木和更加靈活。

    開始他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幅度比較小,現在他不斷加大幅度。

    不但幅度越來越大,而且速度也越來越快。

    他固然有些氣喘吁吁,但是母雞更是氣喘吁吁。

    此時母雞後面的小雞也跟着跑,只是喘氣沒有母雞這麼急促而已。

    跑了半柱香的樣子,雲木和額頭上面全是汗水,彷彿如水簾洞一樣向地面墜落。

    他不得不一邊用手擦拭汗水,一邊氣喘吁吁不停奔跑。

    扮演母雞的喻文清比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加狼狽。

    喻文清的雙手是母雞翅膀,是攔截老鷹的唯一“兵器。”

    牟子義看出名堂出來了,對着嚴厲說道:“文靜(喻文清字)現在很難受,如果他不使用雙手阻攔,老鷹就要把小雞抓走。如果要阻攔,額頭上的汗水又要阻擋他的視線。”

    “文靜難受,但是雲木和也不好受。”嚴厲也看出來了,“他這個老鷹太小了。”

    喻文清也許是汗水太大了,不得不用手擦拭汗水。

    雲木和趁機從他右手衝了過去,伸手去抓小雞。

    沒有料到那些小雞,身子直接一甩,雲木和竟然沒有抓住。

    此時甲班同窗都看見了,個個都大聲嘆氣可惜。

    黃字丁班同學原來是驚叫,現在變成鬨堂大笑,這一下他們徹底放心了。

    “連對方小雞都不能抓住,這個小老鷹還有什麼作用?”高吉進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對着同樣是哈哈大笑的呂祖德說道。

    唐光輝更是捶胸頓足,搖搖頭吶喊:“雲木和怎麼不把小雞抓住?”

    “怎麼抓住,對方個子不比他小。”雲木可看出眼前一眼,說道:“他手裏全部是汗水。”

    羅平和眼睛一直盯着場上,眼睛眨也不眨,也不轉身過來。

    他雖然沒有上場,感覺比雲木和還要累。

    雲木和是身體累,他是心累,以至於手裏全部都是汗水。

    侯博文打量羅平和,看見他剛纔從條凳上突然站起,看見雲木和沒有抓住小雞之後又坐下。

    “你手心全部是汗水?”侯博文看見羅平和身上一直抖動不停,問道:“怎麼身子還抖動不停。”

    羅平和依然頭部沒有扭轉過來,目光盯着場上,說道:“吾控制不停,吾控制不停。”

    侯博文感覺自己也彷彿身子在抖動,害怕被傳染,急忙閃開讓過。

    他坐下時,發現自己手心也是汗水。

    他感覺自己身子也有發抖的現象,急忙用大姆指掐在掌心,牙齒緊緊緊緊咬着嘴脣。

    在一陣又一陣的疼痛刺激之下,侯博文終於冷靜下來,身子終於不再抖動。

    雲木可此時精神全部集中場上,發現場上又發生變化。

    喻文清發現雲木和竟然穿過他這個母雞保護,直接抓小雞,不禁大喫一驚。

    他也顧不得頭上的汗水,急忙調轉位置,來到雲木和麪前,雙手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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