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不禁嘆氣。
他看了不停給受傷的保安團治療的小娘子,眼裏露出羨慕神色。
“受傷的啊啾,你們啊啾,治療,啊啾,治療,啊啾。”呼格夫一邊啊啾,一邊打量受傷部下,一邊目不轉睛望着羅霞等人說道。
雖然他說話斷斷續續,但是陳明通過他的眼光知道他的意思。
他舉起鐵皮喇叭,打望所有胡人一眼,大聲說道:“只要爾等投降,全部治療。”
呼格夫打量所有胡人一眼,難過地低頭,心想:“這是我爲你們爭取最好的條件了。”
“投降,啊啾,投降,啊啾!”說完,他扔下手裏的大刀弓箭,扔在地面。
他一投降,其餘胡人有的難過,有的高興,有的鬆了口氣。
這些胡人猶豫再三,還是紛紛扔下大刀弓箭,紛紛投降。
畢竟,保安團已經承諾給他們療傷,這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保安團現場就有給他們治療的郎中,而且還是美麗動人的小娘子。
胡人不知道這些小娘子除了羅霞是郎中,其餘都是護士。
不過在胡人眼裏,只要能夠治療都是郎中,更何況他們還請過薩滿來跳大神來治療。
薩滿能夠治療嗎?小病也許可以,可是這些都是外傷,而且不少還是重傷。
薩滿根本就不能解決問題,最多就是起一個心裏安慰而已。
保安團就是好呀,不但火器兵器厲害,就是在治療方面也讓胡人望塵莫及。
胡人與保安團相比較,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甚至一些胡人想到,能夠加入保安團就好了。
不要以爲胡人有這種想法很奇怪,其實這種想法在胡人那裏最正常不過。
胡人只崇拜強者,哪個強大就跟隨哪個。
開始他們以爲保安團只是火器厲害,心裏不太服氣。
看到保安團竟然放棄火器,用刀劍與他們拼殺,覺得他們機會來了。
火器他們怕保安團,刀劍難道還害怕保安團不成?
看見對方的指揮官提着寶劍出來,他們希望千夫長爲他們扳回一局。
直至看見陳明與千夫長和木格爾一刀一劍拼殺,這些胡人終於放心。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武力最厲害的千夫長竟然失敗了,而且被對方擒拿。
是的,他們中毒(胡人把實驗彈視爲毒器),但是千夫長還是佔有居高臨下之優勢。
千夫長與陳明應該拉平,事實證明保安團不但火器厲害,刀劍同樣厲害。
而且保安團到目前爲止,已經與他們胡人打了三次大仗,還沒有失敗過。
如果保安團不是強者,哪個還是強者?
元山子戰場,騰恆與馮安勇一邊操作旋風炮,一邊商議。
騰恆仔細看了看胡人的目光,看見他們眼睛一直望着旋風炮。
“難道,難道?”騰恆想了想,恍然大悟說道:“好像他們把旋風炮當作了金子?這個真是奇怪?”
“他們竟然把旋風炮當成金子,這個可是殺人利器?”馮安勇皺了皺眉毛。
“果然你猜對了。”馮安勇看了看一個紙條,又看了看騰恆,有些好笑,“胡人已經下令,搶到旋風炮獎賞黃金千兩。”
騰恆仔細撫摸旋風炮,彷彿一匹寶馬似的。
“下官明白了。”他一邊撫摸旋風炮,一邊對着馮安勇說道:“聽說胡人旋風炮已經造出,不過外觀如掃把,其外觀、速度、射程、安全、角度遠遠不如我們的旋風炮。”
“對於胡人而言,這個旋風炮確實價格黃金千兩。”馮安勇打量發瘋的胡人,也一邊撫摸旋風炮,不禁感嘆。
“千兩黃金?萬兩黃金也不止吧。”作爲降將,騰恆對於保安團的旋風炮深有感觸,“胡人與保安團最大差距就是火器。”
“化外蠻夷豈能與大宋相提並論。”想到這裏,馮安勇心裏極爲舒暢,“這個就是文明與野蠻的區別。”
騰恆打量兇猛進攻的胡人,提醒說道:“胡人出動如此多人,好像是志在必得。”
“傳吾命令,血戰到底,打退胡人進攻。”馮安勇對着本地的傳令兵說道,“絕對不能讓旋風炮落入胡人手裏,萬不得已銷燬。”
元山子的胡人三個千夫長胡得格林、彼得基夫、林特葛爾分別擂動自己的大鼓。
胡人一聲大喊,分別抗起桌子、簡易版本壕橋、斧頭、鐵錘,向着保安團跑來。
這些桌子陣竟然擺放得有模有樣,從頭到尾如一條長蛇。
而胡人抗着桌子,桌子下面還有手裏拿着斧頭、鐵錘的胡人則躲在裏面。
“他們吸取了昨天教訓,兵器已經不一樣。”騰恆一邊操作旋風炮射擊,一邊皺眉說道。
“胡人這次準備齊全。”馮安勇仔細一看,不禁皺眉:“這次竟然還有桌子,顯然是用來抵擋轟天雷的,斧頭與鐵錘是針對桌子,壕橋是用來過壕溝的。”
轟天雷的雖然厲害,但是對於胡人的八仙桌彷彿沒有影響。
如果說有影響,那就是八仙桌抖動一下,留下黑色難看的疤痕。
最鬱悶的不是馮安勇與騰恆兩個營領,而是旋風炮的陣長聞帥。
以前旋風炮可以說是整個保安團的中堅力量,現在竟然沒有作用了?
保安團依靠的是什麼,就是旋風炮。
如果旋風炮沒有作用,那麼他這個陣長豈不是廢物嗎?
“什麼?桌子,胡人現在向保安團學習了。”旋風炮的陣長聞帥眯着眼睛,仔細打量桌子打量兩眼,心裏不禁大喜對着,“好像胡人桌子上面什麼也沒有。”
“沒有棉被,也沒有鐵皮,那就怕火,火箭準備。”馮安勇說完,點燃火箭向着胡人射去。
騰恆也點燃火箭,一邊射箭,一邊搖搖頭說道:“胡人想學習咱保安團的八仙桌戰術,沒有料到畫虎不成反類犬。”
“胡人也不傻,看到保安團的八仙桌厲害,也學習八仙桌防禦戰術。”馮安勇點點頭,同時提醒說道:“不過胡人的攻勢也變化了,現在有了斧頭、錘子,壕橋,得小心爲止。”
兩人一邊說法,一邊射箭,絲毫不受影響。
雙方攻守不知不覺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