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宋末 >第六百七十九、情以何堪
    不管了,先把小娘子救出再說。

    看到小娘子的皮膚已經揭開,何思安氣憤又踢了那個劊子手一腳。

    那個劊子手哼一聲,勉強睜開眼眼,看到何思安凶神惡煞的表情,以爲何思安要殺他,大叫一聲又暈倒過去。

    “慫貨。沒有卵子的慫貨。”何思安對着那個劊子手又吐了幾口口水,罵罵號咧咧幾句,來到小娘子身邊。

    他拿出一瓶葫蘆,一邊打開一邊對着小娘子說道:“我是保安團,專門來救你的。你被剝皮的地方,必須消炎去毒。現在我給你傷口消炎,可能非常疼痛,你要忍着點。”

    爲了表示送親切,何思安沒有說吾之類,而是直接說我。

    “聽聲音,你是漢人嗎?”小娘子顯然害怕又逃出狼窩,又入虎口。

    “當然,我們就是漢人。”何思安知道她的擔心,口裏柔聲安慰,“小娘子放心好了,我們聽到你求救的聲音,專門來救你的。”

    小娘子雖然不能擡頭,但是搖搖頭,語氣倉惶:“官人,你不要救奴家了,沒有用處的,聽說這裏有好幾百武僧。你走吧。”

    “寺廟有人,難道我們就沒有人,援軍已經到來了。放心好了,現在準備給你消炎,不過這個很疼痛的。不知你能否忍受。”聽到小娘子擔心不已,何思安急忙轉移她的注意力。

    小娘子不能動彈,聽到是何思安此話,急忙感謝。“謝謝你們來救奴家,奴家受得了。”

    何思安拿出一個葫蘆,直接給傷口倒去。

    小娘子感到一個如水一樣的物事倒在身上,但是彷彿刀割火燒一樣,不由得發出慘叫:“啊,啊,啊。”

    “這個確實疼痛,叫喊出來就就好了。它效果極好。”何思安一邊安慰,一邊圍着小娘子傷口進行澆淋。

    看着如此多消毒良藥倒在小娘子身上,他有些肉痛。

    其實用棉花抹是最好,最節約用藥。

    但是小娘子皮膚已經揭開,如果抹將拉扯小娘子的皮肉,將會更加痛苦,只好用這種法子。

    小娘子一邊呻吟,一邊問道:“官人,奴家這傷口能夠醫治嗎?”

    顯然,她對這個傷口是一個永遠的痛苦,滿懷希望的問道。

    “沒有問題,這個可以醫治的。”何思安仔細打量他一眼,點點頭,口裏回答。

    小娘子突然嗚嗚哭泣起來:“官人,你不用安慰奴家,奴家知道,即使好了,也是一塊大大的傷疤。”

    “小娘子,我真的沒有騙你。桃源鎮那些人的皮膚被水泡了一月,都長蛆了,結果用了小聖人發明的醫藥,全部好轉如初。”

    小娘子雖然不能擡頭,顯然語氣不相信,語氣幽幽地:“官人,你知道傷疤難看,就不要安慰奴家了。”

    “真的,小娘子,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現在關鍵是把安全送回監國府,那裏有郎中給你治療。”何思安一邊安慰她,一邊小心翼翼用已經剝下的皮膚蓋在傷口上面,然後又小心翼翼給她把衣物穿好。

    小娘子將信將疑點點頭,口裏輕微的聲音,幾乎道不可聞。

    其它何思安也沒有底,他畢竟不是郎中,想到桃源鎮那些被水泡了上月都能夠治好,這個又是新傷口,治好當然沒有問題。

    完成這些之後,何思安對着外面大量喊道:“來人。”

    “諾。”易水臺早已等得不耐煩,聽到此話不禁大喜。

    幾人立即衝了進去,看到裏面還有三個吐蕃喇嘛躺在地面人事不醒,其中還有一把剔骨刀,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拿着殺胡刀殺死一叢不難,難的是不傷五人性命還要與對方激烈搏鬥。

    易水臺從地面撿起剔骨刀,恨恨看了那個右掌被砍得露出骨頭的在地面喇嘛一眼,伸出右腳狠狠地踢他兩腳:“就是此人乾的?”

    “就是此人乾的,老子恨不得一刀殺了他。”何思安又是一口口水,向着那個劊子手吐去。

    那個劊子手被易水臺重重一踢,痛得啊的一聲就醒了。

    他剛剛張開嘴巴,不料何思安一口濃痰向着他吐來,正好吐進他嘴裏。

    聞着這個充滿濃烈腥味的濃痰,難受之極他差點隔夜的飯都吐了出來。

    但是他看見易水臺向着他揮舞剔骨刀,以爲易水臺要殺他,兩眼一瞪,又是昏倒過去。

    “果然是一個慫貨。什長,爲何不殺死他?”易水臺又是一腳狠狠地踢去。

    劊子手哎呀一聲又醒了,聽到易水臺說要殺死他,嚇得又是屁滾尿流,又昏倒過去。

    易水臺只好捂住鼻子跑得遠遠的,也是一口濃痰吐在臉上:“慫貨,沒有卵子的慫貨。”

    “這是一個最爲重要的證人,不能輕易讓他這麼死去。現在必須儘快把小娘子救出去,還有這些證人證據全部帶走。”何思安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找了一根條凳坐下。

    剛纔與五個吐蕃喇嘛拼鬥,既不能殺死對方,還要冒着生命危險把有兇器的對方拿下,實在太危險了。

    不但身體累,而且心更累。

    何思安幸運的是,對方並沒有想到他是來解救那個小娘子的,否則對方以小娘子爲人質,讓付出將更大的代價。

    易水臺對着何思安眨了眨眼睛,略爲打量殺豬凳的小娘子一眼。

    他牢記非禮勿視,也確實做到這一點。

    他對着手下招了招手,其它四人不知什麼原因,看到伍長命令,還是過來。

    易水臺對着殺豬凳上面的小娘子恭恭敬敬一禮,對着殺豬凳上面的小娘子說道:“大嫂,我們都是大哥的手下,是專門來救你的。”

    易水臺此話一出,他的四個手下立即跟進。

    此話一出,何思安臉上一紅,他只說救小娘子,並沒有說要把她娶回家。

    但是他的一幫手下,惟恐天下不亂,竟然先把此事坐實。

    何思安不好意思,那個小娘子更不好意思。

    這是一羣什麼人呀,兩人從來沒有見面,還沒有父母媒人之約,竟然就大嫂大嫂叫喊起來。

    幸好她的臉面向着凳子,讓人無法看見她的表情,否則她只有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這不沒有完,易水臺對着何思安不懷好意的問道:“什長,怎麼能夠讓大嫂還綁在凳子上面呢?”

    “胡說什麼,這是證據,吾等是來拯救小娘子的,這個凳子與剔骨刀還有這一羣人,就是證據。”何思安瞪了易水臺一眼,解釋說道。

    嗚嗚的聲音突然從小娘子傳過來,原來小娘子竟然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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