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喪失戰力既包括兩個跌落戰馬的十夫長,也包括不能戰鬥的次捷這個十夫長。
但是吐蕃依然還有九十個兵馬,而保安團只有二十一人,雙方比例幾乎是四個半比一。
新兵知道自己已經成爲累贅,但是也非常無奈。
他們是第一次參戰,不但膽小,馬術與箭術都與老兵有差距。
平時訓練倒也沒有覺得,但是實戰差距就顯示出來。1<i></i>
看到對方對方直接攻擊自己的新兵,熊虎不禁眉頭一皺。
“一人保護新兵,其餘之人進攻。”熊虎馬上找出了爭鋒相對的法子。
保安團騎兵一聲大喊:“諾。”
保安團在平時訓練時已經有了安排,一個老兵帶領一個新兵。
對於新兵而言,老兵就是自己的師父。
對於老兵而言,新兵就是自己的弟子。
兩人關係比普通更上一層樓,不但是袍澤情,更有師徒情誼。
此時,自然就是一個老兵保護自己的新兵。
徐洋是一個伍長,他帶着一個新兵海敏。
海敏名字有些女性化,性格也有些女性化。
看到吐蕃四個騎兵向着他衝過來,不禁有些心慌意亂。
他不但是新兵,而且看到是四個吐蕃騎兵惡狠狠地向他撲來。
海敏拼命駕馭戰馬,只是想逃跑。
徐洋就在他身邊,他一邊對着吐蕃騎兵發射手持牀弩,一邊沉聲說道:“子感,還擊,你一人能否跑出四人的包圍嗎?”
聽到此話,海敏只得停止逃跑,對着衝來的一個吐蕃騎兵射去。
但是海敏慌亂之下,竟然向着空中射飛,惹得吐蕃騎兵哈哈大笑。
話音剛剛落下,一個吐蕃騎兵慘叫一聲,他的右邊胸口中箭。
他不禁大怒,揮舞長矛就要向徐洋刺來,卻發現胸口傳過來劇烈疼痛。
這個痛苦確實不是常人能夠忍受,即使他是勇士,也差點眼淚流出。
但是如果不再揮舞長矛,疼痛消失了大半。
原來徐洋趁着對方洋洋得意,瞄準一方目標。
他這個是手持牀弩,射得又急又準又狠,那個吐蕃騎兵頓時喪失戰鬥力。
“子感,射人不容易,可以向戰馬身體射擊,”一邊給手持牀弩上箭,一邊現在教導。
看到徐洋一箭竟然重傷一個吐蕃騎兵,海敏不禁大喜。
他壯着膽子,向着吐蕃騎兵一匹戰馬射擊。
噗嗤一聲之後,那個吐蕃騎兵的戰馬發出咴咴聲音,竟然被弩箭射中腹部。
戰馬喫痛難忍,又在高速奔跑之中,更加痛苦。
戰馬拼命掙扎起來,想把主人摔下來。
吐蕃騎兵乃是老兵,自然不會讓戰馬如意。
戰馬摔了幾下沒有把主人摔下,突然自己倒下。
戰馬如果沒有主人,還能勉強維持下去。
現在有了主人騎在他身上,實在痛苦難忍,只得倒下。
戰馬倒下,但是身邊的戰馬並沒有倒下,甚至有一匹戰馬向着倒下踩來。
吐蕃騎兵大喫一驚,順勢倒在戰馬肚子旁邊。
海敏大喜之下,忘記了駕馭戰馬。
他剛纔爲了追求弩箭準確性,也停止了戰馬。
一個吐蕃騎兵臉上帶着獰笑,手裏長矛向着海敏刺來。
徐洋一邊向着那個吐蕃騎兵射去,一邊大聲叫喊:“子感,快跑。”
聽到師父的提醒,海敏才恍然大悟。
看到對方如毒蛇一樣的長矛,他急忙拍打戰馬想要離開。
但是晚了,對方長矛已經向着他射來。
吐蕃騎兵對於徐洋師徒恨之入骨,直接放棄了戰馬,向着他背後刺來。
海敏急忙用手裏手持牀弩略爲抵擋,兩個兵器相撞,發出砰砰的聲音。
經過手持牀弩略略抵擋,吐蕃的長矛準頭稍爲有些偏離。
這個吐蕃騎兵原本是對準海敏的背心,被海敏手持牀弩一帶,已經刺向他右邊的腰間。
看到自己手裏的長矛已經刺入海敏的腰間,吐蕃騎兵臉上露出猙獰地的笑容。
只要他的長矛一攪,海敏不死也要重傷。
他已經看出,對方只是普通衣物,根本無法阻擋他的長矛。
但是他笑容很快就凝結了,因爲他感覺長矛碰到一層比較堅硬的物事。
這個物事不是別的,正是穿在衣物裏面的皮甲。
吐蕃畢竟遠離大宋,保安團就比較低調,設計了這個可以穿在衣物之類的皮甲。
它由於非常貼身,所以可以穿在衣物之內,如果不仔細看,還還能看出。
皮甲再堅硬還是皮甲,吐蕃騎兵拼命用力一劃,最終還劃破這個物事。
但是吐蕃騎兵想在海敏狠狠地捅一下的願望落空,此時他已經駕馬離開。
即使這樣,他還是受傷了,吐蕃騎兵的長矛在他腰間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從口子流出,染紅的戰袍。
海敏嚇出一身冷汗,剛纔死裏逃生。
他拼命逃跑,顧不得傷口。
“漢人,你跑不了。”那個吐蕃騎兵拼命追趕,手裏的長矛,彷彿一條毒蛇一樣不停在海敏後面吞吐。
話音剛剛落下,吐蕃騎兵的戰馬咴咴慘叫。
原來,趁着他得意之間,徐洋手持牀弩發威,一箭射中這個吐蕃騎兵的戰馬。
戰馬掙扎一陣子之後,實在難以忍受,連人帶馬一起倒在地面。
徐洋一連幹掉兩個吐蕃騎兵,也不禁飄飄然起來。
“師父,小心長矛。”海敏一聲大喊。
此時,另外一個吐蕃騎兵趁着徐洋精力放在剛纔那個吐蕃騎兵,已經悄悄來到徐洋身邊。
他露出一臉猙獰地的笑容,手裏的長矛,猙獰地向着徐洋刺去。
徐洋聽到海敏的聲音,嚇了大跳,拼命駕馬就跑。
那個吐蕃男此時子哈哈大笑,手裏的長矛已經如毒蛇一樣向着徐洋刺去。
徐洋此時才反應過來,讓他似乎已經看到徐洋被他刺穿的情況。
此時,突然空中傳過來的噗嗤聲音,這個吐蕃騎兵嚇了大跳。
顯然這是弩箭,不但又疾又狠,還針對自己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