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宋末 >第七百二十、推倒心魔
    徐洪看了看同,來到強巴與桑姆面前。

    所有人目光望着強巴與桑姆,特別是那些信徒們。

    這些信徒,大部分都是強巴,只有少數是小貴族。

    小貴族雖然比大貴族、中貴族人多,但是比起差巴則顯得人少。

    中貴族及大貴族,不是自身是喇嘛,就是供奉着喇嘛。

    喇嘛可不像大宋的和尚,出家必須做到斬斷與紅塵來往,有的甚至可以結婚生子。

    比如,伽羅不但是法王,還是右丞相,還有兒女。

    他的女兒嫁給了已經死去的贊普松於,他現在的外孫就是青塘吐蕃的未來贊普。

    小貴族就是小貴族,不像中貴族及大貴族家大業大,有專門管家打量。

    由於家境不行,小貴族就只有親自打理家族之事,自然就沒有精力做喇嘛之事。

    小貴族都這樣,差巴這些平民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除了耕作,有多餘時間就是搖動轉經筒,如果時間更充足,就是來到寺廟轉動更大的轉經筒,捐獻功德。

    強巴對着桑姆說道:“看來傑布哪裏是什麼仁波切,明明怕死。”

    “呸,”桑姆吐了口水,跺了跺腳,恨恨地對着傳聲法器一邊大哭,一邊說道,“傑布既然都怕死,爲何要把我們的兒女剝皮殺死製成法器?”

    “呸,”強巴也狠狠地向着傑布方向吐了吐口水,也對着傳聲法器恨恨說道,“軍爺說得沒錯,傑布其實就是一個惡魔,騙子,禽獸,應該打入十八層地獄。”

    “阿窩,這個轉經筒怎麼辦?”桑姆看了看手裏的轉經筒,一時猶豫不定。

    強巴看了看手裏轉經筒,沉重嘆了口氣:“爲了這個轉經筒,我們耗費了二十年時間,花了半輩子積蓄。萬萬沒有料到,它不但沒有帶來好運,而且還搭上我們唯一一對兒女的性命。如此轉經筒,拿着何用。”

    在桑姆等女信徒的尖叫聲音,強巴把轉經筒狠狠地摔在地面。

    轉經筒畢竟是上好的銅製成,砰砰一聲摔在地面,竟然還沒有摔壞。

    “阿窩,這個轉經筒可是你花了二十年的心血,怎麼說扔掉就扔掉。”桑姆心痛從地面撿起,用手擦了擦,心痛地說道。

    聽到此話,強巴擦了擦眼裏的熱淚,嗚咽地說道:“再好的轉經筒,也不能救回兒女性命,再虔誠的善心,也不能制止傑布的狠毒;既然如此,那個轉經筒還有什麼用處?”

    強巴爲了信佛而花費半輩子的巨資購買了轉經筒,也爲了信佛把自己兒女性命斷送在寺廟,讓他覺得人生已經失去任何意義。

    如果不是保安團給了他一個誘人的前程,讓他看到新的希望,他絕對會自殺而追隨兒女而去。

    “阿窩,我何嘗不是想法,可是它畢竟花費你半輩子心血,這些轉經筒我們把它收好,以後就再也不用了。”桑姆一邊哭泣,一邊擦拭轉經筒上面的泥土,一邊抽泣。

    她也不想用轉經筒,但是這個轉經筒畢竟比他們房子還貴,這是他們目前最珍貴的家產。

    阿窩捨得,但是她捨不得。

    強巴打量桑姆手裏的轉經筒,輕蔑地說道:“傑布是一個騙子,轉經筒也是一個騙子。那嘛,我以後是不會用這個轉經筒了。”

    他實在太傷心了,這個轉經筒讓他想起唯一一對可愛的兒女,竟然喪命於喇嘛手裏。

    “騙子,騙子。”聽到此話,桑姆一邊念着,一邊手裏舉起轉經筒,就要向地面扔去。

    看到桑姆這個女人竟然也要把轉經筒扔下,幾乎所有女人頓時尖叫起來。

    聽到尖叫聲音,桑姆也許受到驚嚇,緩緩把手裏轉經筒收下。

    桑姆一邊抽泣,一邊說道:“阿窩,我覺得看到這一對轉經筒,彷彿就看到其美與央拉。我也想用這個轉經筒,只得覺得如果想其美與央拉,就拿出來看看。”

    強巴明白桑姆想法,其美與央拉也許是一個方面。

    更重要的是,這一對轉經筒太昂貴了,其意比房子還要昂貴,是他們家裏最值錢的家產。

    “那嘛,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轉經筒是最珍貴的家產,你捨不得吧。放心吧,趙家莊會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的。”他說到這裏,望着拿着傳聲法器的徐洪。

    徐洪點點頭,對着強巴說道:“強巴你放心,你與桑姆的事情保安團已經安排好了。”

    徐洪當然希望桑姆的想法,畢竟對於差巴而言,是最家裏最珍貴的家產。

    如此看來,桑姆雖然痛恨這個騙子一樣的轉經筒,但是極爲節約,是一個勤儉持家的女人。

    雖然保安團說得前景非常美好,但是貧窮限制她的相像。

    桑姆畢竟是一個差巴,沒有見過趙家莊作坊,只是接觸過保安團,當然對於趙家莊作坊不瞭解。

    桑姆有這個舉動最正常不過,徐洪想到這裏也釋然了。

    雖然徐洪釋然,但是傑布卻不釋然。

    傑布聽到此話,臉色大變。

    不過他仔細一看,後來也明白原因了。

    這兩個不是別人,正是兒女被剝皮並製成法器的父母。

    這個不能怪老訥,只能怪你們命運不好,上輩子造孽,所以才被佛爺選中,傑布這些想到。

    強巴與桑姆說完,不禁抱頭痛哭。

    徐洪揉了揉紅紅的眼睛,來到另外一個信徒面前。

    他打量這個信徒手裏轉經筒,微笑地問道:“你覺得傑布是一個惡魔、騙子、禽獸嗎?還是一個堪布仁波切?”

    這個叫做維色的差巴,本來一心一意看着強巴夫婦,沒有料到徐洪竟然來到他的前面。

    看着徐洪的手裏的傳聲法器,他感覺壓力山大。

    現在包括信徒及喇嘛的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起看着他。

    強巴說傑布是一個惡魔、騙子、禽獸,那是因爲強巴的兒女死於寺廟的喇嘛手裏。

    他與強巴都是中農的差巴,但是還沒有這種切膚之痛。

    更關鍵的是,他已經信佛多年。

    他與強巴差不多大,來到南昭寺上香也差不多三十年。

    三十年的時間,讓他人生絕大部分都與南昭寺充分接觸過。

    他回憶着點點滴滴,從五歲起,父親就帶着他來到南昭寺上香。轉動轉經筒。

    維色對南昭寺是如此熟悉,就是一草一木在哪個位置,他已經非常熟悉。

    如果家裏也有一個家,南昭寺已經幾乎成爲維色的第二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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