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平措格桑大刀,立即砍去。
兩人叮叮噹噹,就在城牆邊緣砍殺起來。
兩人站的位置就是石梯與城牆之間,非常關鍵。
徐帥兩腳完全在城牆上面,而平措格桑則是一腳在城牆,一腳在石梯上面。
兩人雖然沒有在同一水平位置,但是看起來差不多。
平措格桑雖然一腳還在石梯上面,但是個子比徐帥高些,正好彌補兩人之間的差距。
兩人下邊就是石梯,徐帥如果退讓,給人感覺就是輸了,必然要影響士氣。
徐帥不敢退讓,用盡全力,手裏的殺胡刀叮叮噹噹與對方對砍。
平措格桑更是不敢退讓,他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
伽羅下令,第一個登上城牆的人,獎賞黃金千兩。
平措格桑現在已經有了一隻腳城牆,只要另外一隻腳踏上城牆,他就成功了。
他也用盡全力,憑着身高力壯的優勢,全力拼殺起來。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兩人都是全力以赴。
沒有多久時間,兩人都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他們頭上汗水直冒,彷彿蒸汽騰騰。
徐帥與平措格桑在城牆與石梯之間拼命,徐多也在另外一個石梯之間與歐珠傑布拼命。
這是細作營的第一仗,關係細作營的信譽,也關係着細作營的信心與前途。
他們被叛軍嘲笑成叫化子,現在是讓叛軍正視他們的時候。
徐多與徐帥兄弟,個子都不高,而他們對手幾乎比他們高了一個頭。
歐珠傑布身材極爲高大粗壯,力氣更大,讓徐多差點支撐不下來。
但是他後面就是袍澤,他們看着他的一舉一動,這關係着整個陣的聲譽與信心。
他一邊咬牙苦苦支撐,一邊拼命揮舞手裏的寶刀。
雖然是雪天,但是他額頭汗水極大。
汗如雨下,視線模糊,完全是憑着本能,與敵人生死決戰。
歐珠傑布看到眼前這個個子的漢人軍官,口裏一邊冷笑,一邊用力揮舞手裏的大刀。
歐珠傑布看到徐多臉上露出疼痛表情,知道他已經快支撐不下去。
歐珠傑布用盡全力,同時大聲喊道:“去死吧。”
“咣啷”一聲,有金屬落地的聲音。
歐珠傑布突然覺得手裏的大刀一輕,心裏一驚。
他仔細一看,原來他手裏的大刀此時突然變成兩截,不禁愕然。
怎麼會這樣?歐珠傑布終於嚐到樂極生悲的滋味了。
徐多此時痛苦表情突然變成高興的表情,把歐珠傑布話原路返回:“去死吧。”
徐多剛纔痛苦表情是裝出來,就是引誘敵人拼命放大招。
吐蕃的兵器精良,但是趙家莊更在他們之上。
徐多一邊與敵人拼命,一邊計算雙方砍殺次數。
吐蕃的刀具是冷鍛打成,品質在胡人刀具之上。
胡人普通刀具與趙家莊砍殺,三四十次就要斷裂,寶刀七八十次也要斷裂。
吐蕃刀具應該在胡人普通刀具與寶刀之間,大約五六十次斷裂。
剛纔他與歐珠傑布差不多五十次,應該已經有了裂口。
如果是一個砍殺不久的人,難以發現這一點。
但是歐珠傑布乃是一個老將,這個表情自然一眼看穿。
但是徐多力氣也消耗得差不多,讓歐珠傑布沒有產生懷疑。
歐珠傑布想一下解決徐多,沒有料到自己的引以爲傲的寶刀,竟然斷成兩截。
歐珠傑布雖然寶刀斷成兩截,但是他沒有想像中那麼害怕。
他手裏還有盾牌,半截大刀也是大刀,還是有威脅的。
歐珠傑布把重心轉到盾牌,用盾牌抵擋徐多的寶刀,右手的半截寶刀依然向着徐多砍去。
果然是一個狠角色,手裏只有半截寶刀依然不退卻。
歐珠傑布其實也沒有法子,他後面是一個什長,正佔領着狹窄的臺階,根本就沒有容身之地。
與其丟人現眼,不如冒險一試。
徐多砍掉對方半截寶刀之後,信心大增。
他以前在保安團不過是一個伍長角色,實力不算出衆。
細作雖然要求武力,但是更要求是頭腦。
與武力相比,他的頭腦更加出衆。
剛纔他與歐珠傑布硬拼,那是沒有法子。
趙家莊兵器果然是神兵利器,就是吐蕃這個百夫長的寶刀也被砍斷。
砍掉對方半截寶刀,徐多終於有精力對付對方的盾牌。
他大喊一聲,手裏的殺胡刀向着砍去。
歐珠傑布的盾牌不是那種木盾,也不是鐵盾,更不是牛皮盾,而是一種鐵皮木盾。
鐵盾不但昂貴,而且重量不輕,一般都在二十斤重以上,有的甚至達到三十斤重。
二三十斤重,無論他力氣多大,短時間還可以,長時間就難以支撐。
歐珠傑布這個鐵皮木盾,重量十斤出頭,對於他而言,不輕不重正好合適。
刀與盾那個厲害,現在終於可以見到分曉了。
咣啷一聲,徐多的殺胡刀砍上對方的盾牌。
歐珠傑布不知道盾牌受損如何,但是知道盾牌沒有被對方砍成兩截,心裏大喜。
他左手持盾向着徐多緊逼,右手的半截寶刀向着徐多狠狠地砍去。
徐多冷冷一笑,殺胡刀空中一揮,來了刀劈華山。
他現在兵器佔着長的優勢,此時還不利用,什麼時候利用。
看着雪亮的殺胡刀空中揮舞,向着自己劈來,歐珠傑布只好把盾牌一擋。
徐多也沒有收手,他要看看手裏的殺胡刀如何鋒利。
砰砰,砰砰,殺胡刀與盾牌來了極其親密的接觸,最後發出吱吱的聲音。
歐珠傑布眼睛在盾牌背面,對於盾牌如何一無所知。
看到盾牌沒有散架,他不禁大喜。
他大吼一聲,把手裏的盾牌向着徐多推去,同時手裏半截寶刀也狠狠地砍去。
他希望利用一刀一盾壓倒對方單刀,從而取得勝利。
看到對方重複剛纔那招,徐多臉上露出更加冷酷的笑容。
他大喝一聲,再次來了一個力劈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