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宋末 >第八百零五、鐵錐之盾
    “你敢確定?”佔堆單增將信將疑地問道。

    甲央頓珠大聲叫道:“將軍,撞木大門都可以撞開,八仙桌當然更能夠撞開。”

    “那好,你先試試,成功我就封你爲百夫長。”佔堆單增將信將疑,一邊許願一邊收回手裏寶刀。

    甲央頓珠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將軍,我的手腳快折斷了,頭部也暈頭轉向。”

    “郎中,郎中。”佔堆單增對着一個叫做曜日朗嘎吐蕃老郎中叫喊,“給甲央治療一下,儘量用好藥。”

    他們這個千夫就只有這麼一個郎中,如果不是佔堆單增看到他還有用的情況下,根本就不用安排他來治療。

    吐蕃雖然富裕,但是郎中卻是稀缺之物。

    曜日朗嘎提着藥箱過來,打量他一眼,覺得有些奇怪。

    此人既沒有刀傷,也沒有箭傷,怎麼也要治療?

    甲央頓珠抱着頭部晃了幾下,苦澀的臉部說道:“郎中,我從城牆一路摔下,現在頭暈目眩,手臂已經骨裂。”

    “這城牆有三丈多高,摔下來肯定傷勢不輕。”曜日朗嘎打量雲梯,點點頭,“你的頭部肯定受傷不輕,手腳肯定有傷。”

    說完,他就掏出珍貴的民間版本白仙藥,小心翼翼給他傷口抹上。

    他一邊用瓶子倒出白仙藥,一邊心裏搖搖頭:“你一邊與趙家莊打仗,一邊還要購物趙家莊的藥物,這個仗怎麼打?”

    他心裏這樣想,但是嘴巴偏偏不能說出。

    曜日朗嘎不但不能說出,還把白仙藥倒出一些給甲央頓珠口服。

    甲央頓珠說他頭暈目眩,顯然出現腦振盪。

    白仙藥就是好,不但可以外敷治傷外傷,還可以內服除去淤血,更可以補腦子。

    這個白仙藥雖然好,但是有一些不好,就是價格太昂貴了,可以說與黃金等價。

    佔堆單增看着如此珍貴的藥物給了這個傷勢不太嚴重的什長,心痛得要死。

    這個白仙藥可不是普通藥物,與黃金等價。

    如果他不能打破保安團桌子陣,他絕對會把甲央頓珠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

    想到這裏,佔堆單增狠狠地盯着甲央頓珠,眼露兇光。

    看到千夫長的眼裏兇光,甲央頓珠眼裏驚恐萬分。

    這個千夫長不好分支侍候,搞不好就要丟掉性命。

    醫治之後,甲央頓珠向佔堆單增要了幾十個叛軍及十個工匠。

    他雖然有底,但是不敢肯定。

    但是這個必須成功,不能失敗。

    他知道這一點,只要他出現失敗徵兆,就是他掉頭的時間。

    他心裏不停念道:“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爲了證明,甲央頓珠讓工匠帶着叛軍,利用山上的石頭,馬上修建一個微型城牆。

    微型城牆與真正城牆幾乎想像,有垛牆。

    不過高度就沒有真正的差了許多,只有三尺,僅僅青塘城城牆的十分之一。

    不過沒有法子,時間緊急,如果要修建真正的城牆,已經是猴年馬月才能成功。

    甲央頓珠讓四個叛軍拿着八仙桌,站在垛牆後面。

    又讓四個叛軍抗着擂木,對着微型城牆上面的八仙桌進行猛烈撞擊。

    防守與進攻雙方用盡全力,一盞茶時間之後,八仙桌果然被擂木撞開。

    甲央頓珠鬆了口氣,沒有料到在一旁親兵隊的隊長的嘉措洛桑搖搖頭。

    佔堆單增要指揮戰場,沒有時間過問這些,就派出他的親兵隊長過來監督。

    嘉措洛桑嘆了口氣,口氣極冷:“甲央,我感覺這個效果不太好。即使在平地擂木撞擊,也要花一盞茶時間,雲梯哪裏有這麼多人,而且又是斜坡向上進攻,如何使力?”

    “稟告百夫長,不但可以從雲梯進攻,而且還可以從呂公車進攻。呂公車與城牆在一個位置,不存在斜坡的問題。”甲央頓珠把早已考慮好說法說了出來。

    嘉措洛桑冷冷一笑,“雲梯雖然平坦,但是也在空中,同樣晃盪不停。”

    他說完,用力握了握腰間的大刀。

    對於甲央頓珠,千夫長賦予他生殺予奪大權的。

    看到嘉措洛桑舉動,甲央頓珠臉色蒼白,冷汗不禁流出。

    他眼睛亂轉,看到不遠一個撞車,眼睛頓時一亮。

    “百夫長,有了法子,可以改進。”甲央頓珠急忙躬身一禮,口裏有些興奮地說道。

    嘉措洛桑根本就不相信,口氣依然冰冷:“有法子,什麼法子?”“百夫長,撞車厲害,就是有了一個尖錐。”甲央頓珠又是躬身一禮,指着旁邊的撞車,急切說道,“可以如撞車一樣,在擂木前面加一個錐形的鐵皮。”

    “可以試試看。”嘉措洛桑打量撞車一眼,想了想,還是把按在腰間的大刀的手放下。

    甲央頓珠終於鬆了口氣,拍了拍腦袋,立即對着工匠喊道,“把擂木改成錐形,包上鐵皮。”

    工匠本來不在睡夢之中,被如狼似虎的叛軍拉起來,個個打着呵欠來做活。

    他們以爲做好之後就可以回去睡一個回籠覺,萬萬沒有料到又要把擂木削成錐形。

    “軍爺,我們是石匠,這個是木匠的活計,得另外找人。”工匠頭子商性拱手一禮主,搖搖頭說道。

    甲央頓珠大怒,就是訓斥一番。

    可是他想到商性頭部高高擡起,忽然想到商性乃是漢人,不是那些吐蕃工匠。

    以前這些漢人工匠雖然不是朗生,但是比朗生也好不了多少,與堆窮差不多。

    但是自從漢人來到青塘城之後,這些漢人不但不會向堆窮那樣卑微,而且個個鼻孔朝天。

    甲央頓珠現在對趙家莊氣憤到了極點,如果不是趙家莊來到青塘,這些漢人那裏敢如此大膽。

    他摸了摸腰間刀劍,恨不得抽出把這些工匠殺死。

    但是他只是這樣想,如果把這些工匠殺死,他的小命也沒有了。

    “商工頭,聽說子實(商務)乃是你的兄長,他會木工,難道你不會?”爲了討好商情,他不敢直接稱呼商務姓名,而是稱其字。

    商情搖搖頭,表情淡然:“軍爺,子實乃是堂兄,所以學的是木匠,老夫與他不一樣,學的是石匠。”

    商情與商務兩個年齒相仿,都是五十左右歲的人。

    商務已經年過半百,商情比他小兩歲。

    “商工頭,我們寅時打仗。黑暗之中我拼命上了城牆,沒有料到同伴死的死,重傷的重傷,我也差點死掉。我如果不做出這個錐形擂木出來,也只有死路一條。”甲央頓珠見到硬的不行,只好來一個軟的,大打悲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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