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味,血腥味,胃酸味,味味進鼻。
電光雷鳴,硝煙瀰漫,到處都是嗆人的聲音。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轟天雷不住爆炸。
地面不再是原來雪白的積雪顏色,血液的紅色、硝煙的黑色、大地的黃色,互相摻雜。
人馬成片成片倒在地面,更是將戰場氣氛渲染極爲濃烈。
但是倒下畢竟是少數,大多數叛軍騎兵,依然縱馬奔騰。
叛軍騎兵確實勇敢,揮舞長矛、大刀、鐵錘,向着怪物發起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怪物戰車不甘示弱,鐵炮、無影炮、弩箭、轟天雷紛紛齊出。
楊榮、楊德兩個乃是兄弟,也是一個衝鋒的怪物的伍長及副伍長。
他們手裏分別拿着長柄大刀,端坐駕坐的最外邊,正在與叛軍拼殺。
雙方都是全速衝擊,拼的是速度,拼的是力氣,還有拼的是是兵器。
一個叛軍重騎兵揮舞長矛,狠狠地向着楊榮刺來。
看到對方手裏拿着大刀,他絲毫不畏懼,因爲他是什長,身穿鐵甲。
楊榮冷冷一笑,手裏的長柄大刀狠狠地向着對方砍去。
咣啷一聲,對方的長矛矛桿直接被他砍斷。
砍斷不說,他的大刀餘勢未盡,劃破了對方的鐵甲,露出裏面的皮肉。
叛軍肚子傳過來劇烈痛苦,知道自己受傷不輕,急忙夾馬逃跑。
楊榮還想給對方一刀,另外一個叛軍揮舞長柄大刀砍來。
他只好拿着手裏大刀,向着那個叛軍砍去。
咣啷一聲,雙方全力一砍,火星四濺。
那個叛軍並不甘心,大吼一聲,又是一刀砍來。
咣啷一聲,兩人大刀再次相迎。
叛軍覺得手裏一輕,一看臉色大變,原來他的大刀只剩下半截。
楊榮早已知道這個結果,他的手裏的大刀不是普通大刀,乃是殺胡大刀。
這個大刀不但用高溫粹火,而且還加了錳的,鋒利遠遠在吐蕃大刀之上。
楊榮順便一割,那個叛軍慘叫一聲。
不但皮甲被割開,而且裏面的肋骨已經露出。
他只有抱着戰馬脖子,拼命逃離這是非之地。
這個叛軍剛剛縱馬離開,後面那個叛軍已經迫不急待殺來。
這個叛軍手裏拿着不是大刀,而是一把類似宣花斧的斧頭。
看到自己這一方大刀不是對方對手,他就選擇斧頭。
與單薄的大刀相比,這個厚重的大斧就不一樣。
他大吼一聲,手裏大斧狠狠地向着楊榮砍去。
這個斧頭重量在大刀之下,楊榮交沒有與對方硬拼。
他全神貫注,手裏的大刀對着對方的雙手,直接向着叛軍的雙手削去。
叛軍重騎兵的大斧威力在大刀之上,但是有一個弱點,就是長度不及楊榮長柄大刀。
叛軍如果與楊榮硬拼,斧頭還沒有砍上,雙手就可能被對方削去。
叛軍只好收回大斧,向着楊榮的刀柄削去。
楊榮冷冷一笑,用力一攪,大刀與斧頭髮出叮叮噹噹聲音。
叛軍不知道楊榮爲何這樣做,只好緊緊握住手裏大斧,不讓斧頭被對方攪落。
他此時大喝一聲,刀背狠狠地對方手臂上面。
叛軍痛苦和眼淚差點流出,再也把持不住手裏大斧,徑直掉在地面。
叛軍手裏沒有大斧,手裏還有鐵劍。
但是剛纔楊榮狠狠地一擊,差不多已經讓叛軍骨折。
他忍痛要拔出鐵劍,但是戰馬已經跑到怪物面前,只得嘆息一聲。
後面的叛軍也是一個大斧的重騎兵,他趁着楊榮還沒有收回,手裏大斧狠狠地向着砍去。
楊榮來不及收回,只好硬拼,大刀與大斧發出咣啷一聲。
對方全力砍力,楊榮只好硬拼。
咣啷一聲,大斧把大刀震開。
叛軍哈哈大笑,手裏的大斧向着楊榮砍去。
兩人本來有一段距離,但是戰馬前進,正好彌補差距。
叛軍重騎兵大喜,他相信只要再等兩息,對方必然死在他的大斧之下。
咣啷一聲,叛軍手裏大斧突然掉下,手臂赫然插着一支弩箭。
原來怪物戰車手持牀弩及時射出,關鍵時刻拯救楊榮一劍。
楊榮沒有客氣,手裏的大刀順勢一掃,叛軍聽到手臂發出咔嚓一聲,顯然已經摺斷。
叛軍後面的重騎兵拿着一個長柄大刀,又向楊榮砍來。
楊榮剛剛收回大刀,兩人大刀狠狠地相撞在一起,發出砰砰聲音。
兩人狠狠地砍了幾下,叛軍不禁大喜,對方刀口已經卷起。
楊榮見到兵器不佔優勢,靈機一動,狠狠地向着戰馬砍去。
戰馬雖然披甲,但是不是鐵甲,被大刀重重地砍去脖子上面。
戰馬痛苦大叫一聲,身邊晃了幾下,差點倒下。
叛軍沒有砍中楊榮,身子晃動幾下,砍到怪物戰馬身上,形成一個雙敗俱傷局面。
楊榮雖然連續擊敗幾個叛軍,兵器也受到傷害。
叛軍臉上剛剛露出笑容,卻變成苦笑。
他的大刀受傷更加厲害,已經只有半截。
楊榮餘勢未盡,割掉對方肋骨,露出森森白骨。
不過他此時不是利用兵器,砍中了對方戰馬。
楊榮砍去第十個叛軍時候,他感覺自己到了盡頭。
不但手臂痠軟無力,大刀刀口也完全捲了起來。
後面叛軍哈哈大笑,手裏的大刀狠狠地向着他砍去。
楊榮嘆了口氣,只好舉起舉起手裏大刀,盡力而爲。
他一身鮮血,既有叛軍的,也有自己的。
楊榮被叛軍劃出傷口至少有十處,有的甚至傷及肋骨。
怪物戰馬也鮮血淋淋,不但有叛軍鮮血,也有它自己的鮮血。
怪物戰車一共八匹戰馬,現在已經有四匹受傷,怪物戰車已經不知不覺慢了下來。
此時叛軍大喜,重騎兵副千夫長倒着大喊:“漢人兵器不行,怪物也快不行,殺上去,殺死他們。”
“漢人兵器不行,怪物也快不行,殺上去,殺死他們。”其它叛軍重騎兵不禁士氣大漲,一邊吶喊,一邊向着怪物戰馬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