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就要從戰馬墜下,急忙抱住戰馬脖子。
他的親兵一看,心裏大急。
偏偏這是主人個人之事,他們又無法幫忙。
伍春眼睛一轉,通過傳聲法器質問:“那個寺廟的高僧算命的?”
“是西昭寺的喇嘛土登上師。”那個叫做曲禮貢布的相師說道。
伍春冷冷一笑,沉聲說道:“告訴你的主子,他與梅朵白麻親事根本就成不了。”
“小子,高僧已經算命了,他們非常匹配,難道你這個世俗之人能夠否認。”曲禮貢布脖然大怒,大聲吼道。
“喇嘛,喇嘛教不是已經滅亡了,你何處找到的喇嘛?”伍春口氣極冷,不停嘲笑。
曲禮貢布一張老臉頓時漲成豬肝色,口裏大聲叫喊:“他們不是喇嘛還是什麼?”
“果然你們選的高僧就是假的,看來親事就是假的。”伍春繼續嘲笑。
曲禮貢布惡狠狠地吼道:“喇嘛已經算命了,難道你想否認不成?”
“喇嘛教現在已經滅亡了,現在只有聖教,既然喇嘛教已經滅亡,哪裏還有喇嘛?”伍春又是一陣冷嘲熱諷。
“喇嘛教滅亡了,怎麼我不知?”曲禮貢布身子搖晃幾下,從差點從白馬掉下,他轉身問身後之後,“你們知道不?”
他後面的那些騎兵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曲禮貢布哈哈大笑,反而嘲笑伍春:“我們都不知道喇嘛教已經滅亡了,如何知聖教?”
“格勒曲禮,你說說,這個世上還有喇嘛教沒有?”伍春沒有理他,而是拿着傳聲法器,對着樓上大叫。
他已經下定決心,如果格勒曲禮還承認喇嘛教,不介意把河湟山莊消滅了。
聽到伍春的傳聲法器過來聲音,躲在山莊裏面的格勒曲禮打了一個顫抖。
他只是一個小貴族,手下真正兵馬只有十幾個,其中都是差巴。
這些差巴平時爲民,戰時爲軍。
象他這種小貴族,時時處處風雨縹緲之中。
如果不是這樣,佔堆東贊這個中貴族向他女兒求婚,他哪裏有不答應了。
萬萬沒有料到,他的女兒還沒有嫁出去,保安團的有人竟然向着他的女兒提親。
吐蕃青塘城剛剛打了一場大仗,包括法王及參政知事拉加十萬大軍灰飛煙滅,這個多多少少知道的。
而滅掉吐蕃十萬大軍是哪些,正是眼前保安團這些人。
可是佔堆東贊也是一箇中貴族,手下也有三四百兵馬。
這兩個大神在他眼前,他哪裏都不敢得罪。
他一直躲在山莊裏面,想兩個方面都不得罪。
可是現在伍春要逼着他的表態,他不表態顯然不行了。
法王帶着十萬大軍都消滅了,他這可憐的兵馬給他塞牙縫都是不夠。
他此時冷汗淋淋,大聲叫喊:“喇嘛教早已消滅了,現在只有文殊菩薩的聖教。”
“既然沒有喇嘛教,那麼梅朵白麻的算命是是真是假?”聽到格勒曲禮承認聖教,伍春並沒有放過他,而是乘勝追擊。
格勒曲禮臉色蒼白,額頭冷汗不停冒出。
他只好擦了擦額頭上面的冷汗:“梅朵白麻算命當然假的!”
格勒曲禮此時看了看伍春,大聲喊道:“他們是假冒高僧,當然算命不是真的。”
曲禮貢布恨不得揮手,馬上攻打河湟山莊,然後直接把梅朵白麻直接搶回去。
可是一看保安團的兵馬也在這裏,他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格勒曲禮,你的文林郞散官不要了嗎?”他眼睛一轉,對着格勒曲禮惡狠狠地吼道。
佔堆東贊之所以提親成功,就是要推薦格勒曲禮一個從九品散官。
文林郞雖然是一個散官,但是對於格勒曲禮有莫大吸引力。
畢竟,現在整個青塘城吐蕃已經基本上是漢人的天下。
政權上,小聖人監國,而他委派三個使者青塘城坐鎮。
宗教上,以前的喇嘛教已經成爲過去式,就是法王也要文殊菩薩冊封。
所以,他們這些貴族爲了生存,拼命給自己找一個護身符,散官。
聽到相師的威脅之語,伍春哈哈大笑,輕蔑地說道:“曲禮,難道也有推薦散官的資格?”
“我們老爺是中貴族,具有推薦從九品散官的資格。”曲禮貢布一愣,馬上叫喊。
伍春繼續哈哈大笑:“曲禮,就是你的主子散官也要別人推薦,他哪裏具有推薦別人散官的能力。”
“因爲我的老爺與即將上任的知縣關係極好,可以向他推薦從九品散官。”曲禮貢布不甘示弱,繼續大喊。
伍春打量他一眼,冷冷地問道:“那個知縣是哪個,告訴我?”
“這個,這個。”曲禮貢布擦了擦額頭上面的冷汗。
其實這個知縣還沒有任命,他也是一個吐蕃大貴族。
不過他一邊到處跑官,一邊想建立自己勢力。
面對伍春逼問,曲禮貢布擦了擦額頭上面冷汗,只得如實坦白:“他還沒有上任。”
“既然沒有上任,爲何有推薦資格?”伍春沒有放過他,不依不饒地問道。
“這個,這個,我也只是聽說,具體就不知道了。”曲禮貢布又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水,戰戰兢兢地說道。
伍春冷冷望着他,輕蔑地說道:“既然自己都沒有資格,哪裏又有資格推薦別人。”
說到這裏,伍春又是拿起傳聲法器對着山莊叫喊:“曲禮,佔堆東讚自己都沒有散官資格,哪裏又有資格推薦你爲散官?”
聽到伍春傳聲法器叫喊,砰砰一聲,格勒曲禮渾身無力,一下子坐在地面。
自己不但沒有取得散官,還差點把寶貝女兒陪出去。
聽到山莊傳過來的聲音,伍春哪裏不知道格勒曲禮受到嚴重打擊。
“曲禮,我倒是可以推薦你從九品散官,不過有一個條件。”伍春眼睛一轉,立即通過傳聲法器說道。
哪知,格勒曲禮的話從山莊傳過來:“陣長,我已經上當一次,不想再上當一次。”
“曲禮,你知道我什麼身份?”伍春並沒有氣綏,而是反問。
格勒曲禮不敢得罪伍春:“我知道你是保安團的陣長,剛纔你不是已經告訴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