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宋末 >第九百一十七、謝莊求饒
    “族長,副族長被抓走了。”

    謝德冬顧不得開水滾燙,立馬發出聲音出來。

    不過他的聲音帶着顫抖,顯然害怕之極。

    聽到此話,謝德文再也坐不住,騰地一聲從坐位起來,手裏的書啪啪掉在地上。

    他完全顧不得這些,上前一把抓住謝德冬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是怎麼回事,汝說清楚。”

    “護院,護院,進來,進來,進來把事情說明白。”謝德冬一臉倉惶,急忙大聲叫喊。

    謝強戰戰兢兢在外面,不敢進來。

    聽到管家叫喊,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小心翼翼進來。

    不過他知道族長正在火上,一直低頭進去,根本就不敢擡頭看兩人一眼。

    看到護院進來,謝德文鬆開管家衣領上面的手。

    他坐下,盯着護院,眼神如蛇一樣,盯着他冷冷沉聲問道:“說,全部說出來,不得漏掉一個字。”

    看到族長的目光,他打了一個寒顫,只得如實稟告,沒有漏掉一個字。

    “子卷(謝德書字)倒是沒有做錯,只是時機不湊巧而已。”說完,他端起丫環給他重新泡的茶,陷入思考之中。

    此時管家已經更換了一身衣物,小心翼翼地問道:“族長,此事怎麼辦?”

    “子卷被官府拿住把柄,主動權完全在官府手裏。”謝德文嘆了口氣,“現在只有說好話,看看能否保住。”

    “族長,吾等應該做些什麼呢?”管家剛纔被撥了一杯茶水,心有餘悸。

    謝德文想了想才說道:“把老夫官服披上,老夫要拜見亭長。”

    他也有官服,不過乃是九品散官。

    “諾。”管家只好答應,安排下人給族長換衣。

    他萬萬沒有料到,原來高高在上瞧不起亭長的族長,現在竟然主動去拜見亭長。

    雖然他隱瞞得好,但是表情還是被謝德文發現了。

    謝德文嘆了口氣:“如果此事沒有亭長,副族長這樣做倒也沒有什麼。可是現在有了亭長,就不能上臺面。又被捉了一個現場,如今只有求人了。”

    “族長大義。”管家躬身一禮。

    謝德文帶着管家及幾個護院,提着禮盒,向着官府走去。

    黃東看着案几上面的狀子,驚堂木一拍:“謝德書,汝可知罪?”

    “知罪,老夫有什麼罪行?”謝德書擡頭脖子,不屑一顧。

    黃東冷冷地說道:“汝未經官府,動用私刑,草芥人命,還想狡辯。”

    “老夫這是按照族規,只是嚇唬他們,給他們一個教訓而已。”謝德書依然昂起頭部,打算不承認。

    黃東一拍驚堂木,冷冷地說道:“嚇唬,嚇唬他們難道要用豬籠,還要在水潭旁邊?”

    “老夫就是嚇唬他們,在哪裏纔有威力。”謝德書當然不會承認。

    黃東又拍了拍驚堂木,臉上浮起嘲笑的笑容:“官府沒有來你就是已經殺人,官府來了就變成嚇唬,此話誰能夠相信?”

    “老夫只是想嚇唬他們。”謝德書咬定不鬆口。

    黃東拍了拍驚堂木:“帶證物。”

    胡泊馬上把兩個豬籠及繩子帶來,擺在謝德書面前。

    “是物證,但是不能說明問題。”謝德書斜視看了一眼來了一個打死也不承認,“老夫只是嚇唬他們一下。”

    胡泊又拍了拍驚堂木:“帶物證。”

    謝德書聽到此話,臉上浮起譏諷的笑容,物證還是齊全了嗎,還有什麼物證。

    “亭長,物證已經找到了。”此時,陳南一身溼淋淋後來,一邊進來還一邊抖了抖身上的水。

    他一邊打了一個啊啾,對着幾個手下叫喊:“擡進來。”

    “物證來了,謝德書,睜大的汝的眼睛看看。”黃東拍了拍驚堂木,厲害喝道。

    謝德書轉身一看,身子退後幾步。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下巴張得大大的。

    黃東眼睛瞪得老大,厲害說道:“謝德書,看到沒有,兩具屍骨就是從那個潭水撈出來,是一男一女。他們就是被浸豬籠而死的。”

    “亭長,老夫承認這兩具屍骨是從那個潭水撈出,可是與老夫沒有關係。”謝德書不顧背上一身冷汗,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

    黃東拍了拍驚堂木:“謝德書,汝知道那個水潭叫做什麼嗎?名喚死人潭。你把張望他們帶過去,就是想浸豬籠。”

    “老夫承認帶領他們去了哪裏,只是他們嚇唬他們一下,他們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謝德書搖了搖頭嘴巴,來了一個打死就是不承認。

    “汝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黃東點點頭,拍了拍驚堂木,“請證人田掌櫃作證。”

    “在下願意作證。”田亮來到黃東案几面前,恭恭敬敬一禮。

    黃東點點頭:“汝把吾等救人時,謝德書所作所爲全部說出來,不得漏掉一個字。”

    “諾。”田亮點點頭,馬上拱手一禮回答,“吾等去拯救張望與謝賀氏時,謝保長下令要把這一對姦夫淫婦沉入水裏。吾等阻攔時,他下令護院沉水。”

    “人證物證齊全,謝德書,汝還有什麼話說?”黃東盯準謝德書,冷冰冰地說道。

    謝德書感覺臉孔由於心臟的痙攣而變得蒼白,彷彿心臟是暫時停止了一下。

    他尷尬地苦笑,其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此時他額頭全部都是冷汗,他顧不得擦拭。

    他舔了舔乾巴巴的嘴脣,艱難地說道:“亭長,老夫只是按照族規行事。”

    “什麼族規?明明蓄意殺人。”黃東又拍了拍驚堂木,沉聲下令,“殺人犯法,給吾拿下,戴上枷鎖,打入大牢。”

    “諾。”胡泊等人早已瞧不貫此人,心裏高興之極。

    他們紛紛行動,不顧謝德書掙扎與叫喊,給他上了枷鎖。

    此時,一個有些上了年齒的聲音傳過來:“亭長,亭長,使不得,使不得。”

    衆人看去,原來是謝家莊的族長謝德文來了。

    讓黃東與田亮愕然不解的是,他不但人來了,而且還帶着禮物。

    這是乃是公堂,難道他想當場行賄嗎?

    謝德書看到謝德文終於來了,精神終於鬆懈下來。

    他剛纔一直強打精神,勉強支撐。

    現在精神完全鬆懈下來,頓時眼前一黑,人軟軟地倒在地下。

    一個巡檢想上前扶住他,卻被胡泊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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