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導購員一愣,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司遠,不太確定地問了句:“黑色的那件嗎?”
“酒紅色的那件。”司遠說着,又怕這導購員弄錯了衣服,特地補充:“我說不好看的那件。”
“哦,好的。”導購員回答着,卻仍是以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盯着司遠看着。
藍珂玥再次走出來時,身上卻多了一件她自己的外套。
司遠見狀,不免疑惑。
藍珂玥冷着一張臉,背對着司遠問着:“司遠,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怎麼?”司遠仍是一頭霧水。
可見着一旁的導購員表情都不太對勁時,司遠才隱隱察覺到什麼。
下一秒,就見着藍珂玥背對着司遠脫下了外套,大面積的露背設計,連着腰間都不過是兩根繩子簡單纏繞。
這算哪門子的禮服!?這根本就是披了條碎布吧?!
“咳……”司遠不合時宜地被口水嗆了下,尷尬地挪開了眼,擺手示意着:“換下吧,隨便給她挑件簡單的。”
可藍珂玥這麼一聽反倒不高興了。
“隨便?”她轉過身來,一覽酥白。
司遠皺着眉,示意着她把外套披上後纔開口:“怎麼了嗎?”
藍珂玥冷着臉,既然連這種禮服她都試穿,她不介意多試穿那麼個幾件!
“是你說的時間充裕,您就好好等着吧。”她揚起嘴角露出淡淡的淺笑,可眼神卻無比冷漠,像是故意報復般,倒真認真地開始挑選起了禮服。
三個小時。
司遠在沙發上坐着等了足足三個小時,親眼目睹了藍珂玥換完了所有新款禮服後又試穿了披肩,挑選了鞋子和揹包。
到最後連司遠都覺得,他要不把這整家店包下來的話,都對不住導購員的辛勤勞動。
“就這套吧,他買單。”藍珂玥在衆多禮服之中相中了身上的這條杏色的魚尾長裙,剪裁簡練,修身且有型,比起先前那些華麗的禮服來說,這件相對簡單雅緻了不少。
而後又指着一旁她挑選的手提包及其他禮服,並給了導購員令一張卡:“這些你單獨刷我的卡。”
導購員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接過藍珂玥遞來的卡,反倒是猶豫地看着藍珂玥挑選的裙子中,還有一條酒紅色的絲絨長裙。
這條裙子方纔司遠也對導購員交代過,因而刻意詢問了一句:“呃……包括這條裙子嗎?”
“那條屬實不好看。”司遠一把攬過了藍珂玥的腰間,並將卡遞給了導購員,刻意轉移了藍珂玥的注意力。
導購員倒是機靈,接過司遠的卡,將所有物品都刷在了他的名下。
毫不知情的藍珂玥,全然關心着那條被司遠不看好的長裙。
“我覺得挺好。”藍珂玥仔細端詳了一番,還是決定要下這條裙子。
她正要回頭告訴導購員時,又被司遠一把攬進懷中。
藍珂玥還穿着高跟鞋,一時沒穩住重心,直接倒進了司遠的懷中。
藍珂玥第一時間掙脫開來,不滿地看着司遠,像是帶着責備般。
卻見着司遠故作認真地向藍珂玥說着:“那裙子顯老氣。”
她覺得還蠻好看你的啊?
司遠點了點頭,表情更真摯了:“我何時騙過你?”
藍珂玥仍舊將信將疑:……沒少騙過好吧?
可男性的眼光多少和女性有些出入,她的確應該考慮到這一點。
藍珂玥抿着脣內心猶豫了一番,只好割愛:“行吧,那就……”
但當她回過頭時,卻見不知何時司遠已經將卡遞給了導購員,且導購員都已經刷好了單,將卡交還給了司遠:“先生,都好了,本店提供免配送服務,請問需要由我們配送到您府上嗎?”
司遠拿起一旁的便籤和簽字筆,在上頭留下了一串電話遞給了對方:“不用,你直接聯繫這個人來拿就好。”
“好的。”導購員手下了便籤,禮貌地衝着二位露出了微笑。
心想着:大單啊大單!又能抽好大一筆抽成了!
正當導購員滿心歡喜地替藍珂玥將她自己的衣服及購買的禮服一一包裝好時。
司遠就已經帶着藍珂玥走出了這家店。
“你怎麼都付了?”藍珂玥被動地跟着司遠走出店門的同時問着。
司遠低下了頭,寵溺地看着懷中的人兒說着:“今晚好好表現,這些都是獎賞給你的。”
正整齊疊着禮服的導購員聽着司遠這話時,猛地擡頭看着兩人的背影,光是聽着都忍不住臉紅。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藍珂玥疑惑地回頭看着導購員的表情。
???爲什麼她總覺得哪裏不對?
司遠的車子抵達了目的地後,主動下車爲藍珂玥打開了車門。
藍珂玥手持着手包捂着領口,提着裙襬姿態端莊地走下了車。
卻見着面前這棟房產的場地,她若沒記錯,應該是……陸氏的住宅?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應酬?”藍珂玥回頭看着司遠,這不該是場晚宴嗎?
司遠主動拉過了藍珂玥的手,挽住了自個兒的手臂後,帶着她向場內走去:“嗯,你也知道,我和陸氏集團有點生意上的往來。”
藍珂玥無奈地看了司遠一眼。
那直說不就好了?說是應酬,她還以爲是酒桌上的場合,方纔在車上還一直想着,到時作爲司遠的女伴該說些什麼較好。
“小司總,來了?”此時迎面走來了一名中年男子,身着的西裝淨顯華貴。
藍珂玥正猜測着對方是否就是陸景城的父親時,就聽着司遠已經開口打了招呼。
“陸總好。”司遠主動伸手與對方相握後,又向對方介紹着身邊的藍珂玥:“我女伴,藍珂玥。”
陸總似乎比藍珂玥所想象得來得平易近人得許多,他向藍珂玥露出笑意,熱情地打着招呼:“小姑娘你好。”
藍珂玥微微點了點頭。
許是怕藍珂玥不自在,司遠又對着陸總說了聲:“我帶她逛逛。”
藍珂玥微微挑了下眉,心想着司遠演技不精,明明想在她面前隱藏身份,又偏要帶她來這種場合。
這不,若非他司家長孫的身份,誰敢跟酒宴的主辦方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