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介意這杯子剛被藍珂玥碰過,與她共飲了同一杯水。
藍珂玥眼底閃過了一絲嫌棄。
隨即當x將手中的杯子遞給她時,她也只是將其放在了一邊,沒再碰過。
x伸出手輕柔地撫摸着藍珂玥額頭上的紗布,語氣帶着憐惜:“你可不知道,見着你這樣我有多心疼。”
然而他那雙死寂的眼眸,可沒有半分同情。
藍珂玥有意避開了x的手,雙手環抱在胸前,漠然看着他:“說吧,你廢了這麼大一番功夫,究竟是爲了什麼?”
x勾起了脣,笑容卻沒有絲毫的溫度:“聽說你和秦家的人關係不錯?”
藍珂玥的神色仍舊淡漠,似乎並沒有因爲x提起秦家而有所動搖般。
甚至還有些不耐煩地提醒了句:“十分鐘。”
“嗯?”x略顯疑惑。
“我的時間很寶貴,建議你十分鐘內說完正事。”藍珂玥說着,拉了把椅子直接坐下。
x一聽更是對眼前這人兒起了偌大的興趣,他俯身盯着藍珂玥的雙眸看着,兩人暗自打量着對方,卻都猜不出對方此刻所想。
“呵,說來這此是我們初次見面吧?你就對我沒有一絲好奇?”x起了身,不禁一笑。
“八分鐘。”藍珂玥又提醒了句。
她神色認真且嚴肅,似乎是玩真的。
“替我拿下秦氏這個季度的競標。”x沒了興致,直接開口。
藍珂玥漠然收回了視線:“我拒絕。”
x面露冷色。
藍珂玥在面對x時毫無畏懼,甚至是坦然地擡起頭來看着他,傲慢地提醒着:“你該知道,我會加入你,只是爲了配合你找到‘佛珠’,我們各自拿取彼此所需的東西。”
這兩人絲毫就不像是上下級的關係,倒更像是合作關係。
x之所以對藍珂玥感興趣,也正是因爲她這股膽量,要換作常人,早已是讓他沒了興致。
藍珂玥是唯一一個,能讓他覺得有趣的人。
聽着藍珂玥這麼說,x收起了面上的冷意:“當然,關於‘佛珠’的事宜,我已然全權交由你,但這不妨礙你爲我拿下秦氏的競標,報酬我自是不會少你。”
藍珂玥依舊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瞥了x一眼,話語裏多了絲嘲諷:“不妨礙?你當真以爲秦學開今年身子骨不好,秦家就沒人了嗎?”
x挑了下眉,並沒有把秦家放在眼裏,甚至帶着戲謔的口吻:“哦?你是指身在m國的秦時昊?”
藍珂玥本無心提醒x,但看他這勝券在握的模樣,她可不希望信息沒到手,x先栽在了秦家的手中,這才耐着性子向他說着:“是,他在m國自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但秦學開只要活着,他就還是那隻老狐狸。”
x不以爲然:“他現在可自身難保了。”
“呵,我說呢。”藍珂玥聽着x這話不禁覺得好笑:“難道你還真就信了他那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隨着她這句反問說出口,x反倒是在皺緊了眉頭,連着看着藍珂玥的眼神都帶着戒備:“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認識秦家的時間,可比認識你久的多。”她說着,隨即轉過身來看着x:“你自認爲了解我,卻一點兒都不瞭解秦家。”
這棟別墅的位置藍珂玥還不得而知,心裏頭暫且打消了試圖與外界聯繫的念頭,順帶奉勸x一句:“這事我幫不了你,也奉勸你可別在這個時候輕易動手。”
x聽着藍珂玥這話,顯然已經有所顧慮,但這件事也絕非因爲藍珂玥的一句話就能取消。
他正要開口,藍珂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般,面帶着微笑提醒着x:“還有,車禍的事你最好處理乾淨,我可不想因爲這點兒事亂了我的計劃。”
她一臉無害且善意的笑,在x眼裏卻是帶着譏諷:“你這是在指責我?”
藍珂玥本只是想和善地解決這件事,但眼前的x論年紀還是資歷,她都不認爲有資格掌控組織的一切規劃。
他或許是x,但組織的背後絕不是他!
因此,藍珂玥對待x的態度比起小心謹慎,更像是刻意試探:“怎麼?做錯的事,還說不得了?”
“有趣。”x並沒如藍珂玥所預料的那般對她發怒,反倒是更爲平靜地,以一副權者的口吻命令着她:“你不出面幫忙可以,但這競標我必須拿到手,組織裏只有你對秦家最爲了解。”
藍珂玥微眯着眼緊盯着面前的這個人。
而對方只是輕蔑一笑:“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會帶個人來見你。”
說完x便走出了房門。
且絲毫不顧慮屋內人兒的感受,對着門外那幾名保鏢叮囑:“看好她。”
很好。
她在這個法治社會下,被囚禁了。
次日。
x如昨日約定好的那般,來到了藍珂玥的臥室中。
百般聊賴的她,此刻正拿着一本屋子裏唯一的一本英漢詞典,來打發時間。
聽着有人推開了門,她漠然回過頭去,隨即放下了手中的詞典,雙肘架在桌面上,面對着迎面走來的x說着:“你就不能讓人安排基本有趣的書麼?我這一天天過得,都恨不得躺在那牀上繼續昏迷。”
她話說完,x只是一笑,很快又收起了笑容,肅着一張臉對着身後冷冷地命令着:“進來。”
x話語剛落,就見着一老者被兩名大漢架着丟進了屋子裏。
那老者一臉詫異地看着面前的藍珂玥,還沒等他弄清楚面前這少女的身份時。
身後的門突然被守在門外的保鏢猛地關上,嚇得他一個激靈,險些跪倒在地。
“x……”那老者眼裏帶着恐懼,視線壓根就不敢在x的身上停留,甚至連看着藍珂玥的時候,都帶着膽怯。
“介紹下,這是y。”戴着面具的x一改對藍珂玥的態度,在這老者的面前顯得更是尊貴與冷漠。
老者一聽x介紹起藍珂玥時,更是驚恐地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