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有什麼要緊的事吧。”藍珂玥回過來略顯尷尬地向秦時昊解釋了一句。
秦時昊倒是不關心司遠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他輕輕的拍了拍藍珂玥的後背柔聲說着:“父親還要過一會兒才醒來,你在這等着我,估計也什麼都還沒喫呢吧?要不我們先出去喫點?”
藍珂玥點了點頭,本想拿出手機給司遠發條消息,問他要不要一起喫飯。
才反應過來她的手機,根本誰也聯繫不上。
算了,還是晚些時候再找他吧,藍珂玥想着。
然而司遠一離開醫院,就直接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前往了當地的機場,辦理了最近的航班飛往國內。
或許他早該就此放棄了吧?
對於她的排斥。她的刻意疏遠。
或許只是因爲她不喜歡他,僅此而已。、
司遠腦海裏揮之不去的,一直是藍珂玥和秦時昊擁抱的畫面。
原來不是誰都不行,只是那個可以的人,不是他而已。
幾日後,秦學開身體已經得以恢復,藍珂玥一行人回到國內,日子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彼此都過着如往常一樣的生活。
藍珂玥仍舊是家和歷史院兩點一線,偶爾去生物院支援胡北舟一番。
一切看似繁忙,卻又……不太尋常。
藍珂玥總覺得,她的生活從歐洲回來之後變得過分的寧靜,這種寧靜讓她隱約覺得不安,像是即將有一場大事來臨,亦或者這種危機已經在她毫無準備之下展開。
“哎?珂玥,最近司老闆是在忙嗎?怎麼都不見他送你上下班了?”賈經綸在整理材料的同時,奇怪地問了藍珂玥一句。
藍珂玥愣了一下,手裏的筆不輕易掉到了地上。
賈經綸奇怪的擡起眼來。
藍珂玥彎下了腰,拾起了地面上的筆,正嘗試着在紙面上寫下痕跡,卻發現這支筆已然壞了。
“筆壞了嗎?我這把先給你吧。”賈經綸主動將手裏的一隻簽字筆放到了藍珂玥的桌上。
“謝謝。”藍珂玥看了一眼壞掉的那支筆,只是將其丟進了一旁的子紙簍裏。
是啊,怪不得這陣子這麼安寧,原來是司遠再也沒來過。
藍珂玥拿起手機,不知爲何情不自禁的點開了司遠的好友,這是她第一次點開司遠的資料。
說來這個人的資料也是奇怪,鮮少會有他這樣的人,會拿一個“森林”作爲頭像的。
不過他的暱稱倒是獲得了藍珂玥的好感,簡簡單單一個“司”字,就如她的“藍”字一般,只用姓氏作爲暱稱。
她點開了司遠的好友圈。卻除了幾個月前一張他們喫飯時拍的照片以外,再無其他。
除此之外,藍珂玥再也看不出其他關於司遠的信息,就像此時此刻,她根本不知道司遠究竟在忙些什麼。
要問一下他嗎?藍珂玥正心想着,擡起頭卻見着羅弘業教授來到了她的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說實話,要是沒有羅弘業特地前來提醒,藍珂玥還真忘了這茬。
明明前些日子都已經準備好了給司老爺子送去的禮物,可最近總是出一些事擾亂着她,竟把這事拋在了腦後,全然完了。
“嗯,我知道了,辛苦羅教授了。”藍珂玥禮貌地向羅弘業道了聲謝。
羅弘業不好意思地一笑,他不過是幫忙傳達個話而已,哪受得起藍珂玥這聲謝啊?他趕緊擺了擺手:“不知道藍教授,還有什麼需要我就給你安排的嗎?給司老爺子的禮物要不我給您準備?”
“不用了,我已經準備好了。”藍珂玥向羅弘業教授露出了一抹微笑,接着她又將桌面上的一份文件交給了羅弘業:“這些檔案我已經整理好了。您過目一下。”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您了。”羅弘業接過了藍珂玥遞來的文件便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當晚。
藍珂玥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住處,而是前往了秦舞在北城的工作室。
因爲司老爺子的壽辰,司語蝶也特地排開了通告,三人難得聚集在了一起。
“我說,要不然這次司老爺子的壽辰,咱們三還是穿同款禮服吧?”秦舞滿是期待的向另外兩人提議着。
然而她這話纔剛開口,卻遭到了藍珂玥員的拒絕:“還是算了吧,每次你提這種建議的時候,不是你的禮服出了,問題就是我的禮服出了問題。”
畢竟上一回她和司語蝶的那款白色高定,全然因爲秦舞在製衣過程中吃了碗螺螄粉,導致了那批布料受損,以至於秦舞的那件沒有製成。
而去年司老爺子壽辰的時候,秦舞也提過這個主意,偏偏藍珂玥那條禮服,就因爲她點了個蠟燭,把她那件製作好的禮服直接給燒了個窟窿,害得那天藍珂玥還要臨時找件禮服,才能參加司老爺子的壽辰晚宴。
秦舞一聽藍珂玥這話,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哎呀!凡事總有那麼一兩次意外嘛!但是第三次我保證絕對沒有意外!”秦舞剛說完,便直接拉開了後面的簾子:“噔噔噔噔!你們看!這禮服我可是早早就準備好了喲,就爲了等着這一天呢!”
說完她直接拉着司語蝶的手,把她推進了一旁的更衣室說着:“小蝶,你先試試。”
接着又將另一件禮服交到了藍珂玥的手中:“我可是把你們的三圍牢牢記在這裏哦!”
她指着她的大腦說着。
藍珂玥挑一下眉:“但願你這次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秦舞一聽趕緊“呸呸呸”了幾聲:“你這人就不能不烏鴉嘴啊?趕緊換完!就這兩個更衣室!一會兒我還要自個試穿呢!”
藍珂玥無奈一笑,抱着秦舞遞給她的禮服向更衣室內走去。
不過她向來信得過秦舞的眼光,這三條禮服款式都簡單大方,但在細節的處理上,每一款都有各自的風格。
而當藍珂玥換好禮服出來時,秦舞不由地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