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撞上自家大BOSS心情極好的時候,紀安難免好奇了起來。
司遠聞聲擡起頭來,面對紀安的問題,沒有半分隱藏的打算,甚至是明知故問地挑起了眉頭:“很明顯嗎?”
說着,司遠臉上的笑又深了幾分。
紀安扯了扯嘴角,暗自嘀咕:“……簡直不能再明顯了。”
他將買好的晚餐放在了司遠面前的茶几上。
許是心情的影響,今日的他面對眼前這不再溫熱的飯菜,也極有胃口:“那小不點搬進來了。”
小不點?
紀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半響才猛地擡起頭來,直指着門外的方向驚呼道:“您是說藍小姐?”
司遠微微頷首,毫無保留地誇讚了面前的紀安:“這事你辦得不錯。”
紀安一聽,更是乘勢向司遠邀功:“那是!我當時一看到藍小姐的名字,就以最低價出租,還就怕她不租呢!”
雖然當時他只是想着這南城的房子放着也只是放着,難得有人想要租用,乾脆便租出去。
誰曾想籤合同時對方寫的竟是藍珂玥的名字,這不,趕緊向司遠報備。
不過自房子租出去後,藍珂玥就遲遲沒有入住,他還以爲又遇上了個同名同姓的人,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給他撞上了!
紀安暗自偷笑着,可細想一番,難免心生疑惑:“不對啊?藍小姐先前不是一直住在藍家嗎?怎麼又搬出來了?”
“你問我?”司遠眉頭一挑,微眯着眼反問了紀安。
紀安尷尬地收回了視線,盯着司遠無形中給他施加的壓力,立即做出了分析:“我想想啊……肯定是因爲藍小姐畢竟是藍成平和前妻的孩子,想來在藍家沒少受欺負,藍成平心疼女兒,所以在外頭給她租了個房子,肯定是因爲這樣!”
說完,紀安很是滿意地拍了下手掌,爲自個兒的才智沾沾自喜中。
但相比之下,司遠聽完紀安這番話,卻是臉色一沉。
沒少被欺負?被迫搬出來的?
他手託着下巴,似乎在心中計劃着什麼。
隨後又擡起眸來看着紀安追問:“那你繼續說說,她身邊那個男的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男的?
紀安的大腦飛速旋轉着,最終將這個“男的”鎖定在了那經常出現在藍珂玥身邊的男人身上。
不用大BOSS交代,他早已經視線調查了對方的身份。
梁泰,與藍珂玥前後進入南城學院就讀,跆拳道黑帶,曾因在比賽中違規操作被勒令退賽,後在字母安保公司入職。
這些是紀安先前調查到得關於梁泰的資料。
這不明擺着對方就是個普通保鏢嗎?
不過……
看着司遠對藍珂玥身邊出現的男人這麼好奇,紀安忍不住調侃了自家大BOSS一番:“您是在喫醋?”
司遠眼神一冷,不悅地瞥了紀安一眼。
但這一舉動也無聲地證明了紀安的猜測。
他果然是在喫醋!
保鏢?
顯然司遠接受了紀安的這個說法,甚至可以說連着對那個男人的看法,都有所改觀。
“就像你一樣?”司遠喫完了飯,放下筷子的同時,不禁意地反問了一句。
然而方纔還在邀功的紀安,卻在聽到司遠這話後,原本臉上掛着的笑意瞬間消散。
紀安清了清嗓子,稍顯嚴肅地糾正了司遠的措詞:“……司少,我自認爲,我還不是一般人能夠請得起的。”
司遠點起了手裏的煙,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低沉的聲音毫不謙遜地飄出一聲:“過獎了。”
“……”紀安一愣。
他的本意可沒有半點要誇讚司遠的意思!爲什麼司遠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將他的話理解成正要?!
“我這話不是在誇你!”紀安不滿地反駁了一句,卻還是老老實實地收拾起了桌上的殘羹。
次日一早。
藍珂玥剛收拾完,準備出門去南城學院上課。
剛打開門,就見着司遠恰好從對面門裏走了出來。
說是恰好,看他衣裝整潔,面帶笑意,毫不遮掩地盯着她看時。
藍珂玥可以肯定,這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站在那兒等着她出門!
“小不點,這麼巧?要去學校麼?”也不管藍珂玥願不願意,司遠關上了門,就並肩與她走到了電梯口。
藍珂玥微微點了點頭,勉強算是向對方打了個招呼。
“喫早飯了嗎?”司遠問。
藍珂玥再次點頭。
而他就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到藍珂玥是有意在敷衍他一般,熱情不減地邀約道:“下次可以一起喫個早飯。”
但這次藍珂玥不作迴應,自顧自地走出了電梯的門。
“我送你?”司遠又追了上來,不依不饒地跟在藍珂玥的身邊。
藍珂玥下意識地加快了步伐,婉拒道:“不用,我叫了車。”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着,一大早就成了小區內最醒目的風景。就連原本在小區門口等待藍珂玥的阿泰和其手下,大老遠地就見着了兩人的身影。
“跟在玥身邊的那人不是司家的長孫嗎?”一名保鏢認出了司遠,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阿泰臉色一沉,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像是無聲地說着:還用你說?老子自己有眼睛看!
但另一名保鏢卻是更爲震驚:“什麼?他就是司遠?!我前兩天就在電梯裏見着他了!難道他就是我們房東?”
“……”阿泰額起青筋,實在是無法再容忍手下的愚笨,擡手就是衝着對方腦袋一錘,低聲呵斥:“讓你多看點財經新聞你不看!整日抱着個手機打遊戲!連司遠都認不出來!讓人撞了空子!”
對方委屈地捂着後腦勺,低頭不敢反駁。
他怎麼可能想得到司遠會這麼湊巧就是他們的房東!可司遠這麼頻繁地出現在玥老大身邊……難不成是看上玥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