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事處理不好,會給公司造成多少損失嗎?”
柳大宇愣愣地看着他,不敢回答。
“直接損失,起碼超過五六個億;間接損失,更是無法估算。要是上面追查下去,把我們的關係人都查出來,我們的靠山丟了,人脈沒了,你說,這對我們高盛集團的影響有多大!”
柳大宇垂下頭,不敢擡起來。
“你是不是喫回扣?”
高盛昌突然問。
柳大宇渾身一震,猛地擡起頭,畏懼地說:
“沒有,真的沒有。”
“這個強拆隊是誰叫的?”
“應該是林曉鳴,我真的不知道。”
“這個林曉鳴,爲了撈回扣,才這樣性急,才讓人強拆的。”
高盛昌一眼不眨地盯着柳大宇:
“不管什麼情況,這個人不能再用,還要承擔相應的責任,扣發他的所有工資和其它福利待遇。”
柳大宇心虛地點頭說:
“好的,高總,你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一會兒,林曉鳴趕到。
他剛在會客區裏坐下,柳大宇就拼命給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把他咬出來。
高盛昌是認識林曉鳴的,但只是面熟,並非親信。
他一見他,就嚴厲地問:
“這個強拆隊,是你叫的?”
林曉鳴的臉色刷一下就變了,不得不承認說:
“是的。”
“你讓人去強拆,沒有向柳總彙報?”
高盛昌當着柳大宇的面追問。
他要問清楚情況,才決定對柳大宇作出什麼樣的決定。
“沒有。”
林曉鳴也決定丟卒保車。
“你是不是問施工隊要回扣?”
高盛昌不留情面地追問。
“沒有,真的沒有,高總。”
林曉鳴擡起頭拼命爭辯:“我只是,我想快點幫公司。”
“不要再作任何解釋,事情已經出了,再解釋有什麼用?”
高盛昌粗暴地打斷他,強勢地說:
“現在社會上發包工程,誰不喫回扣,不拿中介費?你以爲我不知道?哼,我清楚得很。”
林曉鳴求救般看了柳大宇一眼,柳大宇知道救不了他,就垂目不看他。
“所以稍微大一些的工程招標,我都要親自抓。有些小工程,我顧不過來,也就開隻眼閉隻眼,讓你們喫些回扣。”
高盛昌尖銳地說:
“關鍵是,你的心黑不黑?喫多少回扣?”
林曉鳴既心虛,又緊張,額上熱汗直冒。
“我認爲,喫一兩個點回扣,屬於正常;三四個點屬於過分,五門點就是黑心。”
高盛昌頭頭是道地說:
“在三通一平工程上,你喫正常的回扣,我也不追究你的責任。但你要把事情處理好啊。”
林曉鳴兩腿瑟瑟打顫。
“可你把事情搞成什麼樣子了?啊,給公司造成多麼嚴重的影響和損失,你知道嗎?”
高盛昌的聲音異常嚴厲,臉色十分難看。
他把剛纔跟柳大宇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最後,他毫不留情情地宣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