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的俏臉上泛起亮光。
剛纔打柳德法的兩個親戚,到門衛上向他賠禮道歉:
“這位保安大哥,我們錯了,請你原諒!”
他們沒有下跪,只是向柳德法鞠躬謝罪,就把善良的柳德法感動得眼睛發紅。
這次醫鬧,反而提高了國奇醫館的知名度。
國奇醫館被冤枉,最後郝建紮好其它醫院因手術事故致癱的中風病人。
這個消息不脛而走,許多心腦血管患者從四面八方溫名而來。一些有身份的人也紛紛託關係,自己或帶人來找郝建看心腦血管病。
燕舒宴把江海市市首的老丈人介紹過來。
介紹人跟他有特殊關係,病人又是市首的丈人,郝建豈敢怠慢?馬上安排他住下來,用心給他扎針。
龍國忠把江海市第二把手的丈母孃帶過來。
郝建怪又面對雙重關係,只得見縫插針地立刻給她施針。
硃紅琳把媽媽帶來找郝建,徐海建領着爸爸來找他,郭雯雯又把她姑姑介紹過來。
除了直接關係外,還有一些通過親朋好友的間接關係找過來,心腦血管病人越來越多。郝建應接不暇,卻又沒辦法推辭,只能笑臉相迎,勉強收下。
收下後怎麼辦呢?
郝建分身無術,一雙手哪裏來得及?
他一天到晚腳不點地地忙碌,也只能治療十多個病人。
一號診室門外,病人排起了長隊。
郝建實在忙不過來,就把已經跟他學會九宮還陽術的中醫泰斗劉盛秦請來幫忙。
劉盛泰年事已高,手腳也沒那麼靈便,又沒有療病光和真氣功,一天只能看六七個病人。
郝建想把七星還魂針教給女弟子金珊珊。
上班時間,金珊珊也要在診室看病,所以只能利用晚上時間教她。
郝建沒有上下班時間,沒日沒夜地埋在一號診室裏,給心腦血管病人扎針,還要給頸椎病人敲病。
這天晚上,金珊珊下班後到醫館食堂吃了飯,就朝一號診室走來。
師傅能教她中醫絕技——七星還魂針,這是對她的信任和栽培,她十分感激,也興奮不已。
“師傅,我來了。”
她走進診室,臉露微笑,眼放晶光,充滿期待地看着郝建。
不知爲什麼,她現在只要看到郝建,心裏都說不出地激動。有時晚上想到郝建,也會激動得不能自已。
但自從上次在外面一起喫飯後,郝建就回避着她。不僅迴避她探詢的目光,還儘量不見她,百般冷淡她,她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現在,郝建突然讓她來學習中醫絕技,她又禁不住激動起來。
郝建卻沉着臉,口氣異常嚴肅:
“我說過,不要叫我師傅,你怎麼又叫了?”
如火的熱情被兜頭澆了一瓢冷水,金珊珊氣得噘起櫻桃小嘴。
這時,診室裏有兩個心腦血管病人躺在牀上,身上扎着針。還有兩個病人坐在椅子上,等郝建給他們扎針,敲病。
金珊珊身上儘管穿着白大褂,身材卻還是那麼挺拔惹火。俏麗的臉蛋紅撲撲的,格外迷人。
郝建空濛着眼睛,儘量不看惹火的身材和迷人的臉蛋,一本正經地對她說:
“所以我想教你這兩種病的治法,你要用心學習,儘快上手,獨當一面。”
金珊珊激動地脫口而出:
“好的,師傅。”
反應過來後,俏臉漲得更紅,馬上糾正說:
“哦不,郝醫生。”
郝建讓那個瘦高條男人躺到診牀上,對金珊珊說:
“我先教你七星還魂針。”
“所謂七星,就是胸口和腦部的七個穴位。”
郝建邊說邊指着病人身上的穴位:
“這是胸鄉穴,這是胸中穴,這是腦戶穴......”
指完七個穴位,就開始教金珊珊扎針。
金珊珊是中醫學研究生,卻連銀針都不知道怎麼捏,郝建只得手把手教她。
手把手教,兩人的身子必須捱得近纔行。
金珊珊身上有股特別好聞的麝香味,她上身玲瓏的曲線特別飽滿。
郝建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也禁不住熱血上涌,呼吸急促。
他連忙用真氣功壓住體內邪火,捏住金珊珊的玉手,先教她捏針的動作。
金珊珊被郝建抓着手,敏感得渾身一震,差點驚叫起來。
郝建捏住金珊珊玉手時,柳如煙走到一號診室門外,正好看到這曖昧的一幕。
她的臉立刻拉下來,緩步走進診室,陰陽怪氣地說:
“唷,你們師徒倆,打得火熱啊。”
郝建和金珊珊嚇了一跳。
郝建趕緊縮手,回頭衝她解釋說:
“我正在叫她七星還魂針。這裏心腦血管病人越來越多,我和劉老兩個人來不及看。”
柳如煙的臉色陰得要下雨:
“你教她,也不能抓她手啊。”
郝建更加難堪,診室裏四個病人也很尷尬。
金珊珊紅着臉說:
“師母,哦不,柳館長,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
有個病人打趣說:
“原來美女館長,就是郝神醫的愛人。嘿嘿,我們還不知道。”
我想調節一下難堪的氣氛,沒想到這樣一說,反而讓人更加尷尬。
美女館長在監視老公,又在喫是美女部下的醋,這有些不正常啊!
柳如煙從看守所出來,黃瑞琪偷偷把郝建跟金珊珊在外面喫飯的事告訴她,她就在背後密切關注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前一陣子,兩人都很規矩,基本沒有接觸,也沒有看到他們眉來眼去。
柳如煙心裏有了安全感。
今天晚上,她在食堂裏喫飯,看見金珊珊也來喫飯。
金珊珊應該沒有夜班的,怎麼會在這裏喫晚飯呢?
柳如煙覺得不對,就留意着她。見金珊珊喫好飯,就朝一號診室走,她就悄悄跟過來。
柳如煙見郝建和金珊珊太尷尬,就以館長的身份的口氣,裝作大度的樣子說:
“你們互相學習可以,但要注意分寸。”
“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你們應該懂吧?”
她說着就轉身,昂首挺胸走出診室。
她走後,郝建和金珊珊還是尷尬得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