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意猶未盡地拍了一下手,拉過心有餘悸的柳如煙,就往樓梯下走。
走到樓下,郝建拿出手機正要叫網約車,一輛別克商務車飛速開過來,在他們面前“嘎”地一聲停住,輪胎中下焦煙直冒。
“譁——”四扇車門同時打開。
從裏邊鑽出七名華衣男女,手裏個個操着傢伙。五個男的都五大三粗,肌肉暴凸,眼睛陰鷙,讓人看着不寒而慄。
兩個女人也是白衣青褲,齊耳短髮,手勢馬鞭,一副練家子的樣子。
“窮小子,爲了一個女人,你狗膽包天,竟敢打我們關總。”
這回爲首的是個平頭男人,叫陳興泉。他是關隆集團下面一個子公司的總經理,是個有背景的富少。
他身材高大,有錢有勢又有武功,更加不把郝建放在眼裏:“窮小子,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
郝建淡然出聲:“什麼機會?”
“你只要把你的女人送回關總的包房,我就饒你不死,只打斷你一條腿,一隻胳膊。”
郝建挺起胸膛:“要是不送呢?”
“那你就去死吧!”
陳興泉大叫一聲,就揮棍朝郝建頭上打來。
郝建回頭朝嚇呆在那裏的柳如煙喊:“快退進大堂。”
他同時身子一閃,躲過陳興泉打過來的棍子,然後伸手捉住陳興泉粗壯的胳膊,用力一捏,陳興泉就痛得兩腿亂抖。
“啊——痛,痛,痛啊——”陳興泉嚎叫着,手鬆棍落。
其它打手見郝建身影靈動,內勁強大,都嚇呆了。
“還愣頭幹什麼?快給我上!”
陳興泉嘶聲大喊。
四個打手立刻撲上來圍攻郝建。郝建赤手空拳,又腹背受敵,動作稍有遲緩,就會被他們亂棍打傷。
他連忙抓住陳興泉的右臂,運動內功,把三百多斤重的一個身體掄轉起來。
“啪啪啪”陳興泉的身體頃刻成了一張盾牌,先後擋住四個打手的木棍和鋼管。
兩個手握鋼管的打手見陳少的身體懸空橫掃過來,要收回鋼管,卻已經晚上了,一個打在陳興泉的在腿上,一個打在他胸口上。
“啊——”陳興泉連聲痛叫。
兩個操木棍的打手棍子沒着到陳興泉身上,就被他的身子撞飛出去。三個人的身子跌出去四五米遠,堆在一起。
郝建在甩開陳興泉胳膊時,騰空躍起,一腳一個,將兩個持棍歹徒跌飛。
兩個女人見郝建功夫了得,不敢近攻,連忙揮動鞭子,朝郝建身上打來。鞭子呼呼生風,凌厲無比。要是被鞭尖抽着,頃刻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郝建眼快手疾,身影一閃,兩手同時抓住打過來的兩個鞭尖,輕輕一拉,兩個女人便身飄腳浮,朝一處飛來,臉對臉撞在一起。
“啊——”兩個女人鼻青眼腫,尖叫着掩臉倒地。
場地上幾個看着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郝建招過柳如煙朝大門口走去,然後叫了一輛網約車回家。
“你怎麼敢打關隆集團的人?”
“這下禍闖大了,你有危險,我們慕家也不得安寧。”
“惹禍的是你,而不是我。是你的美貌和魔鬼身材,還有你嫌貧愛富的思想惹的禍。”
郝建淡然道:“但你也不要怕,你越是怕,他們就越是要欺負你。”
“今晚的事,回家不要說。”
柳如煙還是要面子。
郝建“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第二天上午,郝建在外面辦事,接到柳如煙電話,讓他回去吃麪。
他來不及買禮品,就帶了聞紅琳送給他的那盒東西,開了一輛破桑車趕到擺生日宴的飯店喫飯。
開到飯店,他正在飯店前的停車場上停車,一羣親戚紛紛議論起來。
“倉怎麼開這種丟人現眼的破桑車?”
“慕國豪的女婿這麼窮啊?”
有人驚得張大嘴巴:“他小女兒長得很漂亮,還是個醫生,怎麼嫁給這麼一個窮光蛋?”
郝建充耳不聞,只顧微笑着走進飯店。
“韋華俊,你開什麼車來的?”
有人故意問一個跟郝建差不多年齡的帥哥。
韋華俊驕傲地回答:“我開寶馬350來的。”
郝建走進飯店,到二樓找到擺生日宴的大包房。包房裏放着十張大圓桌,慕雪柔和硃紅梅,郭婉貞與柳如煙都在門口迎客。
還沒入席,大家就開始起送禮來。
慕國豪決定,生日禮一概不受。但一些親戚還是拎着一些禮物,笑容滿面地往慕雪柔和硃紅梅,郭婉貞與柳如煙手裏塞。
慕國豪作爲壽星,坐在包房裏的沙發上,對走進來的衆親一一點頭示意。
幾個富豪親友都不肯錯過這個機會,嫌貧說窮,就是爲了炫富擺闊。
開着寶馬350來的韋華俊,是柳如煙的姨哥。他大學畢業後跟人合辦公司,現在是一個網絡公司的總經理。
他自小就暗戀柳如煙,也追過柳如煙。柳如煙最後卻嫁給了什麼也沒有的郝建,他當心眼裏看不起他們。
“柳如煙,這是我給你爸的生日禮物。”
韋華俊先給柳如煙送上自己的禮物,驕傲地揚着頭說:“兩瓶珍藏的茅臺,不貴,嘿嘿,也就18萬一瓶。”
“18萬一瓶?”柳如煙驚叫起來,趕緊塞還給他,“今天我們都不收禮,你拿回去。”
“這麼貴的酒?!”一些窮親戚也都咋舌不已。
“別人的禮物可以不收,我的一定要收。”
韋華俊看了站在旁邊的郝建一眼,有意說:“我們的關係不一樣。”
柳如煙紅着臉,趕緊把禮物交給媽媽。
“柳如煙,你老公給你爸送了什麼生日禮物?”
韋華俊說着,就轉身來看郝建。
郝建把手裏的盒子,交給柳如煙說:“如煙,這是我給爸的禮物。”
柳如煙不敢接他手裏的禮物。她知道郝建沒錢,買不起像樣的禮物,怕丟臉。
“我來看看,是什麼東西。”
韋華俊接過盒子,放在圓桌上,打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