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那裏是鐵棍幫的老窩,大樓裏有幾十個鐵棍。我看你是好人,怕你喫虧,所以纔來提醒你。”
“嗯,我知道了。巫鐵棍的辦公室在幾樓?”
“八樓東側,半個樓面全是。”
“你在這裏,過一個小時,才能弄他們去醫院。”
郝建說着說走出門房,小鐵棍哭喪着臉說:
“高手,你走了,我也會被鐵棍幫打死的。你就放我走吧。或者,我跟你着幹,幫你看工地,你能收留我嗎?”
郝建想了想,說:
“羣龍無首,這個幫就不會存在。等我去滅了巫鐵棍,回來再跟你說。”
“高手,你要小心哪,巫鐵棍是個惡魔,殺人不眨眼的。”
郝建沒有出聲,他冷着臉,把門房反鎖上,頭也不回地開着車子走了。
他坐進車子,搜索到鐵林大廈,設置好導航,就發動車子朝那裏開去。
半個多小時就開到那裏。
這是一幢十二層高的辦公樓,跟關氏大廈和弘陽大廈不好比。
郝建以防萬一,把車子停在外面的馬路上,他走進去。
乘電梯上八樓,郝建不聲不響地走進鐵林集團董事長室。
他寒着臉,眯着眼,像個冷酷殺手。
董事長室真的很大,比一間教室還要大,虛張聲勢地鋪排着他的奢華和富有,卻也飄蕩着暴富的血腥氣,瀰漫着一股黑惡的戾氣。
巫鐵棍人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他身材奇高,四肢特粗,大頭肥耳,像個外星來的怪人。他臉色寒冷,目光陰鷙,身上透着一股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威壓和殺氣。
一般人都畏而遠之,郝建卻一點也不怕,他昂首挺胸地徑直走到他面前,沒有立刻說話。
巫鐵棍正坐在大辦公桌的後面,空蕩蕩地的辦公室裏一個人也沒有,一片寂靜。
郝建沉穩地立在他辦公桌前,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巫鐵棍感到奇怪,才擡起頭來看着他,不客氣地問:
“你是誰呀?”
郝建不卑不亢地說:
“我叫郝建。”
巫鐵棍一凌,反映過來後,恍惚間以爲他是一個剛剛死去的厲鬼,來找他了。他趕緊眨眼細看,卻實實在在是一個活人,而且是個稍顯瘦削的年輕人。
“你沒死?”
巫鐵棍不由自主地驚問:
“他們人呢?”
郝建不冷不熱地回答:
“他們的腿都斷了,躺在工地上。”
“什麼?”
巫鐵棍猛地站起來,也有些驚恐地瞪着他:
“你,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郝建說:
“我來問你,是誰讓你派人殺我的?”
巫鐵棍咧着嘴角,不屑地說:
“怪不得有人出巨資,要買你一條命的,原來你真的好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郝建的褲子袋裏,早已打開了手機錄音功能。
錄到巫鐵棍這句話,他出手打死他,就不怕政法部門追究他的責任。
但他還要利用他的傲慢多問幾個問題,想從他嘴裏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他相信巫鐵棍不會叫人,因爲他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覺得自已安全能對付他。
郝建反激他說出實情:
“你又是鐵棍幫的老大,手下有上百根鐵棍,不要連這個也不敢說吧?”
巫鐵棍愣了一個,才獰惡地笑着說:
“你小子還想反激我?哼,白日做夢!就是他們不給錢,我巫鐵棍也不會出賣朋友的。”
“是不是那個美女老闆,丘總出錢僱請你的?”
郝建迫切地想知道這個信息:
“她的公司在哪裏?”
“丘總?”
巫鐵棍皺眉想着說:
“我不認識,就是認識,也不會告訴你的。”
郝建衝他翹了一下大拇指,給他戴高帽子說:
“果然名不虛傳,巫鐵棍是道上的一條好漢,所以才坐大到今天這個地步,在地下世界稱雄江海。”
“你小子別給我戴高帽子,你想怎麼樣?”
巫鐵棍站在那裏,像根巨大的鐵柱。
“我不想怎麼樣,只想問幾個問題。”
郝建冷冷地回答。
巫鐵棍不屑地打量着他說:
“我還真有些不明白,他怎麼敢一個人闖到我這裏來的?你就不怕進得來,出不去嗎?”
郝建也不屑地說:
“都說你是個大名鼎鼎的黑老大,在江海市無人能敵,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
巫鐵棍瞪大牛眼,他最聽不得有人說輕視他的話。
“你敢出來,跟我PK嗎?”
郝建向他勾着手指,發出歧視性的挑戰。
“什麼?我不敢跟你PK!”
巫鐵棍終於被激怒,大搖大擺地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
“你小子敢跟我叫板?真是膽大包天,活得不耐煩了!”
郝建退到會客區前面的空地上,見離門口很遠,東邊半個樓面上也沒別人,就不去關門。
巫鐵棍很自信,比他還要狂傲,他不會叫人來幫他,也不會拿刀槍對付他的。
郝建的第一步目的已經達到。
剛纔,他如果貿然出手,他的辦公桌太闊,他的手夠不着他。他轉過去打他,巫鐵棍的抽屜裏一定有刀槍,就太危險。
現在巫鐵棍空手走出來,郝建就不怕他了。
他穩重地站在那裏,開始調運內勁,凝成巨大的暴發力,要一記將他轟倒,否則他今天真的就有來無回。
巫鐵棍走到他面前,鐵塔一般矗立着,居高臨下地蔑視着他說:
“怎麼PK,你說吧。”
面前這個小白臉,他只要一巴掌就能打爆他的臉,一拳頭打飛他的身,根本不用偷襲。
郝建像矮子對巨人一樣,仰視着他說:
“就用正規的拳腳PK吧。”
“好。”
巫鐵棍輕蔑地說:
“我饒你一隻手,來吧。”
他說着就揮起大鐵拳,朝郝建壓打下來。他也用了全力,想一記把他打倒,再一腳踩死他算了,不用跟他纏鬥。
畢竟他的命也值兩百萬,所以這一拳要打得重,打得準,一記將他斃命。
郝建也是同樣的想法,這是個罪惡累累的黑老大,就是不是爲了報仇殺敵,也應該爲民除害,要一拳將他撂倒。
這樣想着,郝建也不敢輕敵,對準巫鐵棍打上來的巨臂大拳用力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