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郝建的車子壞了,在修,就騎了老張的摩托手帶着郝羣去診室。
他們正在路上不愉不慢地開着,一輛白色寶馬轎車從他們身邊經過。
司機桂俊瑋見他們坐在摩托車上的姿勢有些曖昧,就在路邊停下來,拿出手機隔着車窗,對着他們拍照。
郝建見了,趕緊剎車。
郝羣的上身結結實實撲在他後背上,“啊”地叫了一聲。
“快下來。”郝建兩腿撐下,“有人對着我們拍照。”
郝羣連忙從後座上跨下來,站在那裏不動。
“哇,顏值好高啊。”
桂俊瑋走出來,看着美若天仙的郝羣,驚豔地張大嘴巴叫起來。
他是桂家小兒子,身材矮胖,西裝革履,一身名牌,一看就是個驕傲的富少。
“誰讓你拍照的?”
郝建朝他走過去說:
“刪掉它。”
“你們是什麼關係?拍不得啊。”
桂俊瑋揚着手,不肯刪。
郝建走上去,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手機,把他拍的照片刪除,才還給他:
“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偷拍,我對你不客氣,滾!”
桂俊瑋悻悻然坐進車子,呆呆地看着郝羣,不肯馬上開走。
她是誰呀?太漂亮嬌嫩了!
我就是要找這樣的女朋友,今天正好被我碰上,這是一種緣份。
桂俊瑋對郝羣驚爲天人,渾身骨頭都酥了,哪裏肯離開?
他的眼睛盯着郝羣傲挺的身體,嬌嫩的臉蛋,發了直。
郝建不能再搭郝羣走,就推着摩托車,與她往前面的小區走去。
不到三百米,一會就走到了。
郝建把摩托車推進小區,與郝羣一起走進去。
桂俊瑋開着車子,在後面慢慢跟着他們。見他們走進小區,他馬上把車子停在路邊,躉進去跟蹤他們。
在12號樓樓下,他發現了郝建騎的那輛摩托車。
一個坐人摩托車的女孩,應該是個寒門女孩,追求她不難。桂俊瑋更加自信,決定去追求她。
到這裏守候了三次,通過打聽,桂俊瑋終於搞清楚郝羣的身份。她只是郝建的妹妹,一個寒門女孩。
桂俊瑋追求郝羣的興致更高,開始向郝羣發起愛的攻勢。
喫好晚飯,桂俊瑋就開始洗澡,然後把一身一萬多元的名牌服飾穿到身上。他興奮得眼睛發亮,邊換衣服邊哼着歌曲,活象個馬上就要進入洞房的新郎。
打扮一新後,桂俊瑋開車來到齊園小區。
見郝建的摩托車在,他就去街上買了99朵玫瑰。他把鮮花捧在手裏,一路在居民們好奇的注目下,朝12號樓走去。
因爲富有,桂俊瑋的自我感覺特好。
桂俊瑋梯電樓上三樓,走到302室門前,心跳也加快了。
他穩了穩神,纔在虛掩着的門上敲了敲。
“請進。”
裏面有個女孩聲音清脆地說。
桂俊瑋爲了給自已壯膽,先在門外問:
“郝羣在嗎?”
“在的。”
郝羣倩柔美悅耳的聲音。
她想誰知道我名字啊?就走過來開門。
她剛走到客廳裏,桂俊瑋就輕輕推開門,漲紅臉走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將把99朵玫瑰,捧到她面前,聲音有些顫抖地說:
郝羣自報家門,自說來由:
“那天在路上看到你,我驚爲天人,就想跟你交個朋友。這是我對你的一片心意,請你收下。”
郝羣驚呆了,像見了鬼一樣,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和情況的?”
“嘿嘿,我瞭解的。”
桂俊瑋紅着臉說。
這時,郝建在裏面的房間裏給病人做針療。
桂俊瑋本來就矮,再加上微微躹着躬,就顯得更矮,頭只夠到她胸。
診所裏其它人也都驚得目瞪口呆。
郝羣冷冷地看着桂俊瑋,氣得說不出話來。
桂俊瑋見自已的頭只夠着她的胸,連忙直起腰,漲得像豬肝的臉燦爛地笑着。
“你是不是有病啊?”
郝羣氣昨紅顏失色,終於憋出一句話:
“我又不認識你,你這是幹什麼呀?快拿走!”
桂俊瑋一點也不生氣,他知道美女要死纏爛打,才能打動她芳心,慢慢追到手。
“郝羣,你不要生氣。”
桂俊瑋把想好的話說出來:
“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偶像,天仙。上次在路上見了你,我就一直忘不了你。”
“咯咯咯。”
郝羣覺得他太滑稽,氣得笑起來。
那個新來的護士也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桂俊瑋沒有笑,繼續誠懇地說:“郝羣,我知道你是寒門小姐,而我是豪門富少,我有條件追你,纔敢來找你的。”
郝羣和新來的助手與護士再次驚呆。
桂俊瑋以爲郝羣動了心,更加起勁地說:
“我想,你哥哥是個窮光蛋,慕家小女兒都肯嫁給他。何況我是一個富三代,副總裁。”
“滾——”
郝羣忍無可忍,尖着嗓子喊。
桂俊瑋嚇了一跳,但還是不死心。他愣了一下,把手裏的鮮花放在客廳裏的沙發上。
他退後兩步,虔誠地看着郝羣說:
“郝羣,你不要這樣對我。愛你,是我的權利;你是不是接受我的愛,是你的權利。你考慮一下吧,我走了。”
他說着就轉身往外走。
郝羣從沙發上拿起鮮花,往他身上擲去,99朵玫瑰花散落一地。
桂俊瑋轉身一看,從地上拾起鮮花,站在那裏,尷尬得不知怎麼辦好。
護士陸玲玲快言快語地說:
“我說你這個人,有沒有自知之明啊?你看看你的身材,只有她肩膀高,卻還來追求她。你這個武大郞,這是要把她當成潘胡蓮啊?”
“哈哈哈。”
診所裏的人都禁不住大笑起來,
郝羣被笑得臉色通紅。
裏面的郝建邊給病人捻鍼,邊聽着外面的動靜。
桂俊瑋還要爭取,打出笑容說:
“你跟你哥,不,我是說。”
“啪!”
郝羣氣得揚手就打了他一個耳光,嘶聲大喊:
“滾!再不滾,我叫人來收拾你!”
桂俊瑋掩住被打痛的右臉,既難堪,又生氣,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