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清風從窗戶裏吹進來,把宋曉雯睡衣的下襬吹翻起來。郝建趕緊站起來,走到她的腳邊,伸手將她的睡衣下襬拉下來,把她剛剛換下來的那件連衣裙蓋在上面。
郝建又走過去把窗戶關緊,拉上窗簾。
這時小男孩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對宋曉雯說:
“媽媽,小寶要,尿尿。”
宋曉雯說:
“快叫叔叔抱到衛生間裏去,尿一下。”
郝建只好放下書包,抱了小男孩去衛生間尿尿。從衛生間裏出來,宋曉雯感激地看着他說:
“郝醫生,你真好。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激你纔好。”
郝建站在宋曉雯的頭邊,手垂在那裏。宋曉雯突然伸手抓起他的右手,郝建還沒反映過來,她就把他的手送到嘴邊,在手背上親了一口。
郝建嚇了一跳,身子震顫起來。但他控制住自已,從她手裏抽出手,訥訥地說:
“宋曉雯,這樣不好。”
宋曉雯抿嘴竊笑,柔聲說:
“郝醫生,你好可愛哦。”
郝建的心怦怦直跳,連忙閃開身子。
等到八點鐘,郝建才坐到她頭邊,給她又捻了一次針,再給她拔針。
給宋曉雯做了三次針療,效果不錯,郝建給她做下去。
這天晚上七點多鐘,郝建走進宋曉雯的家門,對滿臉含春,一身噴香的宋曉雯說:
“快做吧,早點做完,我好早點回去。”
宋曉雯的眼睛裏閃着晶光,媚笑着說:
“今晚做前面,還是做後面?”
郝建說:
“做前面吧,今晚做了,要是不發的話,停一陣看看。”
郝建感覺宋曉雯看他的目光越來越不對頭,她也越來越注意穿着打扮。
今天晚上,宋曉雯穿了一件圓領的粉紅色汗衫。汗衫的領子有些低。她身上大概灑了進口香水,一股混合着少婦味道的幽香,刺激着他的感官。再加上她流轉的媚眼,柔美的聲音,弄得他激動不已。
郝建趕緊轉過身去,背對着她說:
“你躺到臥室裏去吧,我一會就進來。”
他正要往衛生間裏走,小男孩走到他面前,仰着圓嫩的小臉看着他,很懂事地說:
“叔叔,媽媽說,你是好人,是嗎?”
郝建趕緊蹲下來,摸了摸他可愛的小臉蛋,說;
“小寶聰明,也很乖,叔叔喜歡你。”
“叔叔,媽媽說,你救了我,還救過媽媽,又要給,媽媽看病,你是我們的恩人。”
小男孩忽着眼睛,把媽媽教給他的話都告訴他。
孩子嘴裏吐真言。
郝建要站起來去上衛生間,小寶又奶聲奶氣地說:
“媽媽,喜歡你。小寶,也喜歡你。”
宋曉雯仰天躺在牀上,身上的曲線依然那麼明顯。郝建逼自已不看它們,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幾個穴位上,用意念固守丹田。
郝建在宋曉雯的頭頂處坐下,先做她的兩個太陽穴,然後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做她的前面。她的汗衫很薄,可以隔衣做。
郝建的身子靠近宋曉雯的頭部,他的心跳聲,他急促的呼吸聲,都被宋曉雯感覺到。宋曉雯臉色潮紅地仰看着他,嘴裏發出輕哼聲。
郝建趕緊縮回手,慌得不知所措。
“你怎麼這樣?”
郝建站起來,閃開身子,臉紅心跳地訥訥說:
“宋總,這樣不好。”
宋曉雯竟然“咯咯”地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笑完,她說:“郝醫生,你太可愛了,我有些情不自禁。”
郝建心想,她太露骨了。
“不過,我這是真心報答你,是我自願的。你救了我兒子,又救過我的命,還要給我治病,我良心上怎麼過得去?”
宋曉雯在爲自已的曖昧作合理的解釋:
“我只好用這種方式報答你。真的,郝醫生,只要你願意,我可以以身相報。”
郝建更加慌亂,搖着手說:
“不不,宋總,你是一個女老闆,你這樣做,要是被人知道,名聲不好聽的。”
宋曉雯無所謂地說:
“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幾天,你晚上來給我針療,這個小區裏有些人,在背後議竊竊私語。”
郝建很好奇,問:“他們都議論些什麼呢?”
宋曉雯猶豫了一下,不怕害羞地說:
“他們都在說,這個離婚女人,離得時間太長,憋不住就想喫這個小鮮肉。”
“啊?”郝建的臉漲得通紅。
他既被這些難聽的話嚇到,也爲宋曉雯的無恥震驚。
她怎麼有臉跟我說這種話呢?郝建羞得不敢面對她,背對着她,訥訥地說:
“這些話,也太難聽了吧?”
宋曉雯說:
“讓他們去說吧,我理都不理他們。郝醫生,我跟你說,我肯定要報答你,你是要錢,還是要人,由你自已決定。”
郝建實在沒想到,社會還有這麼直接的女人。
他試探着問:
“我要錢的話,你準備給我多少呢?”
宋曉雯想都沒想就說:“給你一百萬。”
郝建想了想說:“那我就要錢吧。”
宋曉雯又笑得身子一抽一抽的。
笑完,她開心地說:
“等你幫我做完最後一個療程,我把一百萬元錢打給你。”
郝建說:“等做完療程後一個月,你不再復發,再給我吧。”
宋曉雯認真地說:
“郝醫生,你很善良,是個好男人,我真的很喜歡。”
郝建心頭一跳,嘴裏又輕聲“啊”了一聲。
宋曉雯說:
“你不要誤會,我說的喜歡,不是戀愛上的喜歡,而是敬佩,讚揚的意思。我看看,我公司裏哪個漂亮優秀的女孩配得上你,我給你說個好媒,好不好?”
郝建趕緊說:“不要,宋總。這事,不用你費心。”
他沒有把慕家上門女婿的身份告訴她,目的是爲了查案方便。
宋曉雯見他沉默,對他說:
“郝醫生,幫我把前面的兩針紮了吧。”
郝建重新坐過去,伸手給她去扎針。
宋曉雯閉上眼睛,感受着從針上流入她體內的電流感。
郝建開始給她帶功捻鍼。他還是捻得很認真,只一會兒功夫,身上開始冒汗。
這時,外面的門鈴突然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