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以後就叫他爲總裁助理吧。他的頭腦很靈活,剛纔想出的理由,震得他們啞口無言。太厲害了,真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奇才。”
慕如煙心裏感激,高興,臉上卻還是沒有表情:
“叫什麼無所謂,能解決問題就行。”
虞智遠說:“
慕總,你們回去吧,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慕如煙與郝建轉身往停車的地方走去。郝建走了幾步,又退回去,到工地門口拾了一根短鋼管回來。
“你拿根鋼管幹什麼?”
“用於防身,今天晚上,弄不好能派上用場。”
“哦,能派什麼用場啊?剛纔那幫混混會來找你?”
“不是他們,另外有人,也與你有關。”
“別嚇唬人好不好?與我有關係關係啊?哪有那麼多壞人?”
有幾個中老年業主還不死心,朝他們圍過來,態度已經變了。
他們都帶着懇求的語氣說:
“慕總,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多付了這麼多錢,心裏不平衡。”
慕如煙也笑着對他們說:
“你們沒聽我助理說嗎?這是市場經濟規律,只能說你們的運氣不好。這種房價,我們也沒有辦法控制。”
郝建見幾箇中老年業主有些可憐,就說:
“讓慕總回去考慮一下,看能不能給你們一些補償?譬如一家送一臺油煙機,或者空調什麼的。”
慕如煙橫了他一眼,嘴上卻順着他的話說:
“好吧,我回去跟董事長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給你們一個補償。”
坐進車子,慕如煙轉身看着郝建說:
“到底你是總裁,還是我是總裁?”
郝建做着鬼臉說:
“你是總裁。”
“那你爲什麼自作主張說這種話?”
慕如煙擰着柳眉說:
“你這樣一表態,就是補償一千元一家,我們也要貼掉兩百多萬元錢。這錢誰出,你出嗎?”
郝建認真起來:
“慕總,你這樣說是不對的。這既是工作方法,又是經營理念。用小錢,給他們以安撫,達到息事寧人的目的,這是一種工作辦法。”
“以人爲本,客戶至上,同情弱者,這是經營理念問題。你現在是總裁,胸懷和格局要大,才能做大做強企業。”
“我要你教育,哼。”
慕如煙心裏覺得郝建說得有道理,卻抹不下面子:
“你不要忘了,我是總裁,你只是我的司機和保鏢。”
郝建眨着狡黠的眼睛說:
“今天,這個棘手的事情,我幫你解決得還行吧?”
“還行。”慕如煙終於說了一句良心話,但臉上還是那樣高冷:
“爲了表示謝意,今天晚上,我請你喫飯。”
“這是破天荒第一次,難得慕總單獨請我喫飯。”
郝建高興地拍着方向盤說。
這時天已經暗下來。
他們在街上找了一家飯店,進去要了一個包房,慕如煙爽快把菜單推給郝建說:
“你喜歡喫什麼,只管點。”
慕如煙臉上泛出難得一見的笑容,郝建看着她鮮花一樣燦爛的笑容,心裏好高興,想抓一下她的手,看她如何反映。
爲了進一步感化她,他隨便點了幾個菜,拿出手機說:
剛纔慕如煙躲在門房裏,沒有看到郝建用手機錄音。
“誰請來的?”
“是慕曉松請來的,爲了爭權奪利,他不惜犧牲公司利益,讓業主來鬧事,還請打手堵工地的門。這件事很嚴重,你要向你爺爺反映。”
“你怎麼知道是慕曉松請來的?”
“我搞了錄音。”
郝建放給她聽,再把錄音發給她。
慕如煙喜不自禁,終於說了他一句好話:
“郝建,你真是個有心人。有這段錄音,我就不怕慕曉鬆了。我要放給爺爺聽,看他怎麼處理這個內奸?”
郝建見慕如煙這麼高興,伸手抓住她放在桌子的左手,嘻皮笑臉地說:
“如煙,你對我今天的表現滿意嗎?”
慕如煙身子一震,俏臉拉下來,斥責說:
“你幹什麼?說你一句好話,就輕浮起來了?放開。”
郝建乖乖地放開手,厚着臉皮說:
“老婆,不要對我那麼兇。”
“誰是你老婆啊?”慕如煙生氣地說,“再這樣說,我真的開除你。現在,我是你上司,不是你老婆,不要亂叫。”
“好的,慕總。”
郝建心情好起來,身上又來了力量。
慕如煙點的菜太多,他們只吃掉不到一半,就不吃了。
慕如煙去買單,郝建要打包,慕如煙不讓打:
“到了家裏,不要說我請你在外面喫飯,媽知道了,要罵我的。”
“謝謝美女上司,請我這個下屬喫飯。”
郝建客氣地說了一聲,走出飯店,開着車子往家裏趕。
這時已是晚上八點多鐘。
郝建把車子開出飯店,警惕地觀察起來。他把車子拐上一條大馬路,一邊開車一邊朝馬路的兩旁和前後左右察看。
開了一會,他發現後面有輛車很可疑,一直在跟着他。
他趕緊把車子慢下來,然後在路邊停下,對坐在副駕駛室位置上的慕如煙說:
“慕總,你坐到後排去。”
“爲什麼?”
慕如煙不解地看着他問。
“後面有兩輛車子很可疑。”
“怎麼可能呢?你別疑神疑鬼的,搞得我好緊張。”
慕如煙推開車門走出去,果真看到兩輛車子也慢下車速,在他們車子前後不遠處分別停下。
一輛是黑色轎車,一輛是SUV黑色商務車,夾住他們的車子。
慕如煙坐到後排位置上,緊張地說:
“快調頭,往後開,甩掉他們。”
郝建沒有調頭,發動車子斜出去,拉高車速往前急開,想甩開這兩輛車子。
但已經晚了,停在前面的那輛SUV商務車往前開去,猛打方向盤,從豪華跑車的右側快速貼過來。
郝建嚇了一跳,連忙踩剎車,同時猛打方向盤,車頭朝馬路的左側撞去。
路的左側是一條很寬的河流,河面白亮亮地泛着水光。
郝建知道,再不把車頭板過來,車子就要一頭撞入河中。
郝建在剎那間的驚呆後,連忙猛板方向盤,在車頭要裁下河坡的剎那間,打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刷地一下往右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