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男臉色通紅,眼睛裏佈滿血絲。他四十多歲年紀,身材魁梧,四肢發達,剃着平頂頭。他脖子上掛着一根很粗的金項鍊,兩條胳膊上紋有龍虎圖案。
他見慕如煙美若天仙,亭亭玉立,叉腿攔住她,涎着血紅的笑臉打量着她說:
“哇,好漂漂亮的,小美美女啊。”
慕如煙嚇了一跳,倏然止步。她擡頭見是一個紅頭脹臉的醉鬼,沒有出聲,側過身子想從他左側繞過去。
醉酒男不讓她走,卷着舌頭笑着說:
“美,美女,不要急急着走,我,我跟跟你掃個微信。回回頭,我請請你喫喫飯。”
“滾!”
慕如煙生氣地罵一聲,要從他右側繞過去。
醉酒男把身子往右側偏過去,還是擋住她不讓走。
“你幹什麼?”
慕如煙尖聲大叫起來:“滾開——”
第一個從包房裏衝出來的男人是她爸爸。爸爸保護女兒是一種天生的本能。他一出來就憤怒地上來推醉酒男:
“喂,你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她爸爸身材跟醉酒男差不多高大,卻推不動醉酒男。醉酒男不僅紋絲不動,還擡起右手往後一格,嘴裏嗚嗚有聲地說:
“不要要吵,我我要跟跟這個小美美女,加加個微微信。”
慕國豪被醉酒男格得朝右側跌出去,紮腳不住,側身跌在過道里。
“啊?爸爸。”
慕如煙驚叫着奔過去扶爸爸。
醉酒男還是用身體檔住她,又伸手來捉她手。慕如煙往旁邊跳開,氣得臉色煞白。
她大伯慕興中衝出來,邊罵邊來推打醉酒男。卻被醉酒男擡臂一格,往後直退,也跌在過道里。
他狼狽地大喊:“碰到流氓了,快報警!”
慕如煙媽媽從包房裏走出來一看,嚇得紅顏臉色,尖聲大叫:
“啊,來人哪,這裏有流氓啊。”
“喊什什麼喊?”
醉酒男理直氣壯地回頭瞪着她說:
“誰誰是流流流氓啊?我我只是要加,她她的微微信。”
一些包房的食客聽到聲音,走出來看熱鬧。三個服務員叫了老闆奔過來,要把醉酒男勸開,也被醉酒男推得連連後退,有兩個人跌在地上。
食客們驚叫着,紛紛往一旁躲開。
慕如煙的爺爺在大女兒慕小芬攙扶下,走到門口來看。
他見這個陣勢,朝外面張望着說:
“郝建呢?快來制止這個酒鬼發鬼瘋。”
郝建知道應該出場了,他裝作剛剛看到的樣子,從男廁所裏衝出來,驚訝地說:
“這是怎麼啦?”
他走到醉酒男面前,厲聲責問:
“你是哪裏的?想幹什麼?”
醉酒男也是沒把他放在眼裏,瞪着血紅的牛眼說:
“小小子,走走開,關你什麼事?我我要跟跟她,加加微微信。”
他指着驚呆在那裏的慕如煙,再上來推郝建。他手掌推在郝建肩膀上,郝建紋絲不動,他卻往後退了兩三步。
“這小小子,倒還還有點力力道。”
醉酒男揚起巴掌朝郝建臉上拍來。
在人羣中看着的兩個男人,連忙去扶醉酒男:
“茅總,你要緊嗎?”
醉酒呻吟着說:“快弄我我去,醫醫院。”
“小子,你等着。”
一個矮光頭看着郝建,兇狠地說。他見郝建有這麼大的暴發力,不敢上來跟他拼命,只得將滿臉是血的醉酒男扶出去。
“哼,我見他喝醉酒,就饒他一次。下次再被我碰到,沒有這麼客氣。”
郝建對他們說。
他走過去,把慕國豪和慕興中從過道里扶起來。兩人跌得有些痛,慕國豪手臂上擦掉一些皮,痛得眉頭緊皺。
他們走進包房,重新坐定後,郝建把包房門關上。
慕家人還沉浸在驚心動魄的插曲中,氣憤,尷尬,誰也不說話。
慕玉剛看着子孫說:
“你們說說看,沒有郝建當保鏢,行嗎?”
慕國豪與慕興中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你們一直要趕郝建走,我問你們,你們誰能保護如煙?”
慕玉剛看着他們問。
慕家人都垂着眼皮,只顧喫菜,誰也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慕國豪說了一句說裏話:
“看來這個方面,還真的不能沒有郝建。我被這個酒鬼輕輕一推,就跌得很痛。”
“就這個方面嗎?”
慕玉剛把目光投向大兒子:
“興中,你來反映的這個問題,準備怎麼辦?”
慕興中搖搖頭,羞愧地嘀咕:
“我能有什麼辦法?”
“如煙,你暱?你是總裁,對關氏集團的制裁,你有辦法對付嗎?”
慕如煙身子一震,也是不敢說話。
郝建見慕如煙很不安,替她解圍說:
“前天,我跟慕總開車回來,遭遇兩輛車子的夾擊。是關華鑫叫的一幫打手,總共十多個人。他們先是要用車子把我們撞到河裏去,被我化解後,他們從車子裏衝出來,拿着砍刀和鋼管圍攻我。”
怕爺爺和慕家人責怪,慕如煙沒有說起這事。
“我一個人赤手空拳,打敗他們十多個拿着傢伙的人。”
郝建有意在這裏提及這事:
“那輛毒藥豪車被他們撞壞,國內沒法修,我去找關華鑫交涉,讓他賠了一百萬。”
“啊?還有這樣的事?”
除硃紅梅外,慕家人都驚訝地叫起來。
“如煙,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眼我說起啊?”
慕玉剛看着孫女責問。
慕如煙不敢回答,還是郝建替她說:
“這輛車子,已經託運到國外去修了。”
“我還以爲不捨得開呢。”
“商場如戰場,冤家宜解不宜結。”
慕興中的意思是你與關華鑫結冤,連累了我們慕家。
郝建說:
“你越是軟弱,對手越是要欺負你。”
慕玉剛支持他說:
“對關華鑫這樣的小人,就是不能太軟弱。”
“那他制裁我們,我們少接這麼多工程,怎麼辦?”
《特戰龍兵郝建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