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好壞哦。”
於詩曼的聲音也有些發嗲。
接下來，他們邊喫邊聊些做臥底的注意事項。兩人越談越投機，越說越融洽，包房裏瀰漫着隱蔽戰線的神祕緊張氣氛。
第二天上午，郝建上班後，把於詩曼叫到辦公室，關上門，拉上窗簾，跟她祕密簽訂臥底協議。再讓她寫一份辭職報告，到集團辦公室去辦理離職手續。
爲了保密起見，在工資表上消掉於詩曼拿工資的證據，她在臥底期間的工資，由郝建給她支付。
敵中有我，我中有敵。
郝建也要提防雪豹集團裏有關氏集團安插進來的眼線和臥底，才讓於詩曼辦理離職手續的。
於詩曼告辭時，郝建走出來送她。他把手伸給她說：
“來，於詩曼，我們握一下手，現在，我們就是一條戰壕裏的戰友了。”
於詩曼把玉手伸給他，郝建緊緊握住，叮囑說：
“到了那裏，你一定要多留個心眼，要格外小心。有危險，及時給我發微信，我過來救你。”
“嗯，你的專用手機號碼，要保持二十四小時暢通。聯繫不上你，我會着急的。”
於詩曼激動得眼睛也紅了：
“我辦好新的手機卡，馬上發給你，作爲我們單線聯繫的專用通道。”
郝建安慰她說：
“有我做你的堅強後盾，你不用害怕，我們一定會勝利的。因爲我們的行爲屬於正當防衛，也是正義的。”
送走於詩曼，郝建去總裁室嚮慕如煙彙報情況。
走進總裁室，走近慕如煙，郝建的感覺又不同起來。如果說，汪千雅和於詩曼的美是清麗樸素的美，那麼慕如煙的美是嬌豔逼人的美。
“慕總，這件事安排好了。”
郝建坐到她辦公桌前工作椅上說。
“你派誰去的？”
“容我暫時保密。”郝建嚴格遵守保密條款，“我想最多一二年，她就會完成任務回來。”
一般職員辭職，集團人力資源部和集團辦公室，都不用向總裁彙報請示，所以慕如煙還不知道。
“但有幾件事，我要向你彙報，備案，到時有個憑證。”
郝建怕到時出口無憑，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放在辦公桌上說：
“第一，她的工資暫時由我給她代發，以我的微信轉賬記錄爲準，公司要把這錢補給我。”
“好，這個沒問題。”
“另外，對她的獎勵政策和提拔承諾，我是這樣跟她說的。”
郝建把這些內容重複一遍，等慕如煙表態後，他才關掉手機錄音。
他們正談着，郝建的手機響了，是汪千雅打來的。
爲了證明自已坦然，他當着慕如煙的面接聽起來：
“你好，哦，你爸爸出院了，好。”
慕如煙眼睛垂着不看他，耳朵卻敏感地豎起來。
“銀行卡號，三十萬還給我？不用那麼急，好好，我馬上發給你。”
郝建心無芥蒂地說着。
接完電話，他馬上把銀行卡號發給汪千雅。
“這是誰的電話？”
郝建不想告訴她，卻一時想不出用誰來替代汪千雅，只得如實說：
“是汪千雅打給我的，我給她爸爸針療三次，他頭部的腫瘤消失，不用開刀，今天出院。”
慕如煙豎起眉毛問：
“她怎麼要還你三十萬元錢，你哪來這麼多錢的？”
郝建心裏一驚，知道這事暴露了。
他讓關華鑫賠給他的一百萬元錢，他沒有跟慕如煙說，一個人也沒有說。他想等這裏安穩一些後，用這錢去辦個診所。
再跟宋曉雯合作，在全國創辦連鎖診所。悄悄賺錢，改變自已的窮光蛋形象，以年輕富豪的形象，讓慕家人對他刮目相看。
無意中暴露這個信息，他還是不想告訴她，說謊道：
“是這樣的，汪千雅交不出三十萬元開刀費，急得不得了，我幫他問人借了三十萬。”
“問誰借的？”
慕如煙懷疑地盯着他：“你什麼也沒有，誰能借三十萬給你？”
郝建嘿嘿笑着說：
“還有誰？只是富三代秦英雄。”
慕如煙將信將疑地看着他不出聲，她想了一會，突然說：
“嗯，你跟汪千雅倒是蠻適合的，我給你們作個媒吧。”
慕如煙從抽屜裏拿出一本集團內部通訊錄，尋找到汪千雅的名字，拿出座機撥過去。
郝建趕緊制止她：
“喂喂，你幹什麼啊？不要亂點鴛鴦譜好不好？我跟你還沒有辦理離婚手續，怎麼談戀愛啊？”
他要去搶她手裏話筒，慕如煙高舉着不讓他搶到，然後撥了汪千雅的分機號碼，對着話筒說：
“汪千雅在嗎？哦，我是慕如煙。你讓她回來後，馬上到總裁室來一下。”
掛了電話，她對郝建說：
“我允許你談，不就行了？等你談得差不多了，我們去辦理離婚手續。”
郝建生氣地跺着腳說：
“慕總，你怎麼這樣啊？我的意中人，不是她啊。”
慕如煙提着嘴角冷笑道：
“你別眼睛只顧朝天上看，人要有自知之明。汪千雅能看上你，已經很不錯了，也許還是你的福氣呢。”
郝建心裏好着急，要是她跟汪千雅一說，汪千雅真的同意怎麼辦？
我不同意，就要傷汪千雅的心。我同意吧？真的要跟慕如煙離婚。再說沒有離婚，真的不能腳踩兩隻船。
到這時爲止，郝建的心中還是隻有慕如煙。
可慕如煙實在是太絕情，我對她這麼好，助她坐上總裁寶座，幫她整治公司，挽救危局，她卻抓住我一個被逼的錯誤不放，非要跟我離婚不可。
哼，我也不理你了，看你能不能整治好這個爛攤子？坐得穩總裁寶座？
郝建真的很生氣，氣呼呼地站起來，走回自已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呼呼地生悶氣。
下午兩點多鐘，汪千雅有些緊張地走進總裁室。她走到慕如煙辦公桌前，小心翼翼地站在那裏說：
“慕總，你叫我。”
她以爲總裁找她談話，要批評她公車私用，這一陣經常外出，嚇得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