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不能把雪豹集團穩住,治好,走上健康發展的軌道,還是一個未知數。
阻力很大,變數很多,他心裏有些着急。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表面上很平靜的雪豹集團有這麼多問題,差點被蛀空爛掉。
爲了不讓慕玉剛再受刺激,他們不讓他馬上出院。在這個權力交接的關鍵時期,有老爺子在,對穩定雪豹集團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他也越來越強烈地意識到,在權力交接和公司整頓期間,雪豹集團不能沒有郝建。老爺子力挺他,並不只是對他救命和治病感恩,也是出於穩定和發展公司的考量。
可他也覺得,慕家只能利用郝建智能雙全的才能,不能接納他做上門女婿。讓一個窮光蛋做上門女婿,他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他想當職二代老丈人。
做官老岳父,絕對比做窮婿的岳丈要風光得多。雪豹集團要穩定和發展,也離不開一個官字,官商結合纔有保障。
經過這幾天的考慮,他決定同意小女兒與郝建離婚,但暫時還要留住他,利用他的醫武本領和聰明才智,等雪豹集團穩定並走上正軌,才讓他走。
所以慕國豪的語氣比較溫和:
“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們姑且不說門當戶對,但你總得有能力娶我女兒吧?你有別墅豪車和實業嗎?你什麼也沒有,卻一直不肯跟她離婚,這是不對的。”
郝建被說得很不堪,心裏很難過,但他不能得罪未來岳丈:“嗯,我是不對,我要改正,我也同意跟她離婚。”
他說着要轉身走出去,慕國豪叫住他說:
“郝建,暫時不要聲張,也不要胡思亂想,要專注於工作。你是總裁助理,要在振興雪豹集團上多想些辦法,多做些工作。”
他沒等郝建反映,他掉頭對女兒說:
“如煙,以後你自已開車,出門小心些就行。不要再讓他做司機和保鏢,讓他專心於工作吧。”
慕如煙點點頭說:
“嗯,好的。”
郝建見慕如煙爽快同意,對慕國豪說:
“好吧,慕總,我服從你的安排。”
他轉身往外走。剛走到門口,慕國豪又說:“以後沒有什麼事,你不要到她辦公室裏來。”
郝建心裏很是不爽,但沒有出聲。
他走到自已的辦公室裏,他們這是要趕我走,連見她也不允許,好絕情!
郝建呆呆地坐在那裏,心裏打着退堂鼓。他們既然這樣對我,我也不要再那麼賣力了。實在不行就跟她離婚,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去創辦診所。
郝建呆呆地想了一會,拿出手機給慕如煙發微信:
慕總,現在不讓我做你司機和保鏢,我就住到公司公寓房裏去,你給辦公室主任說一下,讓她幫我安排一個集體宿舍。
微信發出後,他有些緊張地等着慕如煙回覆。
她爸讓他不要到她辦公室裏去,他就不去,人要有骨氣。
有事給她發微信,打電話。但他心裏還是希望慕如煙能留下他。
好吧,我們不趕你,也不留你,你要搬出去就搬出去,你自已去跟張主任說一下。你是符合住公寓房集體宿舍條件的,不用我去說。
郝建看着這條微信,心想看來我們的關係走到盡頭,真的沒有緣分!
強扭的瓜不甜,現在扭都扭不下來,蔫知甜不甜?
郝建悄悄走出去,到下面的辦公室,跟張主任說了一下,張主任把他領到後勤處,讓後勤處給他安排集體宿舍。
後勤處處長查興武看了一下公寓房的住宿情況,安排他與資產管理部的單身小夥子劉佳驊住一個宿舍,當即就把鑰匙給他。
下班時分,郝建下去開着車子,去慕如煙的別墅院子裏拿東西。
他正在收拾的時候,老張發現了,走進來好奇地問:
“郝建,你這是幹什麼呀?”
郝建淡淡地說:“我要搬出去。”
老張驚訝地問:“搬出去?搬到哪裏去啊?”
郝建有些尷尬地說:“搬到公司的公寓房裏去。“
“爲什麼啊?”老張不解,還不忘開玩笑說,“我做慕家女婿只幾個月,就要搬走?出了什麼事?”
“慕如煙要跟我離婚,只有暫時還沒辦離婚手續。”
老張醒悟過來,自言自語地說:“哦,我明白了,她要做官太太,再讓你住在這裏,是有些不合適。”
郝建行李不多,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他拎着行李箱走出去,與老張告別:
“老張,謝謝你,這一陣對我很關照。”
“你不做大小姐司機和保鏢了?”
“不做了,我現在只是她助理,只管協助她工作,別的什麼也不管。”
老張笑着說:
“我希望你,殺個回馬槍。”
“住進來時,我就說過,我沒有這樣的福氣。”
“但我擔心,沒有你,大小姐工作不會順利,甚至還有不測。”
“不會的,嘿嘿,沒了我,地球照樣轉。”
郝建自嘲地說着,把行李放進車子,將車子倒出院子大門。
他回頭有些留戀地看了別墅一眼,還是對自已說:
“郝建啊,有本事,你要想辦法打回來!”
開到公司公寓樓下,郝建停好車,把行李拿上去。他乘電梯上去,打開805室門走進去,劉佳驊還沒有回來。
他把自已的行李放在那張空牀上,出去把借的寶馬X5還給車隊。
郝建知道沒有車子不方便,馬上打的到二手車市場,去化兩萬元錢,買了一輛七成新的二手桑塔那,辦完手續開回來,已是晚上八點多鐘。
劉佳驊已經回到宿舍,郝建開門走進去,兩人都還不認識。
“你就是劉佳驊?”
郝建跟他打招呼。
劉佳驊二十六七歲年紀,戴着一副眼鏡,顯得很斯文,研究生學歷。他中等身材,身體略瘦,但眼睛明亮,很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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