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貞掩着被打痛了臉,哀求說:
“我家裏沒人有錢,老闆你就行行好吧。”
一些顧客都停下來看熱鬧。
三個跟從見老闆動手打她,上前一腳踢翻郭婉貞的菜攤,把蕃茄蘿蔔等蔬菜踢得滿天飛,到處滾。
郭婉貞被徐海建打耳光還能承受,但糟塌她的菜,就是要她的命,她眼睛一紅,哭了:
“不要糟蹋我的菜,這都是錢啊!”
徐海健兇狠地說:
“你今天不還錢,我不僅糟蹋你的菜,還要糟蹋你人呢。”
郭婉貞聽他這樣說,更加害怕,她好怕這個粗魯的男人把她弄走,像菜一樣糟塌。
她不想求郝建,可想來想去沒人可求,丈夫柳德法在郊區當保安,女兒在醫院當醫生,他們都沒有錢,也趕不過來。
只有窩囊廢郝建可求。他雖然沒錢,但讓他趕過來助一下威,還是可以的。她只好抹下面子,給他打電話:
“郝建,你到菜場來一下,有人把我的菜攤砸了。”
郝建接到丈母孃的電話,正在路上開車。
丈母孃一直看不起他,要趕他走,但他還是馬上掉轉軖頭,朝菜場開去:
“好的,媽,我馬上過來。”
不到半個小時,郝建就趕郭婉貞的菜場。
他在外面停好車,走到郭婉貞的菜攤前,見郭婉貞的右臉被打腫,菜被踢得滿地都是,旁邊站着四個凶神惡煞一般的男人。
“你們哪裏的?”
郝建淡然問。
徐海建傲視着他,提着嘴角反問:
“你是誰?”
郝建回答:
“我是她女婿,你們爲什麼打他?”
徐海建打量着他,不屑地說:
“你來得正好,幫她還錢。”
郝建問丈母孃:
“媽,你欠他什麼錢啊?”
郭婉貞說:
“前一陣,爲了湊夠柳嫣嫣的學費,我賒了徐老闆八萬多元的菜錢。”
郝建明白了,掉頭問徐海建: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爲什麼打人?又砸她菜攤?”
徐海建抖着兩腿打量着郝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窮光蛋,你有種,就幫她還錢。被踢爛的菜,就作爲她欠我錢的利息。”
郝建淡然說:
“還錢可以,但你必須向她賠禮道歉,再讓她打兩個耳光。”
“什麼?”
徐海建驚叫起來:
“小子,你喫豹子膽,敢這樣跟我說話。”
郭婉貞嚇死了,上來拉郝建的衣襟,輕聲埋怨:
“你怎麼跟徐總說話呢?快向他賠禮道歉。”
旁邊幾個菜攤的攤主,和一些顧客都嚇得不輕。
“她女婿不是來幫忙的,是來添亂的。”
“他沒錢幫丈母孃還,才這樣虛張聲勢的。”
“徐老闆是這裏的菜霸,勢力很大,這個窮光蛋女婿敢得罪他,死定了!”
郝建擋開郭婉貞的手,問徐海建:
“你賠不賠禮?”
“讓我陪禮?你是不是昏了頭了!”
徐海建瞪着胖胖的肉眼,上來抓郝建的衣領。
郝建格開他的手,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把徐海建搧得往右橫飛出去,砸到旁邊一個菜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