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偷聽。”
“對。”
郝建承認說：“高盛昌讓你去，當面寫借條，是個藉口。”
柳如煙說：
“但我們沒錢，你說怎麼辦？”
郝建無言以對。
“我去問高盛昌借錢，他讓我寫借條，才肯借給我。”
柳如煙急切地說：
“醫生在等我們交錢，再確定我爸的救治方案。我是醫生，我知道，要是沒錢交，醫院就不會盡最大的努力，用最好的方案搶救他。”
柳如煙說着，就要繞過他身子走出去。
郝建擋住她說：
“如煙，你不能去。高盛昌這個混蛋，要得到你身子，才肯把錢借給你。”
柳如煙生氣了，提高聲音說：
“郝建，你沒有錢，就沒權阻攔我，不管我去做什麼。”
郭婉貞見他們在吵架，轉身走過來。
她聽到柳如煙說的最後一句話，知道郝建在阻止她去借錢，氣不打一處來：
“你自己沒錢，還不讓柳如煙去借錢。你安的什麼心啊？成心想看我們冷鋪，讓她爸死掉是不是？”
郝建驚呆。
聽到聲音，過道里有人來匯過來看熱鬧。
“媽媽，不是這樣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你沒錢，爲什麼不讓她去借錢救父？”
柳如煙說：
“你窮，買不起房子，還堅持不肯離婚。現在我爸這樣了，你沒有錢交，還不讓我去借，你還像個女婿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他是上門女婿嗎？”
“這個窮女婿，自己沒錢救丈人，還阻止老婆去借錢。換了我，先給他一個大耳光再說。”
有個短頭髮的女人，憤慨地指着郝建說。
也有人同情他。
“滾開！”
柳如煙氣憤地低喝一聲，繞過郝建的身子，往外走去。
“如煙，你慢點走。”
郝建急中生智，衝柳如煙大喝一聲。
柳如煙身子一跳，止步，回過頭來看他。
“我來打個電話。”
郝建說了一句，就拿出手機，走到旁邊去打電話。
萬般無奈，他只好給徐海建打電話：
“徐總你好，我想請你幫個忙。”
徐海建見郝建主動給他打電話，高興不已：
“郝神醫，你能給我打電話，就是看得起我徐海建。”
“你有什麼事？只要我徐海建能辦到的，一定全力以赴。就是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
“徐總，我丈人出了車禍，在第三人民醫院搶救。”
郝建覺得嘴巴很重：
“我們已經交了十萬元手術費，醫院還要讓我們交三十萬。我們沒錢，想問你借二十萬，你看行嗎？”
徐海建爽快地說：
“郝神醫，二十萬不夠吧？我給你打五十萬。”
郝建驚喜地說：
“那太好了，這錢我們一定儘快還你。”
徐海建慷慨地說：
“不要想着還錢，郝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快把你的銀行卡號發給我。”
掛了電話，郝建把銀行卡號給徐海建發過去，就走到柳如煙面前說：
“如煙，我錢借到了。”
“問誰借的？”
柳如煙陰着的臉上泛起亮色。
“問徐老闆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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