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身上滾下去!”她眼底還有強忍住的驚恐,手卻一用力,刺進喉嚨處慢慢滲血。
男人不敢再用強,慢慢鬆開手站了起來。
起來的那一瞬聞海光朝着他下面狠狠一踢,這一腳是他沒有想到的,頓時痛苦地弓着身子縮着腿在那哆嗦,她又把那打碎的啤酒瓶用力朝他大腿上一紮,鬆開手馬上跑走了。
一路驚魂未定,她卻驚悚地聽到身後傳來越來越急的腳步聲,咬牙加快速度跑到人多的地方去,一個大力勾住她的腰就把她往後拖。
“放手!混蛋!你個王八蛋!”她拳打腳踢,被那人穩穩收入懷裏。
“聞聞......?”
她的身子陡然一僵。
不確定的低呼,由驚疑變成驚喜:“聞聞,竟然真的是你......”
聞海光猶如見鬼一般盯着眼前眉眼俊朗的男人,那個嘴角總是掛着一絲漫不經心的邪笑,眼底卻是笑意達不到的寒冷的男人。
聞海光喉嚨發梗,幾秒後馬上劇烈在他懷裏掙扎,柯澤義差點招架不住被她掙脫,乾脆鎖緊了手低喝道:“聞海光!老實點!這麼久不見你就是這樣招待我的?”
剛纔還“聞聞”多麼親切肉麻地叫,現在就原形畢露直呼全名了,聞海光冷笑,這個道貌岸然的噁心傢伙!
他迅速全身上下掃了她一眼,眉心越來越皺,眼神也越來越冷:“聞海光,你最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柯澤義面色陰沉得可怕,半眯的眼瞳似毒蛇般冷酷:“聞海光,我勸你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你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不介意讓你重新溫習一下剛纔你遇到的事,當然,對象不會是我,這麼溫柔地對你!”
聞海光脣色陡然蒼白,因爲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用力掙扎了一下,卻帶來更緊更深的禁錮,在他看來那動作純屬白費力氣,還不如一隻小奶貓。
“禽獸不如!”她的目光冰冷,帶着恨意。
柯澤義怒極反笑:“有何高見?”
“冤家路窄,說的一點都沒錯,今天剛碰上你的心肝寶貝,晚上又在這裏遇見你......你們真是,陰魂不散!”聞海光字字泣血,唯恐他不知道她恨他,厭惡他。那張清豔的小臉髮絲散亂,衣衫不整,有多狼狽就有多撩人,他眼底翻滾着驚濤駭浪,朝着她剛剛跑過來的方向冷冷看了一眼,又重新落在她身上。
這個女人,根本不知道這番模樣如何激盪男人心尖的保護欲。
柯澤義眼神暗了暗,垂眸凝視着她:“我的心肝寶貝,你在說你麼?”
她呸了一聲:“噁心!”
柯澤義心頭灼起來,煩躁地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打橫抱起:“先跟我回家,剩下的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