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時你若是在家悶了,就經常出去走走,和王小姐聊聊也好逛街也可,或是回丞相府看望父親和天兒。”

    總之,我希望你每天都可以過得很快樂。我若在家,就可以親自領你出去,你想去哪兒玩就告訴我,我讓石鎖早做準備。”

    這段日子確實辛苦你了,府內上下全靠你張羅,爲夫心有餘而力不足,實在羞愧。”

    葉宸:是誰說她家大白不解風情是個蠻牛的?

    心中似有一絲清泉流淌,流過的地方沒有塵埃,只有溫暖。

    她忍不住輕輕踮起腳尖,在白擎夜左臉頰上印了一個淺淺的吻。

    白擎夜身子一滯呼吸急了些,立刻伸手攬住她的細腰,將右臉遞過去:這邊也要。”

    葉宸啞然失笑,毫不猶豫擡起頭往他的右臉湊過去。

    白擎夜的心臟噗通噗通”跳速加快,正等着那個香噴噴的吻落在自己臉上,不料石鎖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小橋對岸。

    只見石鎖跑得氣喘吁吁,衝二人遙遙擺手:王妃,府上有客人來了。”

    白擎夜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長眼的貨,以後出去玩不帶你了。”

    石鎖愣了下,一路小跑來到兩人身前,問葉宸:王妃,王爺這話什麼意思?我們要去哪裏玩?”

    葉宸笑着道:我也不知道。”

    意猶未盡的白擎夜再次瞪了石鎖一眼,拉上葉宸的手開始往回走。

    石鎖一頭霧水跟在後面,王爺很少有這種時候的,今兒這是怎麼啦?

    白擎夜回頭問他:來者何人?”

    回王爺,是王小姐身邊的丫鬟過來給王妃送請帖,還帶來了王小姐的口信。”

    葉宸立刻糾正:現在不能再叫王小姐,該稱呼秦家大夫人了。”

    哦對,小的習慣了,不好意思王妃。”石鎖不好意思撓撓腦袋,憨態可掬。

    葉宸並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繼續問道:可說了有什麼事麼?”

    好像是關於答謝宴的事宜。”

    石鎖並沒說錯,來人正是王靜月身邊的丫鬟素素。素素除了拿來請帖,帶來王靜月的口信,另外還送來一份謝禮。

    葉宸在爲王靜月添妝時下了很大手筆,送出不少名貴寶物玉器和字畫,所以王靜月這是回禮來了。

    等二人回到院中,桑娜和阿依塔已經圍在兩個碩大的楠木鎏金木箱周圍,目光駐足並且嘖嘖有聲。

    王妃,這兩口箱子好好看,能將裏面的寶貝拿出來,將空箱子賞給奴婢們裝衣裳嘛?”

    桑娜見到葉宸,這是第一句話。

    葉宸笑道:你們這兩個小財迷,連空箱子也不放過。”

    阿依塔道:王妃此言差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們倆也不例外呀。”

    兩人都是草原女子性格直爽,葉宸平時和她們的關係情同姐妹。知道葉宸只是在說玩笑話,桑娜和阿依塔早就適應了。

    行,就給你們攢着裝嫁妝。等你們出嫁時我把這兩口箱子填滿,算是幫你們添妝了。”葉宸打趣道。

    桑娜微微一頓:王妃,我可沒說要裝嫁妝,我只是想裝衣裳而已。”

    葉宸斜眼睨她:有什麼不好?你們屋子裏的衣櫥夠大,還用箱子幹嘛?有話直說嘛,你倆言下之意就是想和我要嫁妝唄。”

    阿依塔急急道:王妃……我們真沒有。”

    葉宸淺淺笑着,心中自有主意,便不再多說。

    桑娜阿依塔還有小靈都年紀不小,是時候開始替她們張羅親事了。

    這是自從她當了攝政王妃之後,腦子裏時不時冒出來的問題。大概現在經歷了太多事情,處境不同,便開始事無鉅細對每個人都報於關切。

    自己的人自己不操心,還有誰管呢?

    葉宸望着金燦燦的兩個大木箱,側頭笑着同白擎夜說道:靜月現在不一般了呀。”

    不一般的是有了當家主母的風範。

    以前的王靜月和葉青並列京中雙媛。王靜月性子高冷,對於身外之物看得很淡,對於人際關係應酬交往也不器重。她不像葉青。

    如果說葉青是一朵豔麗不俗的交際花,那麼王靜月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玉蓮花。斯是陋室唯我德馨,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這樣一個女子爲愛獻身嫁入豪門,成爲一個家族的當家主母,開始過着和以前不一樣的生活,這是王靜月的巨大付出。

    因爲秦隋懂得,纔會在迎娶當日情感失控。

    葉宸王靜月兩輩子皆爲摯友,情誼早已超越世俗,自然不是金銀財物可以丈量。葉宸喊了管家景伯過來,讓他隨意將回禮安排下去。

    景伯原先是慕容家的老管家,舅母蘇氏體恤葉宸一人監管王府勞心費力,便把在慕容家待了幾十年的老管家景伯派過來了。

    其實攝政王府人少事少,對於年逾古稀的景伯來說,是變相的安度晚年。

    當然隨同景伯一道前來的,還有景伯的家人。

    葉宸問素素:你家夫人還說什麼了?”

    素素嫣然一笑,衝葉宸行了個禮,這才道:回王妃,我家夫人說明日是女眷答謝宴,請您早些過去,有事相商。”

    葉宸點點頭:我知道了。”

    大周國的律例是三日一上朝,半年來白擎夜爲國操勞不管當日有無朝政,每天都要往宮裏跑。

    現在嘛,舉國上下一片升騰,他基本隔日入宮一趟。

    明兒正是入宮之時,既然秦家有宴席,那便先將宸兒送過去,同秦家人打過招呼之後再入宮處理朝政。

    白擎夜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

    翌日是王靜月成親第七日,她在秦老夫人的授意下對府內事宜基本已經梳理完畢。

    本來孫氏對王靜月的攬權是持有異議的,可惜天生沒這個福氣,就在王靜月進門第三天,孫氏便查出了身孕。

    秦老夫人直接以安胎養胎爲名,凡事不讓她插足。孫氏氣憤難平卻無可奈何,喜憂參半。

    秦烽對孫氏道:大嫂做事比你靠譜,你有什麼不放心的?且好好養着,把我兒子生下來就是立了大功,母親自然會對你論功行賞。”

    孫氏撇嘴:母親對我論功行賞?你是在開玩笑嗎?現在府內大權全部在大嫂手中,母親要填補私房錢對我論功行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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