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夜心中腹誹這靈虛道長究竟何方神聖?

    神出鬼沒來去無蹤影,還有這幾十年不變的容貌和狂妄的語氣,大概真得不同凡人。

    “那道長可以告訴我,到底想要什麼?

    我一定盡力滿足。”

    “呵呵,小娃,口氣不小啊。”

    靈虛笑眯眯說道。

    白擎夜雖然來時有心理準備,因爲未必可以找到靈虛道長。

    但找到了卻辦不成正事兒,可就讓人鬱悶了。

    他不想輕易放棄,“道長可以說說看。”

    “好啊,”靈虛等得就是他這句話,“我想要你手上那枚玉扳指。”

    白擎夜心中一緊,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道:“這個不行,你說其他的。”

    靈虛面色晦暗有些不高興:“其他的就可以?”

    “只要你說。”

    靈虛笑笑:“那我要你荷包裏的螭龍。”

    “……”白擎夜這回信了,這老道是真有兩把刷子,對他的底細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他的真實身份他應該也是知道的。

    當然他也更加鬱悶,被人連說兩回都不是他能給的起的物件,便補充道:“除了扳指和螭龍,其他都可以。”

    “切!”

    靈虛嗤鼻:“你全身上下就這兩件像樣的東西,其他都是垃圾,給我我都不要。

    你到底是不是誠心來求我的?”

    白擎夜當然是誠心的,只是沒想到這老道刁鑽古怪,對凡夫俗物根本看不上眼。

    “道長,你可以先提出來是什麼,我保證回去後盡心盡力幫道長達成心願。”

    事到如此,他只能後退一步希望靈虛網開一面。

    不料靈虛呵呵一笑:“到底是誰幫誰?

    是你幫我達成心願?

    還是我幫你達成心願?”

    白擎夜已經快頭禿了。

    這老道非常難纏,堂堂戰神攝政王被一個老古怪當猴子耍,簡直不能容忍。

    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他換一條便是。

    白擎夜板着臉涼涼一拱手:“既然道長不情願,那這件事就算了,是我唐突了,打擾了道長修行這就離開。”

    說着,轉身便往門口走去。

    “回來!”

    白擎夜回頭:“道長還有什麼事?”

    靈虛翻了個白眼:“你這小娃,和你開個玩笑,居然還生氣了!”

    白擎夜十分慶幸自己心臟承受能力很強,不然怕是要被這老道折磨瘋。

    “放心,你的扳指和螭龍我纔不稀罕,畢竟是夜澈那傢伙給你的,我總不好強要過來。”

    靈虛大喇喇說道:“剛纔不過是在逗你,沒想到你這小娃這麼不僅逗,小氣得很。”

    白擎夜面無表情站在靈虛對面:我不生氣,不生氣……他現在已經基本可以認定,靈虛道長和他的師父夜澈之間有着某種關係,但具體是什麼關係,現在還不知道。

    這位靈虛道長雖然一身仙風道骨,但是性格卻精靈古怪,完全讓人捉摸不透。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要再去猜測,而是直言的好。

    “那道長究竟想要什麼?”

    “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說。

    說吧,到底找我什麼事?”

    “我想讓靈虛道長幫我鑑定一樣東西。”

    靈虛挑眉:“爲何不去找你師父?”

    白擎夜一臉無奈:“我不知道去哪兒可以找他。”

    知道的是師父,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點頭之交。

    夜澈當時只給了他一枚玉扳指,其他什麼都沒和他說起。

    後來他試圖去青雲山尋找,可惜到了半山腰就遇到鬼打牆,半步走不了,最後連夜澈的影子都沒見着。

    靈虛聽了哈哈大笑:“夜澈這個傻瓜,教出來的徒弟也是個小傻瓜,哈哈哈!”

    白擎夜鬱悶地瞪着靈虛,靈虛低低咳了兩聲擺正臉色:“別這麼瞪着我,我會害怕的。

    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

    白擎夜從懷中將那隻錦囊取出遞了過去,靈虛接過來,慢吞吞解開錦囊口封,探頭往裏一瞧,臉色大變。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兒?”

    “這並不是我的,是別人贈與我妻子的。”

    白擎夜解釋道。

    靈虛狐疑望着白擎夜,見他面色平靜不似說謊這纔信了:“我告訴你這個玩意兒可不一般,這是一個乾坤鏡。”

    這回靈虛難得正經一回,認真和白擎夜解說起來:“這乾坤鏡並非俗物,啊不,它表面來看只是個玉雕飾就是一塊俗物,但其實它早已不是原來的它,而是後面經過煉化,變成一件寶物。”

    白擎夜挑眉:“是誰煉化的它?”

    他聽宸兒說過,這塊紫瑪瑙富貴魚本來是任逍遙前輩送給至尊太皇太后的,後來又回到任前輩手中,難道是任老前輩煉化的它?

    不太像,任老前輩雖然武功厲害,可並不懂得修通之術,就是個武藝高強的老頭子嘛。

    難道是至尊太皇太后將它煉化的?

    也不像。

    宸兒也說過至尊太皇太后雖然身份有些怪異,但也沒聽說過懂得修通之術。

    “不知。”

    靈虛回答很乾脆,他將錦囊還給白擎夜,又道:“既然這是有人給你媳婦的東西,那麼只能你媳婦兒將它開啓,我也愛莫能助。

    這說了半天,和沒說一樣。

    見白擎夜瞪他,靈虛訕訕一笑:“行了,我這回真不是逗你玩,而是確實不知如何開啓。

    有些機緣所致,並非是旁人可以窺探的。”

    “這樣吧,雖然這乾坤鏡上我幫不了你,但我告訴你一個小祕密作爲交換。”

    “什麼祕密?”

    靈虛指着他手上的玉扳指:“不要小瞧這枚玉扳指,它就是一塊敲門磚。

    當你想去哪裏時,只需將它拋出便可出現一座大門,你就可以正常出入了。”

    “這扳指有靈性,如同你剛纔找到我這兒一樣。

    想尋找夜澈,也可以如法炮製。”

    白擎夜大喜:“上回師父什麼都沒和我說,原來還暗藏玄機。”

    現在宸兒的師父並未出現,對比一下王靜月的師父獨孤蓁,他有種感覺自己像是撿來的。

    靈虛笑道:“夜澈這個老兒,自始至終就是個悶葫蘆一副高冷臉,我太瞭解他啦。”

    白擎夜知道了扳指的玄機,終於對靈虛道長終於多了一絲好感,抱拳認真道:“多謝道長指點迷津。”

    靈虛擺擺手:“罷了,你要不是夜澈的徒弟,我才懶得管你。

    我還要修煉,你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說完,轉身往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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