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情見貨車司機現在還在躊躇,輕笑一聲打斷了他的思索,“你可以隨便說出一個名字,試試我手槍的子彈會不會落在你身上。”
貨車司機一愣,乾笑一聲,“你的手槍現在正對着我,我自然不能撒謊,給我這筆錢的人我並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知道最近他開了一家公司。”
雲情並不意外貨車司機的這個回答,以許墨塵的辦事嚴謹程度,斷然不會讓貨車司機知道他的名字的。
雲情拿出手機在手機屏幕上點了點,隨後點開一張照片面向貨車司機,“可是這個人?”
貨車司機下意識擡頭看去,就見照片上是個看起來年齡在二十多歲的青年,青年的頭上戴着一頂棒球帽,帽檐壓的很低,並不能看到這個人眼睛,只能看到這個人帶着些病態白皙的消瘦下巴和勉強看到的這個人的鼻尖。
貨車司機的一雙眼睛閃過一抹震驚,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小姑娘竟然真的查到了究竟是誰給他的這筆錢,他心中現在不禁產生了一抹慶幸,幸好剛纔他說的是實話,不然……
他將自己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雲情手中的手槍上,默默嚥了一口唾沫,隨後他點點頭,說道:“就是這個人。”
聽到貨車司機的這句話,雲情倒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她說道:“就是這個人?可是我照片中的這個人並沒有露臉,你是怎麼辨認出來的?”
雲情點點頭,貨車司機這句話說得還是比較在理的,許墨塵這個人的確很好認,不知道是不是許墨塵常年不見陽光的原因,許墨塵的臉色白的病態,的確很少見。
雲情又說道:“不過我很意外的是,這個人竟然本人去找你了,依照我對此人的瞭解,這根本不像是他的作風。”
貨車司機從雲情這句話中清楚的得知面前的這個小姑娘和那人應該是認識的,難道說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仇不成?
貨車司機猶豫了半晌,實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難道你和他有仇?”
雲情挑眉,“我是墜江公交車中的生還者,有責任與義務瞭解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
雲情提到了公交車墜江一事,貨車司機的臉色變化了一下,當時他的貨車衝着公交車撞上去的時候,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公交車上的人不少。
貨車司機的雙手緊了緊,聲音有些顫抖的隱隱還帶着幾分期待的問道:“生還者多嗎?”
雲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實話實說道:“我上來的時候順便救了一個小女孩。”
貨車司機的手一顫,“就……就兩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