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雨今天穿了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比平時那一副清純的模樣多了幾分喜慶,可見林沫雨今天的心情不錯。
不過見林沫雨這個打扮,她倒是有些好奇她在上體育課的時候能幹點什麼。
但云情也沒多說什麼,不緊不慢的勾了勾脣角,淡淡的聳肩道,“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巧。”
她的聲音冷淡,並沒有表現出對林沫雨有多麼的熱情。
林沫雨臉上出現的一瞬間的尷尬,一轉眼就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她語氣柔柔的開口:“明天晟翼藝術館要舉辦畫展,我這有兩張邀請函,你如果想去的話我就把邀請函送給你。雖然你不懂畫畫,但你的視野太侷限了,去畫展見識見識也好,說不定能提升一下情操。”
雲情挑了挑眉,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說什麼,也沒有表現出對畫展有多大的興趣,更沒有迴應她的視野情操如何。
倒是坐在雲情身邊的路煙竹感覺林沫雨這句話說得好像有些問題,聽着莫名不爽。
不過她也沒多想,因爲林沫雨提到了畫展,她可是記得大賽和畫展的事在論壇上鬧得沸沸揚揚的。
他看向林沫雨的神情有些興奮,“我聽說你參加了這次的青少年美術大賽對不對你得獎了嗎”
原本正等着雲情回答的林沫雨沒想到路煙竹會突然插話,轉過頭衝着她靦腆的笑了笑,“我老師已經和我說過了,我這次得獎了。”
路煙竹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神情,但還是感覺到這件事情好像有些奇怪,“怪不得我看論壇上都在說你獲獎了,不過現在青少年美術大賽的比賽結果還沒有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路煙竹感覺她坐在地上和站着的林沫雨說話有些不太得勁,而且林沫雨離着她們又近,她的脖子仰着有點疼,乾脆就站了起來。
兩個人一起站着,格外顯得她們之間相隔的距離很近。
林沫雨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瞄了一眼雲情,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看你是雲情的朋友我才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你可不要往外傳啊我老師是國手孫老先生的徒弟,大賽的舉辦方已經提前將比賽結果告訴我老師了。”
路煙竹緩緩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之前我就聽說咱學校的美術老師很厲害,沒想到竟然是這種身份,林沫雨,你能讓美術老師親自教導,你也很厲害啊”
林沫雨很謙遜的搖了搖頭,“這都是老師的功勞。”
說着,她將目光再次落在了雲情身上,“雲情,地上髒,你先起來吧”
雲情的目光略往地下一掃,她所在的這塊地方是一片翠綠的草坪,的確說不上多幹淨。
她點了點頭,隨後又往樹幹上靠了靠,並沒有起身的意思,“沒關係,我累了。”
這時,從樹幹後面傳來一個聲音,“沫雨讓你起來是爲你好,你看有誰在地上坐着還說你累了,我可是聽說你上課的時候除了睡覺就是看課外書,真夠敷衍的”
厲雪彬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在操場這這一邊大多數都是21班的人,不禁問道:“沫雨,你跑到這邊來幹什麼,咱班在那邊呢”
一邊說着,她揚手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
林沫雨順着厲雪彬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躊躇的又看了一眼雲情,似乎想走,但是雲情在這裏又不太好意思動彈。
厲雪彬一看這模樣,頓時就上來了脾氣,很鄙視的往雲情身上瞅了一眼,“雲情,你幹什麼啊我們兩班各上各的課,你看現在沫雨得獎了,你就要死纏着沫雨不放是吧”
原本雲情眸光微垂,看着地面上的草坪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手上還捏着一枚落葉,頗爲無聊的晃着玩。
聽着厲雪彬喊她的名字,她懶洋洋的擡起頭,疏淡的目光落在了林沫雨的身上,玩味的笑了笑,“你說我幹什麼啊”
林沫雨連忙往厲雪彬的方向走了一步,拍了拍厲雪彬的手臂,“雪彬,你誤會了,我是擔心雲情想去畫展,但她手上沒有邀請函。”
一聽邀請函這三個字,厲雪彬頓時捏緊了手中的汽水瓶,頓時汽水瓶中冒起了幾個氣泡,“沫雨,你不是說好要把邀請函給我的嗎怎麼着,雲情也想要”
雲情不想再聽這兩人在她跟前討論邀請函的事,懶散的伸手掏了掏耳朵,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往集合的方向走去。
臨走前衝着林沫雨說了一句,“人還是要言而有信。”
林沫雨臉色一僵,這句話明顯就是在說她答應了厲雪彬的事情,現在卻要反悔。
她握了握拳頭,衝着雲情的背影說了一句,“你也不看看我這是爲了誰”
隨後,林沫雨輕笑一聲,拽着厲雪彬的胳膊往前走,“也是,雲情根本就沒有藝術細胞,估計邀請函給她也是浪費,雪彬,明天我們畫展見。”
和雲情走在前面的路煙竹將林沫雨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有些疑惑的杵了杵雲情的胳膊,“林沫雨陰陽怪氣的說什麼呢,你們不是好閨蜜嗎難道是塑料閨蜜情”
雲情臉色平靜,似乎並沒有被林沫雨的話影響,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的確是好閨蜜。”
次日,一大早雲一愷就拾掇好了自己,雲情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看到一個穿着小西裝的翩翩少公子在給禮盒鑲金邊。
平日裏上學的時候,雲一愷的打扮能算得上是帥氣陽光的少年;
休假在家的時候,雲一愷雖不打扮,但好在那張臉能看,也能說得上是個窩在家中的網癮少年;
但今天,雲一愷打扮精緻,還做了髮型,從裏到外,完完全全都像是一個貴公子,恰恰和雲家小公子的身份貼合上了。
雲情瞅了他兩眼,沒過多停留,出了門,坐上了一直等在門口的自家的車。
見此,雲一愷頓時愣了,“這車是要送我去看畫展的,你上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