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欒公子是這座城池未來的主人,他的決斷與城主大人一樣英明,他是不會錯的。
只有你這樣骯髒卑賤的奴隸,纔會大錯特錯。”
沈默聽完,不禁再度氣極反笑。
他望着韋靜,眼中寒芒一閃而逝。
這女人,他從未招惹過,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針對他。
真當他沈默是泥捏的不成?更何況,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
“韋小姐,真是巧舌如簧,在下佩服。”
“哼,就算你誇獎我,還是不能消除我對你的懷疑,所以省省你的口舌吧。”
“不不不。”
沈默搖了搖頭,輕笑道:“韋小姐誤會了,我是說,只有您這樣的舌頭,才最適合當欒公子的舔狗。
換個人,多半是難以啓齒的。”
此話一出,韋靜與欒嘯皆是面色一變。
雖然兩人不明白舔狗是什麼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姓蘭的在嘲諷他們。
韋靜氣的七竅生煙,咬牙切齒道:“你想找死麼?”
沈默怡然不懼的與之對視,而後淡然笑道:“在還沒確定我是洛神部的細作之前,韋小姐似乎不能殺我。”
“區區一個奴隸,殺了也就殺了,本小姐有何不敢?”
“咳咳!”
一旁,項擎天及時咳嗽了一聲,制止了韋靜接下來的話。
“蘭公子,畢竟是我項氏的座上賓,二位動輒殺伐,是否有些欠妥?”
項月秋緊接着道:“不錯,此前二位不是說好了,會給蘭公子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嗎?
如今,二位不會想要跳過這一步,直接動手拿人吧?”
面對項氏二人言辭犀利的話,欒嘯和韋靜對視一眼,同時壓下了火氣。
說到這裏,他又將目光轉向沈默,一字一頓道:“當然,如若他不能自證清白的話,那就休怪本少主剷除細作了。”
聽到此處,沈默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接下來纔是自己面臨的最大的難題。
韋靜和欒嘯,一定會刁難他。
倘若他做不到的話,就真要想想是不是該跑路了。
他看向項擎天和項月秋父子,發現這二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沈默心下再次警惕起來,他估摸着,這對父子多半已經知道了韋靜和欒嘯的要求。
“本少主要的很簡單,證明你自己是個藥師即可,你既然能煉製出治療月秋賢弟的藥來,想來也會煉製其他的藥。
只要你能煉製一種不遜色於品階不遜色這神藥的另一種藥劑來,本少主便信了你是真的醫師,並不是洛神部派來的細作。”
這番話,聽上去倒也說得過去。
讓沈默證明自己是個醫師,而且能親自煉製這種神藥,就足以證明他不是細作。
因爲倘若這藥真是沈默親自煉製的,那他便稱得上是曠世奇才。
即便洛神部財大氣粗,也不可能派出如此奇人來當細作,那未免太浪費人才了。
即便可以理解,但沈默內心仍然暗歎一聲,暗道一聲真狠。
這位欒公子和韋靜,擺明了就是衝着弄死他來的,可以說一點餘地都沒有留。
這回天散的功效,他比誰都清楚。
想要熬出同級別的藥劑,估計放眼大荒都找不出這樣的名醫來。
倘若不是他有藥膳譜的話,此刻腦子裏想着的,或許還真是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