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差距,終究會被越拉越大。
本來,聽說顏氏宗族的人是因爲一種藥劑,才變得如此厲害,代宏還想着拖過這一段時間,等到顏氏奴隸營的藥效果了再反擊。
那時候,憑藉封氏宗族借來的人,他們可以輕鬆反敗爲勝。
可現在,一旦封氏的人撤走,場中還剩下啥?
他這個疑問,倒是很快便有了答覆。
隨着封氏的人嘩啦啦的撤走,場中只剩下了代氏的三四十個武者。
沒錯,三四十個二脈武者。
這些人,本來還在後方打醬油,並沒有出太多力氣。
可隨着封氏的人撤退,面對兩倍多的顏氏衆人,這四十人幾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此刻,力暴散的藥效還有一些。
這些人就算是一對一都打不過,更何況是一對二、一對三。
在力暴散藥效消散以前,這四十餘人,很快便被輕輕鬆鬆料理的乾乾淨淨。
等到這些二脈奴隸全部被斬殺之後,場中只剩下了代秋和兩個三脈武者。
這三人,被顏氏宗族奴隸營八九十人包圍在中間,插翅難飛。
戰鬥進行到這裏,勝負已經一目瞭然,沒有任何變數。
人羣中,代秋忽然放聲大吼起來。
“我認輸,認輸了,快放我出去!”雖然還是心有不甘,但代秋知道,自己只有這一個選擇。
要麼死,要麼認輸。
儘管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輸在了什麼地方。
如今,只剩下他和兩個三脈境的心腹手下。
此時周圍的顏氏衆人聽從沈默命令圍而不攻。
沈默從外圍走進來,冷冷道:“你還記得自己此前親口立下的規矩麼?”
代秋聽完,臉色再度劇變。
之前他對自己和奴隸營和封氏的人有絕對信心,所以纔敢定這樣的計劃。
如果早知道最後是這個結果,打死他也不敢這樣說。
如今,他腸子都悔青了。
“不!規則是我制定的,現在作廢了,我不能死在這裏,你不能殺我。”代秋拼命搖頭道。
沈默笑容逐漸變得冷冽,“你算什麼東西,爲何殺不得?”
代秋見他心意一句,連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場外的代宏。
他聲音帶着哭腔,崩潰道:“父親,救我一命,您快救我。”
代宏心裏苦啊!
他萬萬沒想到,欒嘯竟然同項月秋一樣,是站在顏氏一方的。
區區韋氏豪族和封氏豪族,對比巒陽城兩大霸主,根本不夠看。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代宏哆嗦着嘴脣看向顏文臺,與此前的囂張不可一世判若兩人。
他說道:“文臺兄,你我爲友鄰宗族,何必爲了一點小矛盾,就要了彼此的命呢?不如你今日放秋兒一馬,日後我代氏宗族,再不會來犯邊,你看如何?”
顏文臺聽完,面無表情的坐直了身姿。
“現在,我顏氏的一切抉擇,均由蘭公子決斷。”
代宏一聽,心下忍不住破口大罵顏文臺這個老狐狸。
可是,他只能硬着頭皮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沈默。
“蘭公子,高擡貴手。”
沈默側目看了代宏一眼,歪了歪頭問道:“你是在求我麼?”
代宏臉色鐵青,彷彿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他大小也是個宗族之主,如今卻低聲下去,去求一個奴隸。
這種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不過難受歸難受,他還是咬着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