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一拳,爲了以絕後患,他直接用了七萬斤力。

    這也是他不狂化狀態下,能發揮的最大力量。

    可即便如此,仍然和沈默拼了個不相上下。

    不光他費解,在等了三秒過後,場中衆人全部沸騰起來。

    他們也看出來了,沈默和代躍,這一拳竟是拼了個不相上下。

    “這……這怎麼可能?”

    “四脈和五脈,有這麼接近嗎?”隨着沈默喝下回天散,手上的傷,瞬間開始癒合。

    反觀對面的代躍,卻只能抽身後退,疼得齜牙咧嘴。

    十指連心,兩人碰撞這一拳,幾乎打碎了手骨。

    更讓代躍難受的,並不是身體上的傷,而是陷入了對自己的深深懷疑。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究竟爲什麼會淪落到與一個四脈武者勢均力敵的地步。

    更想不通,爲什麼對面這傢伙,看上去一點也不痛苦。

    不光是他,場中所有人都看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你究竟是什麼實力?你絕對不是四脈,你這個騙子!”

    代躍怒喝道。

    不知是因爲疼的還是氣的,總之手指發顫。

    沈默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我有對你說過,我是四脈武者嗎?”

    這話一出,代躍傻眼了。

    包括周圍那些認爲沈默是四脈的衆人,也全都錯愕的站在原地。

    是啊,沈默從頭到尾,也沒說過自己是四脈武者。

    一切,都是他們根據自己看到的主觀猜測。

    代躍心頭忽然涌上極度不好的預感。

    他在提出和沈默生死鬥之前,想過無數種可能。

    他想過沈默可能會拒絕,想過雲別會橫加阻攔。

    這兩種他最擔心的情況都沒發生。

    可唯獨,他沒有想過的一種情況下,沈默的實力,可以和他媲美。

    他之所以敢提出生死鬥,就是因爲仗着擁有絕對碾壓沈默的實力。

    倘若他知道,自己和對方不分上下,他絕對不會提出生死鬥。

    因爲,他目前還並沒有跟人決死一戰的勇氣。

    眼下一次碰撞,兩人雙雙受傷,他連傷口都來不及處理,反觀對面的沈默,手指的傷口已接近完全癒合。

    這怎麼打?

    代躍很早的時候,就聽聞這姓蘭的研製出了一種藥劑。

    當時他仗着自己的實力碾壓對方無所顧忌,如今,這被他忽視的藥劑,卻彷彿成了他的催命符。

    沒給代躍太多思索的時間,沈默第二拳已經悍然襲來。

    還是普普通通的直拳,是他在奴隸營教那三百奴隸的三招之一。

    他目前還不敢使用鶴王傳承,因爲他也不清楚,十二力王在大荒扮演者怎樣的角色和陣營。

    在場的一些強者實力通天,他要是用處這鶴王決,說不定會被發現自己是鶴王傳人。

    如果雙方沒有敵對的立場還好,如果鶴王屬於的是洛神部那一方的陣營,他說不定會被抓起來研究。

    這種可能性很大。

    因爲鶴王看上去,似乎和凝兒相熟。

    而凝兒,正是出自洛神部的人。

    言歸正傳,眼看沈默一拳轟過來,代躍來不及多想,用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拳頭抵擋。

    咔嚓!

    又是兩聲脆響,兩人的手骨再次骨裂。

    這一次,沈默更是早有準備,在出手前,口中便含了一口迴天散。

    當手骨裂開之際,他直接吞嚥下去。

    以至於在兩人各自後退時,他的手骨再度癒合。

    反觀對面的代躍,已經廢了兩隻手。

    這兩隻手,已經提不起力量。

    當看到這一幕,代躍徹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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