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隱約感覺,在找回了祝容容之後,楚天碧的實力似乎更近了一截。
如果說之前,他從外表看去,還像是個宗師七段的話,現在至少也是奔着八段去了。
沈默估摸着,就算北疆主帥楊風來面對楚天碧,恐怕也只有捱揍的份兒了。
不得不說,絕脈武者就是可以爲所欲爲。
還有一個不得不提的存在,墨犬!
上一次出門前,沈默爲了防止墨犬亂跑傷人,就讓楚天碧將它拴在了柴房之中。
這一次回來,他特意去讓楚天碧找過墨犬,然而卻是沒找到。
這一天大概下午時分。
沈默和楚天碧帶着大號墨鏡,躺在湖邊曬太陽。
忽聞東方小院中有殺氣瀰漫,一聲蒼老的怒喝響起。
“該死的*,敢喫老夫的丹藥,真是不知死活!”
緊接着,便傳出一聲淒厲的狗叫。
沈默和楚天碧同時翻身坐起,便看到沈流沙手中握着一根長長的鞭子,追着墨犬從小院中衝出來。
“感情這小黑跑去禍害你們二祖了,看來這老傢伙氣的不輕啊。”
楚天碧笑眯眯的說着,聲音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他還沒忘記,那天進門的時候,沈流沙要揍他的場景。
他要是沒記錯,這老傢伙還沒宗師呢。
一個連宗師境都沒有的傢伙,揚言要揍一位絕脈宗師,這老傢伙,很膨脹嘛!
眼看着墨犬即將被鞭子抽中,楚天碧一甩頭站起身,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向沈流沙大步走去。
沈流沙拎着鞭子當場愣在原地,“你管我叫啥?”
楚天碧臉上憋不住得意的笑容,擺擺手,雲淡風輕道:“小沙,雖然你癡長我一些年歲,可武道一途畢竟達者爲師。
你我昔日並肩作戰,也算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叫你一聲小沙,也是爲了親切嘛。”
說話間,楚天碧將墨犬拉到身後,歪着頭笑眯眯的望着沈流沙。
那笑容,看上去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足足憋了半晌,沈流沙忽然怒極反笑。
“楚天碧,聽聞你前些日子入了宗師?”
楚天碧聽完,笑容愈發燦爛,姿態謙卑道:“實在是慚愧,在沈默的幫助下,僥倖快了你一步,我相信只要你肯努力,有生之年還是有可能成爲宗師的啊。”
他話說到最後,沈流沙笑容已經愈發冷冽。
“楚天碧,你該不會是成了宗師,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那自然是記得的。”
楚天碧摸着下巴,有些不滿道:“小沙啊,雖說咱們都是老相識了,可以不在意這些禮節,可我作爲宗師強者,希望你能尊重我一些。”
“你和小黑這件事,不如就到此爲止吧。”
沈流沙點點頭,目光靜靜盯着楚天碧。
“這黑狗偷喫我的丹藥的事情就算了,老夫看楚宗師今日咄咄逼人,想必是技癢難耐,想過兩招是吧?”
“我沈流沙,請楚宗師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