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劇本怪都不想翻車 >第8章 第 8 章
    太宰治看到費奧多爾換上了熟悉的裝扮。白色加絨的衣服與保暖的長披風,外加一頂柔軟暖和的垂耳針織帽。

    這套衣服是費奧多爾所熟悉的衣服,因爲圖書館給他的這套衣服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他進監獄前所穿的衣服,他自己的衣服。

    所以可知,他完成了圖書館給的任務之後,圖書館不是找了一套新衣服給他,而是直接把本就是他的衣服拿過來了。

    這就很有意思了,似乎他們的世界對於圖書館來說只是個小包裹一樣,想要什麼都可以隨時取用,包括人。

    而且,這也更加能讓人確定圖書館對他們足夠了解。

    但是,圖書館對他們很瞭解,館主卻不像是瞭解他們的樣子。這點讓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存疑。

    館主和圖書館應該是一起的,什麼情況會讓這兩者的情報不互通

    確認過圖書館意識可以在這個地方無處不在,所以在聊這個可能會觸及到這次事件的核心的問題時,太宰治和費奧多爾默契的選擇了使用密語談話。

    密語不是某種公認的對話暗號,而是他們兩個人在監獄時即興創造出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懂的暗號。畢竟當時他們兩人互挖對方情報的時候,並不想讓這些情報被收押他們的監獄人員共享。

    也虧得他們兩個最懂彼此,纔能有這種默契,換個人來都沒法用即興暗號對話。

    太宰治:“關於盾子妹妹所說的館主只有一年記憶這件事,費奧多爾君怎麼想”

    費奧多爾:“江之島小姐可能比我們所有人都更早接觸到某種真相,嗯不是可能,是一定。”

    穿回了自己衣服的費奧多爾將披風攏了下,怕冷怕得很真實,明明之前穿着囚服的時候都沒有這些小動作,彷彿穿回了自己的衣服他才找回一點自己的真實內在一樣。

    他坐在牀上,習慣性的在思考時咬指甲,說:“江之島小姐沒有說謊,這點圖書館意識證實過了,但她留白了,她想看我們會填上什麼樣的回答。”

    太宰治花哨的呼了一聲,“果然盾子妹妹很厲害呢,她所屬的世界說不定很有意思。”

    費奧多爾對這點不置一詞,反問太宰治:“那麼太宰君認爲這條情報和那個問題有什麼關聯嗎”

    館主只有一年記憶,館主和圖書館情報未互通,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太宰治回答:“我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費奧多爾:“很巧,我也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他們同時想到了同一個名字西格瑪。

    一個只有三年記憶的人。

    西格瑪是費奧多爾發現並邀請合作的同伴,之所以只有三年記憶,不是因爲他失憶了,也不是因爲他是剛出生三年的小孩。

    不,或許西格瑪確實可以算是剛出生三年,因爲他是被人從一本可以將寫在書頁上的事變成真實的書中創造出來的。在三年前,用文字讓他從書中誕生了出來。

    西格瑪人生的記憶從被創造出來後的那天才開始擁有,他作爲一個被虛構出來的人生活了三年,於是得到了三年記憶。

    如果說館主小姐和西格瑪類似,是因爲被製造出來才只一年,或者說被製造的時候只被在大腦中植入了一年的記憶,那麼不僅可以理解她爲什麼只有一年的記憶,還可以理解爲什麼圖書館知道的情報她不知道。

    因爲她是被製造出來的,對於圖書館來說只是一個道具,道具只需要完成設定好的任務,不需要了解太多,所以圖書館沒有將所知的都告訴她。

    但既然館主小姐是被製造出來的,圖書館還有必要把他們找過來,從他們之中挑選副館主嗎

    明明同樣的只需要製造就可以了,製造十個八個都沒有問題。

    爲什麼要費力把他們帶過來,特意進行一場挑選呢

    “太宰君認爲圖書館爲什麼要讓我們獲取館主小姐的好感度”費奧多爾問。

    不論是挑選副館主的條件,還是給他們安排任務,圖書館要求的都是館主的好感度。

    爲什麼圖書館需要館主的好感度

    爲什麼要讓他們刷出館主的最高好感度

    一個被製造出來的人的好感度有什麼用

    “說到好感度比較容易讓人想到的是愛對嗎”太宰治說,“或許圖書館意識想要館主小姐產生愛羅曼蒂克的假想愛的力量嗎”

    不着邊際的說法,但費奧多爾沒有反駁,因爲,他所想到的也是這個。

    愛的力量,在與愛情有關的故事裏,愛的力量通常用來喚回失控戀人的意識,或者喚醒沉睡不醒的戀人。

    費奧多爾:“特意去我們所在的世界將我的衣服拿過來,和在這個世界隨便找一套保暖的衣物,太宰君認爲哪個更簡單”

    太宰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得出了結論:“所以,圖書館也許並沒有能力憑空創造出事物,包括人。”

    費奧多爾:“所以有兩種情況,第一種,館主小姐是因爲失憶才只有一年的記憶,失憶原因是受到了某種情感傷害,圖書館是想通過讓我們刷好感度來治療館主小姐的情傷,幫她找回記憶。”

    太宰治接過話:“第二種可能是,現在這個館主小姐確實是被製造出來的,真正的館主小姐被圖書館藏起來了。我們所看到的館主小姐,其實是圖書館以真正的館主小姐爲母體制造出的克隆人。”

    這樣也同樣可以理解爲什麼圖書館不直接製造出副館主,因爲它使用克隆技術也只能克隆出第二個第三個館主而已。圖書館製造出現在這個克隆體,以及找他們過來說不定都是爲了被藏起來的真正的館主小姐。

    “比如說真正的館主小姐因爲某種情況變成了睡美人,圖書館讓睡美人和克隆體共享情感,然後讓我們來刷克隆體的好感度,激活愛的力量,試圖以此讓真正的館主小姐從沉睡中醒過來。”

    是因爲情傷而失憶再試圖以情療情找回記憶的前者,還是後者童話一樣喚醒睡美人的設定

    兩者都有其合理與不合理的地方。

    但如果再加上另外一點,如果他們所見到的這個館主小姐並不是在姓名方面有需要對他們隱瞞的,而是她根本就沒有名字呢

    費奧多爾突然想:“我們所見到的館主小姐真的是克隆人嗎”

    太宰治明白了:“確實,說是擬態更合適。”

    他們所看到的館主小姐的形象只是物質模擬的形象而已。

    費奧多爾:“一個擁有特殊核心的擬態,如果是這樣,那麼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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