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官人他不太聽話 >第58章 禮學堂
    “姑娘,你可真傻,若你不主,那隻怕以後便再無機會了。”

    那日在回去後,如覓如此說道,言語中皆是惋惜。

    自雪堂四樓雅間內,梅娘一隻手拿着糕點,另一隻手則拿着一本書,書的表面及內頁有些泛黃。

    而坐在梅娘對面的,則是自雪堂的女東家。

    此時羅霓予面容冷清,對於叫她來卻不說任何事的梅娘露不出一絲笑意。

    “羅娘子,你這般看着我做甚,難不成我臉上多了些東西”梅娘擡眼便看到幾乎是面無表情看着她的羅霓予,出言打趣了幾句。

    對於梅孃的打趣,羅霓予神色不變,反而還回駁道:“若是不看着你,誰知你會不會再做些什麼破壞,給我這小本營生造成不必要損失。”

    梅娘稍稍擡眸看去,笑言:“羅娘子這可是誣陷了,我何時造成過破壞”

    羅霓予瞬間沉下了臉色,“杏花樓那件事,究竟是何人造成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也沒必要遮遮掩掩。”

    梅娘依舊笑着,不否認也不承認,“羅娘子可真是精明通透吶”

    “我勸你最好小心些,免得出什麼簍子,這可沒人能替你遮掩。”

    羅霓予撂下一句話後,便起身離開了。

    在門關上的同時,一個暗色的身影便從敞開的窗戶閃身入了屋,且沒有任何聲息就踏了地上。

    “如何”

    “安平侯似乎並不想追究究竟是何人在杏花樓暗算,且似乎在準備什麼東西,略微有些神祕,屬下目前還未尋着。”

    “想來會與寧知郡主有關說起來,杏花樓還是不許郡主進入麼”

    梅娘轉眸看着黑衣人,但見他不語點頭,隨即輕笑一聲,“沒想到,羅氏女可真是越發膽小了些,竟然連安平侯的話都如此認真聽行。也罷,在杏花樓不成,便換個地方吧,我就不信這二人沒有半分姻緣”

    這天,沈柚默照常在自己院中讀詩習字,忽而間,盼安神情嚴肅的走進了來。

    沈柚默見此,便將手中剛蘸了墨的筆放置在硯臺上,很是不解地問道,“這般是怎麼了,爲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難不成又是誰不聽話了”

    盼安搖頭,“姑娘,婢子無事,只是方纔公君和夫人提到了姑娘,而今正讓婢子來喚姑娘過去。”

    “喚便喚唄,又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不必如此憂心。”

    沈柚默輕嘆一聲,理了理被她盤上手臂的衣袖,準備往外走去。然而她纔沒走幾步,盼安便伸手拉住了她。

    “姑娘,若不然你還是遲些去吧,公君和夫人想必也不着急,姑娘還能多練會兒字”

    “是不是前堂發生了什麼”瞧着盼安那副越發緊張慌措的樣子,沈柚默依稀覺得這之中必然不簡單。

    “姑娘”盼安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在說與不說之間來回抉擇,但不論哪一種,她都覺得會有損害。

    沈柚默則靜待了片刻,見還是沒能得到自己所要的答案,遂拉開了自己盼安抓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前堂走去。

    盼安知曉自己已然做錯了目前此事,便忙步跟了上去。

    “你當真捨得”

    前堂門外,沈柚默放緩了腳步,隨手揮了一下制止了門口女使雜役們的行禮舉動,偷偷聽着屋內的消息,很正巧便聽見屋內像是剛開始的對話。

    “這不過是讓默兒去別處學堂學幾年,又不是去什麼很難能再見着的地方,平日裏若是思念的緊了,還能隨時前往看望”沈方牽着何怡語的手,神情平靜。

    聽言,何怡語也隨着點了點頭,“此話倒是不假,可若是萬一在裏面出現些什麼意外,那隻怕是難以及時處理了。”

    “夫人也不必過於擔憂了,雖說默兒年紀不及,但有些事,默兒完全可以能自行處理解決一些問題,可別小瞧了默兒啊。”

    忽然,沈方悄然放輕了聲音,小聲再道,“更何況,我們總不可能一輩子幫襯着她啊”

    門外偷聽的沈柚默沉默了,有些事該面對的,確實需要面對,於是便往屋內走去。

    見到沈柚默的身影后,坐在主位的二人連忙正色端坐,待人坐好之後,纔開口道。

    “默兒,最近爹孃呢,爲你籌謀了件事,不過需要默兒獨自一人去面對一些難以把控的事情,但都不是壞事。”

    因何怡語實在是難以開口,只好往日來最護着她的沈方來開口說這些已經計劃好的事情。

    “明年開春,素來很受人尊崇的北凌居士要開一個半封閉小學堂,學期爲三年,限收九人,在學期間不得學生不得私自離開,但允許親人探望。爹已經替你報了名,居士也招了,明年開春前,爹孃便會送你去北靜山。”

    沈柚默怔怔的聽着,沒有絲毫要反駁的意思。聽完一通解釋後,沈柚默認真的思索了一番,最後點頭應下了。

    很快,寧知郡主要去北凌居士所開的禮學堂進學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度英城,可謂是轟動一時。

    “什麼北凌居士的禮學堂,郡主竟然也要跟着去湊熱鬧可真是好生稀奇”

    還在禁足期的蘇妙彤聽聞此消息,當即就有此感想,又如同又什麼仇怨一般,語氣很是憤懣,明裏暗裏皆有些許諷意。

    “平日裏沒見這位郡主這般積極到博學堂聽教啊,不都向來是在自己家裏請教習嬤嬤和先生的麼”

    說罷,蘇妙彤便將手裏剛拿起的狼毫扔回桌上,頃刻間桌上平鋪的幾張白黃紙便沾染上了毛筆上未乾的筆墨。

    等蘇妙彤沒有接着鬧的舉動後,候在一旁的嬤嬤這才往前走了幾步,很是巧利地說道,“姑娘,人家畢竟是郡主,那自然是由順國公和沈何夫人在那打算的,在哪兒學不都是他們的自由嘛,姑娘何必因此慪氣呢,很容易傷身的。”

    還說話的同時,嬤嬤還將被扔到桌上的毛筆放回筆架上,還將沾染了筆墨的白黃紙疊好,與先前收攏在一起的廢紙堆疊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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