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部注意力都在餃子上面,纔不管隔壁搬來的是誰。
顧志豪笑了,遞給妻子一碗餃子湯:“原湯化原食,別喫太急了,沒人跟你搶。”
倆個孩子眼巴巴的看着:“要喝。”
“我也要喝。”
“好,都喝。”
晾溫的餃子湯先端到男孩嘴邊喝一口,再喂女孩一口,然後再喂男孩一口,再喂女孩……
顧志豪覺得很幸福。
有妻子陪伴,有兒有女。
雖然住的地方簡陋,但妻子兒女都沒意見,家人都心甘情願願意跟他住在這種地方,他終於找到當家做主,做頂樑柱的成就感了!
飯後。
孩子和妻子鬧一天,睏倦的不行,連澡都沒洗就睡着了。
他躺在牀上卻怎麼都睡不着,心想這裏還是太簡陋了點,需要一個單獨的洗浴間。
自己一個人住在這的時候不覺得,那時候隨便燒鍋熱水,甚至用冷水在院子裏就把澡洗了。
但現在不行,妻子兒女都是沒喫過苦的人,他怎麼糊弄都行,不能委屈了她們。
顧志豪既然睡不着,索性起牀到院子裏準備量尺寸,蓋一間浴室。
量尺卻找不到尺子,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了,隔壁的燈還亮着,於是他往隔壁走過去,準備借一把卷尺。
隔壁原來住的是個木匠,木匠搬走的時候還有不少東西留下了,捲尺一定會有。
“篤篤篤”。
“大兄弟,我借把尺子。”顧志豪敲門。
屋內沒回音。
他自言自語:“睡着了?三天都沒出屋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門是老舊的木頭門,門板上的縫隙很大。
他把眼睛貼在門縫上往裏看,見裏面牀上躺着一個人,腿上纏着繃帶,桌子上酒精爐還點着。
“不好,他這是生病了啊。”
顧志豪既然發現就不能放着不管。
“咣!”
只一下,門就被撞開了。
……
朱慶祥睜開眼睛,驚的立刻坐起。
頭還昏昏沉沉,他卻十分警覺的伸手到枕頭下摸匕首。
刀還在,不過卻被布條纏的結結實實,解都解不開!
朱慶祥:……
這活不會是仇家做的。
如果是仇家來了,現在他早就被五花大綁押到姬英傑面前,或者關在小黑屋裏等着被折磨。
而不會被換了乾淨的衣服,被褥,當然還有枕頭。
枕頭下的匕首還在,卻被纏上布條?
誰幹的?
正想着。
門被推開,顧志豪走進來。
“你醒了?”
“誰派你來的?你是怎麼進到我房間來的?”朱慶祥面露兇光,語氣凌厲。
“哈哈哈哈,你這小夥子是發燒燒糊弄了,還誰派我來?這地方但凡有點能耐的人都不會來……”
顧志豪絮絮叨叨,把昨天想過來借捲尺,結果發現他發燒昏睡着,而桌上的酒精爐還點着,他怕着火燒了房子,也怕他發燒燒出肺炎,所以才撞開門,喂他吃了退燒藥,並且照顧他一夜的事情說了。
“原來是真的,是你照顧我?”
朱慶祥雖然發燒,燒的迷迷糊糊,但還是能感覺到昨天晚上一直有人在照顧自己。
本來他以爲是做夢,是幻覺,沒想到卻是真的。
“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爲是誰?”
顧志豪笑呵呵的:“我覺得你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怎麼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