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像她這樣對姬英傑說話的人不多,姬英傑居然也沒惱。

    既然被趕,她站起身,惋惜道:“可惜啊,我說是來給你送錢的,你不相信,一定要認爲我有惡意我也沒辦法。”

    “但我既然來了就別白來,你不要錢我送你一條消息,不出意外今天法院傳票就到,你準備好律師打官司吧。”

    “哼!”

    王穎芝豎起眉毛,冷眉冷眼:“你嚇唬誰呢啊?就你這點伎倆老孃已經用了幾十年了,有錢趕緊拿出來,沒有立刻走,不要在這跟我廢話,老孃又不是被嚇唬長大的……”

    這話姬英傑聽着耳熟,她也經常這樣說。

    但自己說可以,別人說,難聽。

    “敬酒不喫喫罰酒,你等傳票吧。”

    姬英傑轉身就走。

    王穎芝回到房間還在生氣,生盛江的氣。

    這男人十年不見長能耐了啊?

    自己不來,派個兇女人來。

    他和這女人什麼關係?

    女人看着兇,但好像也沒什麼厲害。

    她想不明白,於是打盛江電話——“嘟,嘟,嘟!”

    電話打不通。

    好啊,居然敢不接她電話?

    就不怕她去找王穎好麻煩?

    這些天,王穎芝就是利用這一點,把盛江牢牢的控制在手裏,要什麼給什麼,不敢有半個不字!

    她不相信盛江敢不聽自己的,對付別人她不自信,但控制盛江的自信,她有。

    但半小時後,門鈴聲又起。

    這次是法院來人——送傳票。

    她拿着法院傳票這才慌了神——他們來真的啊!

    真要告她?

    王穎芝先是不可置信,連呼不可能。

    她覺得雖然盛翰鈺不是她生的,但生恩沒有養恩大,好歹她也做了盛翰鈺二十多年媽媽,他這麼狠心就不拍被人戳脊梁骨?

    法院的人放下傳票走了。

    王穎芝氣的在客廳裏團團轉,太氣人了,盛江多半輩子都被她任意搓扁揉圓,現在卻到法院告她,還連她電話都不接了。

    越是這樣,她越是心急。

    她前段日子做過的事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那就是敲詐。

    現在事情敗露了,打官司她一定輸!

    她不想輸,更不想再次回到監獄裏去。

    王穎芝心裏清楚,那個女人說的對,盛翰鈺的本事分分鐘弄死她,連點浪花都沒有。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她想逃走,溜之大吉。

    這段時間從盛江手裏弄來的錢足夠多了,帶着錢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藏起來,只要她不在找盛家的麻煩,盛家人也不會揪住她不放!

    她打定主意,簡單收拾了值錢的東西準備溜之大吉。

    打開門,姬英傑直挺挺站在門口,嚇她一跳。

    “你幹嘛站在這?嚇死人。”

    姬英傑微笑:“你是想要逃跑吧?想走也行,先把你敲詐的錢都交出來,還有你散佈出去的那些謠言,要一個人一個人去解釋清楚。”

    “至於王穎好的精神損失費,就按一個億賠償吧。”

    王穎芝火冒三丈:“你這女人窮瘋了吧?比我還貪,張口就是一個億,你就是賣了我也沒有。”

    “拿不出錢你走不了,等着在監獄裏安享晚年吧。”

    姬英傑使勁推她一把,把她推進屋內,自己也進去,並且反鎖門。

    “你要幹什麼?”王穎芝警覺。

    姬英傑:“不幹什麼,我在這看着你,而且我勸你最好消了逃跑的心思,你跑不掉。”

    “這棟公寓起碼有十個人包圍這裏,二十四小時三百六十度五死角監控你,你就算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憑什麼啊?你是非法監禁,也是違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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