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沉聲道:“沒有感情可以培養,你是齊家的孩子,就要承擔齊家的責任,兒女情長不適合你。”

    齊衡:“你少跟我講大道理,當初贊成我和時然的是你,現在讓我娶別人的還是你,在你心裏官位比天都大,我就不配長心,不應該有情感是吧?這樣做人有什麼意義,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啪!”

    他臉上捱了重重一記耳光。

    父親很生氣:“我辛辛苦苦把你培養這麼大,你就學會兒女情長了是不是?學那麼多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劉司令的女兒你必須要娶,從此後就不要再提時然這個名字。”

    “不可能,你讓我娶我不喜歡的女人,我就死給你看。”

    “你,你以爲只有你自己死?你死了全家人都要給你陪葬。”

    “行啊,那正好,到天上還是一家人齊齊整整,到時候你也不用當什麼總統副總統,我每天都陪你下棋……”

    副總統氣的抓起旁邊的檯燈對準兒子就要砸,夫人扯掉針頭,把兒子護在懷裏。

    最終檯燈沒有砸下去,副總統恨鐵不成鋼:“你就護着吧,你這樣早晚要把我們一家人的性命前途都搭上。”

    父子倆談話再次不歡而散,陷入僵局。

    齊衡其實會忤逆父親,是因爲他壓根不相信爸爸說的話。

    糊弄人的唄。

    只是不娶劉司令的女兒,就會全家被殺?

    那這個總統當的也太窩囊了,如果這樣窩囊,那麼當不當的吧,又有什麼要緊?

    ……

    江州。

    時然和王勇通話後,知道齊衡確實被副總統帶回國了,和她想的一模樣。

    而且L國那邊的具體情況,王勇也告訴她了。

    她對雲祺天道:“你冒充齊衡同學,往他家裏打電話,告訴他不要和家裏人對着來,我會想辦法幫他出來。”

    雲祺天:“你有什麼辦法?先和我說說,我不能看着你冒險。”

    時然:“少廢話,你打不打?你不打我找別人打去。”

    “打,我打。”

    他同意了。

    倆人商量好臺詞,雲祺天撥出齊家號碼。

    “夫人,您的電話。”傭人拿着手提電話走進來:“是您外甥打來的。”

    她不想接,孃家那些親戚沒有重要的事情,除了哭窮就是要好處。

    但不接,他們就會找上門,躲都躲不開。

    還是接吧。

    “夫人您好,我是阿衡在江州的好朋友,我找阿衡。”很短的一句話,沒有客套,反正想要表達的意思都表達出來了。

    “他沒時間。”齊夫人下意識拒絕,並且掛斷電話。

    再打就不接了。

    所有從江州打進來的號碼都不接。

    時然第一計劃還沒開始,就宣告失敗。

    齊衡:“您們就是脅迫我也沒有用,我是絕對不會去那個什麼晚宴。”

    他說話算數,不只拒絕出席,而且開始絕食,水米未進。

    整整一天一夜。

    齊衡不喫不喝不睡覺,像是熬鷹一樣熬自己。

    只是一天就憔悴的不得了,嘴脣乾裂的起了皮,眼珠熬的通紅。

    夫人對老公求情:“你把兒子放出來吧,總統我們不當了還不行嗎?你兒子的脾氣你還不瞭解?再犟下去,他能把自己餓死。”

    副總統嘆口氣:“你當我不心疼?我現在不是沒有辦法嘛,當初不置氣,將相親的消息放出去就好了。”

    當初他是覺得時然個性太強,不配做他們家的兒媳婦,卻沒想到兒子這樣堅決,除了時然誰都不要,不管怎麼勸都不聽!

    現在他是騎虎難下。

    兒子就跟他槓上了,這種狀態怎麼參加晚宴?

    顯然是不行的。

    而且就算硬將他綁了去,如果到那他胡說八道,就不是結親是結仇了。

    齊夫人心疼兒子,要去勸兒子喫飯。

    副總統阻止:“不用勸,他這種狀態正好,我就說阿衡突然生了重病,不能參加晚宴。”其實他還留了一部分。

    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對劉司令謊稱兒子得了絕症。

    若是那樣,不會等他反悔,劉司令就會主動找理由悔婚。

    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寶貝女兒還沒嫁過來就成了未亡人,這門親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好主意,就這樣說吧。”

    副總統打過電話,一個小時不到,劉司令就帶女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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