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對另外幾個孩子道:“你們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了。”

    “梓睿說的對,我們幾個差點被那個人利用,太可惡了。”

    “齊衡哥哥……不,那個人也是大壞蛋。”

    幾個孩子明白了,梓睿也表現出不是這個年紀的成熟和睿智,但夫妻倆卻沒有很高興。

    因爲他們發現梓睿一個缺點,梓睿的這個缺點甚至比另外幾個兄弟的缺點更致命——冷漠!

    他早已經看透一切,卻沒有阻止兄弟們過來和父母發難。

    其實這也不算缺點,應該是這種性格的人,很容易出現的情況,算是特點吧。

    這樣的“特點”在某些時候可以明哲保身,但自己兄弟犯錯的時候不阻止,也要明哲保身是不是正確?

    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他會怎麼做?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並且微妙,不能簡單的評判對與錯。

    夫妻倆沒有立刻指出孩子問題,而是決定慢慢觀察,以後再說。

    ……

    齊衡在盛家門前演了一出苦肉計,沒好用。

    有關部門的領導,記者們,大家聲勢浩大的來了,準備記錄這世紀和解,兩大家族握手言和的“盛況”。

    結果失望而歸,什麼都沒記錄到。

    盛家連門都不開,門裏的人也不接任何電話!

    弄的大家都很沒面子,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別人都走了,齊衡卻沒走。

    他留下來,仍然跪在院子裏,一動不動。

    不管別人怎麼勸,他都只有一句話:“這是我欠盛家的,是我應該做的。”

    天色漸漸暗下來。

    院子裏的人越來越少,再過一些時候,連看熱鬧的人都回家了。

    他仍然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盛梓晨是個熱心腸並且心軟的男孩子,他又有點按捺不住了。

    想求情,但還不敢!

    因此十分糾結,就和立天商量:“立天,你喜歡練武術我問你一個問題,像是齊衡哥哥用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在院子跪幾個小時,腿會麻不?”

    立天道:“何止會腿麻?我估計他現在站都站不起來,腿都跪的沒有知覺了,膝蓋一定是青紫一片,嚴重的腿部不活血就得截肢!”

    立天其實早就不忍心了。

    兄弟倆想法現在都是一樣,希望爸爸媽媽改變主意,但是還不敢說。

    “啊!”

    梓晨嘴大張成O型,驚詫:“這麼嚴重呢?那怎麼辦呀?雖然齊衡哥哥做過對不起我們家的事情,也不能讓他截肢啊。”

    立天:“我們偷偷去給他送墊子吧,跪在墊子上軟一些,應該不會被截肢。”

    “好。”

    兄弟倆拿了沙發上的抱枕,偷偷打開大門出去,將抱枕遞到齊衡面前:“你別跪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喏,墊着點這個。”

    冷邦邦的語調,語氣也十分疏離,但齊衡卻看見了希望!

    “弟弟們,求你們一件事,你倆回去告訴你們姐姐,就說我想把小妹託付給她照顧,請她同意不同意都當面和我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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