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禹城急忙拍她兩下,提醒:“小點聲,別被你妹妹聽見了,你這話說得太扎心了,萱萱是好心怕你擔心纔不告訴你的。”
他怕時莜萱聽見,她還是聽見了。
其實早就聽見了,時雨珂喋喋不休絮叨半天了。
開始她忍着,但還沒完沒了了?
時莜萱決定不慣她毛病,走過來道:“告訴你有什麼用?你是能去救人啊,還是能出主意?”
時雨珂語塞。
沒錯,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哭哭啼啼擔心。
但是不告訴她還是不對,她心裏繞不過這個彎。
“我也是爸爸的女兒,是時家大女兒,你憑什麼不告訴我?”
呵呵。
不講理是吧?
時莜萱是什麼人,專治各種不服。
“不對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爸爸早就和你斷絕父女關係了,你也可以不是時家的人,我纔是時家大女兒。”
“你……”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年代久遠的她早忘記了。
但被提醒還是能想起來的,只是心裏不舒服,特別不舒服。
時莜萱並沒有準備這樣就算了。
她理直氣壯:“我什麼我?我就這樣,我這樣的對你已經夠意思了,你不要不知道好歹,我怕你擔心,爲你考慮,你反過來埋怨我,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放心,下次你老公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指定第一個告訴你。”
顧志豪:……
倆口子大眼瞪小眼。
哪有這樣說話的?
這比喻也太不恰當了。
但生氣也得憋着,誰讓他們理虧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時雨珂和顧志豪在一起生活多年,被他同化了不少。
這些話若是放在以前,就算不開心,時雨珂也能忍着不當面說,在背後說。
背後隨便說,時莜萱不怕,只要聽不見,就當沒發生。
但聽見就要懟,不能慣毛病。
雖然宴席總有個小插曲,但並不影響整體氛圍,時雨珂被懟就老實了。
團圓飯熱熱鬧鬧地喫完了,飯後姬英傑就要求搬出去。
“我們現在人多,總在你家叨擾也不像話,我準備帶他們到自己家住,現在你不能干涉了吧?”
“嗯,我不干涉了,但您要奪回姬家,還是需要我幫忙的。”
“不需要。”
姬英傑咬牙切齒:“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姬家的仇我要自己報,我還沒有老到沒用的地步!”
時莜萱管再多就不好了,姬英傑是一族之長,她有決定自己做什麼的權利。
姬英傑帶念音和孩子們到自己別墅,她將老公孩子在江州安頓好,將保鏢全部留下保護時禹城和兩個孩子的安全,她帶着念音走了。
她們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但幾天後,她們第二次出現的時候,姬英傑和念音是在米國的珠寶拍賣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