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你帶她去洗澡,劉姐,去小區裏的童裝店給這孩子買幾身衣服,方姐,給她弄點喫的。”

    吩咐完,她把女兒拉回房間,埋怨:“你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你把她帶家裏幹什麼?”

    “媽,我也不想這麼做,但她太可憐了,您沒看見……”

    “可憐的人多了,都可憐你也可憐不過來,別忘了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我們家與齊家。”

    時莜萱只要提起齊家,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一家子都是白眼狼,落魄的時候可憐兮兮,只要緩過來立刻就咬你一口!

    只是咬一口還不算,還想趴在你身上喝乾最後一滴血!

    不讓吸血,就是十惡不赦。

    當初齊衡父母是這樣,後來齊衡也是這樣,現在齊小妹被父兄牽連,憑什麼要他們盛家買單?

    時莜萱對女兒道:“這件事你別插手了,等她洗完澡喫過飯就讓她走,我們家不會爲難她,但也不會收留她。”

    時然點頭答應:“好,我聽媽媽的安排。”

    “嗯,這就對了。”

    劉姐很快把衣服買回來了,張媽幫小妹洗過澡從浴室出來,雖然沒說什麼,但眼睛卻是溼潤的,好像是哭過。

    她把小妹領到廚房,方姐把飯菜已經準備好放在廚房的小桌上。

    四菜一湯。

    紅燒肉,乾燒魚,耗油雞毛菜,辣子雞還有一盆西紅柿雞蛋湯。

    另外還有一大碗米飯。

    這些菜是兩個成年男人的量,是方姐給園丁老李和司機老黃留着的。

    老夫人喜歡花,幾百裏外的花房新培育出一顆九種花色的玫瑰花,時莜萱吩咐園丁和司機一大早出門去買。

    路上怕他們來不及喫飯,於是方姐留了幾個菜。

    結果一天回不來,那邊需要等,於是方姐給小妹端出來了。

    “謝謝。”

    道謝後,她端起飯碗狼吞虎嚥,很快四菜一湯全部下肚,那麼一大碗米飯,連飯粒都沒剩一顆。

    誰也沒想到,這麼多飯菜,小妹一個人全都喫完了。

    廚房的人都看傻了。

    好傢伙,這個小小的身板喫這麼多?

    都喫哪去了呀?

    “丫頭,你別撐壞了,起來走走。”

    “嗯。”

    她站起身,出去道謝:“謝謝,我走了。”

    “你能找到回家的路嗎?”時莜萱嘴硬心軟,說不管,卻一樣都沒少管。

    “能!”

    回答很肯定。

    時莜萱沒有多留,但讓人跟着她,看她往哪走。

    齊小妹離開小區,徑直往前走。

    前面沒有車站,也沒有打車的地方,一條國道直接通郊區,跟她寄養的家庭地址南轅北轍。

    國道上經常走大貨車,一個小姑娘走在上面很危險。

    時莜萱聽完手下彙報,嘆口氣命令:“把她帶回來吧。”

    小妹被帶回來了,卻是狼狽得很。

    剛洗過澡,渾身又是髒兮兮的,身上的新衣服也刮破了。

    “怎麼回事?”時莜萱皺眉。

    保鏢一米八九的大小夥子,累得氣喘吁吁,氣急敗壞。

    “夫人,這小丫頭是兔子變的,太能跑了,我讓她跟我回來,她撒丫子就鑽國道旁邊的玉米地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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