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個背下來,半個小時時間應該夠了。
”
盛翰鈺遞給他一沓紙,他有點眩暈。
什麼東西還不知道,但半個小時一定背不下來。
從小他就討厭學習,尤其是語文,看見課文太陽穴就“突突”跳着痛,背課文是顧志豪最頭痛的事情了。
“這是什麼啊?”
“你參加競選時候的演講稿。
”
顧志豪笑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輕鬆不少。
“我以爲是什麼,原來是演講稿啊,不用背,我到時候照着念就行了。
”
“不行,按我說的做,背下來。
”
他本來放鬆的神色重新變的愁苦,但也不敢不聽,人是他請來的,就要按人家的要求辦。
半個小時當然不夠。
顧志豪從唸的磕磕絆絆,到終於能讀的順利,就用了半天時間!
盛翰鈺皺起眉頭,按照這個速度,一天也背不下來。
如果連背都背不下來,剩下的事情更難辦,不行,必須加快速度。
他看一眼腕上的手錶,現在十一點二十五。
顧志豪道:“妹夫你餓了吧?我去做飯。
”說完就要走。
“回來。
”
盛翰鈺把他叫回來,告訴他做飯這種事情如果他不做,別人也會做,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手裏的事情做好。
顧志豪沒辦法,只能留下。
又半個小時過去了。
時雨柯敲書房的門,喊兩人出去喫飯。
顧志豪剛準備放下演講稿,盛翰鈺皺眉:“背完喫!”
“啊?”
“不可以?”
“可以可以,你說的算。
”
他其實早就餓了,一顆心更像是長草一樣,不想在書房呆着,更不想背什麼演講稿。
演講稿嘛,雖然他是第一次見,但卻不是第一次見別人念!
別說是競選村長,就是在電視上看那些大幹部講話,也都是拿着一份演講稿的,爲什麼別人都行就他不行?
盛翰鈺給出答案,簡單粗暴:“人家已經上任了,而你還是未知,所以大幹部可以照着念,你不行。
”
“你要是成了大幹部,別說念演講稿,就是你在會議上清清嗓,咳嗽幾聲也有人叫好。
”
顧志豪被懟的啞口無言,只能認命的拿起演講稿繼續背。
又過了半小時,盛翰鈺也餓了,於是他提點了幾句。
“你到鏡子面前來,看着自己,問自己你非常不喜歡背這個東西,但卻必須要背會是爲什麼?”
顧志豪被自己問住了。
對啊,爲了什麼?
爲了從小生長的地方不至於被禍害的不成樣子,爲了村裏信任他的老老少少,很快他心裏有了答案。
他在鏡子前不自覺挺胸擡頭,而這時候顧志豪驚奇的發現,他不需要看稿子竟然也能背下來好多句!
“大點聲,不要拘束,心裏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把紙上的話轉成你的心裏話,內容沒必要一字不差,意思差不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