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瞪他一眼:“我還以爲你有什麼好主意呢?就這?要是給他親媽送回去就能解決問題,我還用跟你商量。

    ”

    “先不說別人,就你那個寶貝閨女就第一個不同意。

    ”

    “她不同意就自己養,自己養不了,還要指手畫腳?”盛翰鈺第一次對女兒不滿。

    “那像誰?管生不管養的人,好像不只她一個吧,某個人心裏沒點數嗎?”

    家裏這些孩子,從小到大,都是時莜萱管的多,盛翰鈺管的少。

    某人心裏有數,於是“嘿嘿”笑:“我們家這叫各司其職,然然那是逞能,跟我不能比。

    ”

    其實在企業裏面當高管的人時間長了,上位者久都會有這樣的毛病。

    把難題推給別人,找不同的,有能力的人解決不同的事情。

    但時袁是個孩子,不應該推給別人。

    道理是擺在明面上的,但家是講情的地方,就不是講理的地方。

    現在時袁就是丟給時莜萱了,她得管啊。

    她對老公道:“我想給時袁重新找保姆,不能找傳統意義上那種保姆,主要照顧喫喝,看着別磕着碰着就萬事大吉的人不行。

    ”

    “得年輕的,能陪他玩兒,有責任心的,有愛心,有耐心……”

    時莜萱考慮的很周到,只是這樣的人不太好找。

    每項單拎出來都不難,難的是這些要求都要符合,就很不容易。

    年輕往往耐心差,有責任心的人大多數認真,性格沉穩,很難瘋的起來,愛玩愛鬧……

    招聘啓事發出去,應聘的人絡繹不絕,差點把盛家的門檻都踩破了。

    應聘的人多,是有原因的,盛家給的待遇優厚,差不多是市場價的三倍。

    各種簡歷像是雪花一般飛進郵箱,簡單篩選後,就是面試。

    面試看上去也很簡單,就是和時袁單獨呆一會兒。

    房間裏有很多玩具,還有很多書,還有電腦,當然還有在隱蔽的地方,還有一個攝像頭!

    來應聘的保姆也是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

    有的進去房間,見沒有大人,只有時袁自己,就告訴他你好好玩啊,然後就自己看看書或者是玩電腦。

    有的面試者甚至坐在椅子上打盹。

    當然也有很盡責任的,主動和時袁說話,問他渴不渴?

    餓不餓?

    陪他一起玩,好不好?

    這樣的面試者,時莜萱是滿意的。

    但時袁好像聽不見似的,理都不理,就一個人蹲牆角玩玩具。

    若是問的多了,他就大哭起來。

    保姆將僱主的孩子惹哭,是大忌,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樣的保姆都不能留。

    照顧時袁的人,起碼不能讓他反感。

    面試了兩天,前前後後共來了幾十個保姆,都被淘汰了!

    時莜萱坐在監控室,揉揉緊皺的眉頭,差點想放棄了。

    不是保姆的問題,問題的根源出在時袁身上。

    他打心眼裏排斥保姆,不管是誰,只要是保姆他就不喜歡,應該是第一個保姆留下的陰影,但那時候他纔剛出生,那麼小就能記住?

    時莜萱想,要不先找心理醫生給時袁看病算了,這樣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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