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突然劇烈咳嗽,被口水嗆到了。

    “怎麼了影子?你沒事吧?”

    簡宜寧關心的遞過一瓶水:“喝點水,怎麼咳嗽了呢?你感冒了?”

    “嗯。”

    時莜萱胡亂答應一聲。

    接過水瓶放在一旁,仰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子裏像是有一羣蚊子在飛——“嗡嗡”響。

    簡宜寧只當她是感冒頭疼,獨自嘚嘚的說着:“昨天半夜爸爸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這件事,我聽到馬上就買機票回來了,回來的時間剛剛好……”

    “……他我是不擔心,我擔心的人是你,你沒有身份證如果警察上門指定露餡……”

    簡宜寧不擔心盛翰鈺,不是不關心他。

    而是他相信盛翰鈺的爲人,指定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只要調查清楚他就會沒事,所以不擔心。

    簡宜寧都說了些什麼,時莜萱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她想昨天半夜聽到父親喊自己,應該不是幻覺,是真的!

    時莜萱現在腦子裏很亂,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突然說她被盛翰鈺害了呢?

    她想立刻回去,但話到嘴邊又抑制住這個衝動的想法。

    回去說什麼?

    承認自己是自己?

    承認影子就是時莜萱,時莜萱不是傻子是天才少女,不只富的流油還給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

    那麼盛翰鈺的嫌疑是會被洗清了。

    但她怎麼辦?

    時莜萱不用動腦子也能想象的出來,自己後果會很慘!

    先是馬上就會成爲衆人圍攻的對象,盛家和時家會指責她裝傻,藏起來玩失蹤。

    然後江雅丹母女就會被算計她手裏的錢是怎麼來的?

    公司歸誰,以前極其以後創造的價值歸誰……當年只是因爲父母撫卹金和她事事都比時雨珂強,江雅丹母女就差點給她害死。

    如果現在她冒失出去承認了,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時雨珂的嫉妒心有多重,江雅丹有多狠辣,只有她知道。

    她替盛翰鈺擋住風雨,然後所有的風雨都會排山倒海般對她撲來……時莜萱遲疑了。

    最終決定,靜觀其變!

    反正只要找不到她“屍體”盛翰鈺就不能被定罪。

    “影子,影子——”

    簡宜寧喊聲給她從思緒里拉回來,睜眼一看車停了。

    “這是哪啊?”

    時莜萱覺得地方有點眼熟,她好像來過這裏。

    等看見大廈上方的“銀座”二字想起來了,這地方她來過。

    上次就是準備在這和盛翰鈺談判,然後在電梯裏被簡宜寧緊急調走了。

    簡宜寧下車,紳士般替她拉開車門:“親愛的小姐請下車,我們先喫飯,喫完飯送你到住的地方。”

    “在這喫飯?”

    時莜萱下車,狐疑的打量金碧輝煌的大廈。

    她早上是沒喫飯呢,不過這環境也不像是喫早餐的地方啊。

    “對,裏面請。”

    簡宜寧興致勃勃,她也不好拂人家好意,於是隨簡宜寧到西餐廳。

    偌大的餐廳靜悄悄的一個客人都沒有,餐廳正中間擺一張長方形餐桌,大的能坐下二十幾個人,卻只有兩張椅子各據一邊!

    餐桌上鋪着紫色金絲絨桌布,正中央一座金色燭臺,燭臺上的蠟燭閃爍着溫暖的光芒!

    燭臺旁邊是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豔的像血,美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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