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從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丟過去,雲哲浩擰開剛喝一口就聽他道:“阿浩,你幫我分析下萱萱爲什麼不理我?”

    “噗——”

    剛喝進嘴水全噴出來了,一點沒浪費都噴到盛翰鈺衣服上。

    他嫌棄的用紙巾擦了下就算了,盛翰鈺有潔癖,平時踩到他鞋都得立刻換一雙。

    現在被噴了一身水,竟然只擦擦就算了。

    “咳咳……”

    雲哲浩咳的停不下來,他實在太震驚了,這還是盛翰鈺嗎?

    好不容易纔止住咳,雲哲浩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你剛纔問我啥?”

    盛翰鈺道:“電視上聲明你看了吧?然後我去她孃家接她,她不跟我回來,一定讓我當着她爸爸的面解釋,我沒解釋時禹城就生氣給我趕出來了。”

    “我給解釋寫在微信裏發過去,發過去半天了什麼動靜都沒有,你說怎麼回事?”

    其實挺簡單的事情,被他說的卻有點顛三倒四混亂沒邏輯,盛翰鈺現在腦子就是亂的,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爲什麼不理我?”

    不過雲哲浩聽明白了,他用“過來人”的身份給盛翰鈺指導:“女人要是怎麼哄都不好只有兩個原因,一,她不相信你說的話。二,她不再愛你。”

    “不相信可能是態度不夠誠懇,但最大的可能還是不夠愛。”

    “還有呢?”

    “沒有了。”

    這兩句是雲哲浩的太太告訴他的,意思是別怕我無理取鬧,老孃願意和你鬧說明還愛你。

    怕老婆的雲哲浩現在原封不動給這句送給盛翰鈺,盛翰鈺的心就像是掉進冰窟窿一樣拔涼拔涼的。

    “你走吧。”盛翰鈺下逐客令。

    他想靜靜,靜下來重新梳理下倆人的關係。

    被“卸磨殺驢”的雲哲浩也沒異議,走的時候甚至還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兄弟,你挺住啊。”

    盛翰鈺表面上是“挺住”了,裝的像是沒事人一樣。

    但晚上一個人躺在大牀上,牀空了大半,心全空了!

    一個人在牀上輾轉反側睡不着,盛翰鈺腦子裏不停的閃現出時莜萱的音容笑貌.

    想她現在睡着了嗎?

    如果睡着一定在做夢吧唧嘴,她睡覺不老實,總是像八爪魚樣得抱着他或者狗熊公仔.

    因爲和公仔“爭寵”,盛翰鈺不許晚上睡覺時莜萱給仔仔抱上牀。

    但現在時莜萱不在,仔仔卻在屬於時莜萱的位置上。

    她不在家,他也得看着點屬於她的東西才能安心!

    ……

    同一個時間,不同的地點。

    時莜萱在孃家的牀上同樣也是輾轉反側,像是烙大餅一樣翻來翻去就是睡不着。

    生氣。

    生盛翰鈺的氣。

    微信上說的什麼啊,那麼長一大篇一起發過來?一條條發不行啊,好歹不至於誤刪一個只也看不見啊。

    她本來想打電話問,不過自尊心作祟並沒有,而是等着盛翰鈺主動打電話過來。

    或者在微信上問一句:“爲什麼不回我信?”都行。

    這樣她就可以理直氣壯告訴他:“微信誤刪了。”並且更加理直氣壯讓盛翰鈺再發過來一次!

    然而沒有,什麼都沒有。

    三天後。

    時莜萱大早上被電話吵醒,很不高興。

    本來她以爲心情不好能失眠,結果卻是相反,總是睡不醒的樣子,每天喫過飯就困,特別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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