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珂用另一隻腳踹她,不讓她管,叫嚷着一心求死!

    江雅丹一個人根本控制不了女兒,她說什麼時雨珂都聽不進去。

    她終於掙脫母親桎梏,推開窗戶半個身子都掛在窗外……

    “咣!”

    門被踹開,一名穿黑色長款風衣的女人進來,冷聲嘲諷:“死很容易,而且你死了害你的人會很高興,你是有多愛他纔會不想報仇只想去死?”

    “你知道是誰害我?”

    時雨珂從窗外縮回來,面前的女人從來沒見過,時雨珂確定不認識她。

    女人道:“盛譽凱找人做的。”

    “我去找他!”

    時雨珂光着腳就要往外衝……和女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被女人一把拽住甩到地上!

    “硫酸燒壞的不只是你的臉和手,還給腦子也燒壞了吧?”女人譏笑:“你就打算這樣去找仇人算賬?罵他一頓打他一頓然後就算兩清了是嗎?”

    “反正你的臉現在和他一樣醜,你們還是很般配……”

    女人字字都往時雨珂心窩子上戳,江雅丹想讓她別說了,女兒已經很痛苦了,不要再刺激她。

    但她還不敢,被盛翰鈺嚇的後遺症還在,在沒弄清女人身份前她不敢得罪人。

    “你是誰?”江雅丹問。

    女人藐她一眼:“想讓你女兒活着你就滾出去,現在除了我,沒有人能救她。”女人目光中射出的寒光比刀子還凌厲。

    江雅丹打個哆嗦,乖乖出去了。

    她躲在門口,門關着,裏面說話聲聽不大清楚。

    一小時後。

    女人從裏面出來,沒有看她一眼,快步走過走廊消失不見。

    “走這麼快連點聲音都沒有,像是鬼一樣的。”江雅丹嘟囔句,進病房看女兒。

    ……

    當天夜裏。

    盛家大宅起火,盛譽凱差點被燒死在房子裏。

    盛翰鈺得到消息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喫早餐的時候看電視在新聞上知道的。

    鏡頭裏。

    盛譽凱穿着睡衣,被水淋的像是落湯雞一樣縮在院子裏瑟瑟發抖。

    面具也沒戴,臉上的烏龜和他表情神同步,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還挺有喜感!

    記者採訪盛譽凱,他仿若受到很大驚嚇,詞不達意還有點語無倫次……

    盛翰鈺問時莜萱:“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挺蹊蹺呢?你怎麼看。”

    她歪頭想一會兒:“我覺得應該給這件事告訴澤融,最好能讓他回國。”

    雖然當初盛澤融爲了他們,跟二房已經斷絕親情關係,但法律上關係能斷絕,金錢上也可以分明白,血脈相連的關係卻不是白紙黑字上寫斷就能斷的。

    當初如果他不念這份親情,也不至於躲到國外去!

    但現在躲避已經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了,二房只有靠盛澤融才能重新撐起來。

    “好,我給他打電話。”

    盛翰鈺站起身,去書房打電話。

    “你不喫飯了?”時莜萱在他身後喊。

    “不吃了。”

    他沒有胃口,按說盛譽凱差點被燒死他應該高興纔對。

    但不知道爲什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都不太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

    這個電話,是盛翰鈺打過最艱難的電話,沒有之一。

    “大哥,我已經準備回去了,謝謝你給我打電話。”盛澤融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平和,只是略帶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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